當(dāng)夜幕降臨,康樂樂帶著小野回到了大宅。
她沒想到很快的再次碰到了白木槿。
還是那條雪白的連衣裙,左邊臉紅腫依舊,只不過細(xì)看下,竟是消腫了些許,想必是做過處理了。
白木槿驕傲如孔雀似的擋住了兩人的去路,譏笑道:“怎么樣? 現(xiàn)在知道梓楠真正在乎的人是誰吧?別再死皮賴臉破壞別人的幸福,當(dāng)小三可是會被萬人唾棄的!”
“哦?我倒是不覺得靠做戲贏得男人的憐惜有啥好炫耀的,要是我,回家洗洗睡吧,別再出來禍害人了!對了,謝謝你免費(fèi)讓我看了一出好戲啊。小野,我們走!”
毫不在意的語氣,無所謂的眼神,仿佛都在敘述著她像個(gè)跳梁小丑一般。
白木槿咬緊牙,冷嘲熱諷道:“你別得意!就算梓楠承認(rèn)了他們的父子關(guān)系,但是你這輩子也休想跨進(jìn)歐家大門。”
聽到這話,康樂樂倒是來了精神:“憑什么?”
憑什么?白木槿陰惻惻地笑了:“就憑你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原本高腫的臉蛋配上如此怪異扭曲的笑意,看起來格外猙獰!
“哈哈——我倒是想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證明?!”仿佛聽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似得,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康小野滿臉黑線地看著自家媽咪,實(shí)在為她的未來堪憂啊。
雖然他也好奇這壞女人會用什么方式證明,是以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錢可以買到真實(shí),也可以買到假象。”白木槿倒是回了她一句模棱不可的話。
“那我倒是期待著,別怪我沒提醒你,小野的出生證明還在我手里。”
白木槿冷笑:“很快你就會被趕出歐家,而我將是歐家唯一的女主人,至于你帶著野種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別再回來了!”
歐家的未來只能是她的孩子來繼承,豈是這個(gè)來路不明的野種可以分割的!
野種?康樂樂瞬間炸毛了!平時(shí)對小野她都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如今被這表里不一的賤人給罵了,她怎能不氣?
“你罵誰野種呢?沒想到C市貴族名媛典范的白家大小姐說話竟然如此粗俗,表里不一,深深為你父母感到憂心。你說,這些話若是傳到歐梓楠,老爺子耳朵里,他們是否會考慮這歐家女主人之位換個(gè)人來當(dāng)當(dāng)呢?”
康樂樂不客氣的反擊,拿出手機(jī)在白木槿眼前晃了晃,一眼掃去,錄音器還亮著。
“你!”白木槿氣的臉色發(fā)白。
康樂樂淡淡笑道:“小野吶,媽咪今天再給你上堂課,以后被人罵了,要么就當(dāng)作被狗咬了,難道你還要朝它咬回去?要么你就徹底還擊,讓她再也不敢學(xué)狗一樣狂吠!”
“嗯。媽咪,我知道了!”康小野煞有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兩母子有說有笑地走遠(yuǎn),僅剩下白木槿在原地憤恨不已。
康樂樂,你給我記住了!
……
空氣中還傳來兩母子的談話聲。
“媽咪?”
“嗯?”
“你剛才說你手機(jī)里有她的錄音嗎?”
“哦,你忘記了,上次我逼著你唱的那首‘甩蔥歌’嗎?”
“嗯。”
“我調(diào)靜音了!”
“……”
果然大人的世界都是套路……
……
另一邊。
歐梓楠神色莫名地注視著電腦熒屏,屏幕上的兩個(gè)女人正起了爭執(zhí)。
正是洗手間外面的一幕!
那兩個(gè)女人是康樂樂以及白木槿。
倏然,他的視線定格在最后一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輕點(diǎn)了幾下,屏幕瞬間被放大。
“啪……”的一聲,格外清晰,他的眸底閃過一絲異色。
合上筆記本,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瞌上了眸子。
這一夜,格外平靜,似乎什么東西又在變化著……
……
自那晚事件以后,康樂樂的生活再次趨于平靜,忙碌地奔波于歐家和咖啡廳之間。
歐梓楠似乎格外的忙,常常神龍不見蛇尾,僅有一次,她半夜餓了,去廚房找吃的不巧碰到。不過兩人也是點(diǎn)頭示意,然后各自忙各自的事,對于兩人這樣的關(guān)系,她樂于平靜,夢里依舊還重復(fù)回蕩著那個(gè)男人如煉獄般森冷而霸道的宣誓……
這天,天氣陰沉的隱隱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煩悶的空氣中不帶一絲微風(fēng)。
老板娘陳靜看了眼窗外的天氣,繼而交代道:“這天氣怕是要說變就變,我先出去一趟將貨取了,店里麻煩你看著!”
康樂樂輕聲笑著道:“靜姐,你放心去吧,我會把店看好!”
陳靜不可置否,去更衣間取了把傘,這才不慌不慢地離開。
優(yōu)雅的咖啡廳,別具一格的內(nèi)飾,窗前被放滿了精致的小盆栽,一串串悅耳的風(fēng)鈴清脆動人,以及墻上一幅幅油插畫,空氣中緩緩流淌著低聲吟唱的曲子,無疑是情侶約會的最佳圣地。
此時(shí)靠窗邊的位置,坐上了三三兩兩的情侶,或笑或嗔,神色各異。
康樂樂手法嫻熟地將咖啡豆磨好,倒進(jìn)去烹煮……很快,空氣中充斥著咖啡的幽香,純白色的波斯貓邁著小巧的貓步聞香而來。
門口風(fēng)鈴清脆再次響起,康樂樂反射性地抬頭微笑:“歡迎光臨甜緣!”
來人是一個(gè)一米八多的身高,微卷的棕色頭發(fā),還有那標(biāo)志性的淡藍(lán)色的眼眸。
康樂樂驚呼道:“是你?”
羅丹微微一笑:“是我,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你!”
結(jié)果自然是,兩人靠窗而坐,咖啡的熱氣未散,淡淡的香味使人心曠神怡。
窗外不知何時(shí)下起了雨,淅瀝瀝的,劃過玻璃消散……
“這么說來,你是在這里兼職?”
康樂樂手里捧著咖啡,抿了兩口,輕點(diǎn)頭。
一陣沉默后,羅丹試探性地問道:“他對你好嗎?”
康樂樂不解:“什么意思?”
“我那天看到了,你和你的孩子,似乎還有你的丈夫,他對你好嗎?”羅丹眼底閃過暗沉,轉(zhuǎn)瞬即逝。
他那天看到了?他是指哪天?她恍然想起那天在餐廳發(fā)生的一系列狗血事件!
是不是代表他其實(shí)都看到了?康樂樂尷尬地呵呵一笑:“他是我孩子的父親,但是我們并沒有結(jié)婚!”
說不清為什么她會對一個(gè)才有著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吐露心聲,或許是她這些年過的太壓抑,又或許是他們一見如故,宛如熟悉多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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