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先上來了?”
腰上突然一緊,一個溫熱的胸膛從背后貼過來。
高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扭頭。
陸少衡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替她擋開記者的話筒,表情從容不迫。
記者群里爆發(fā)出一陣不小的轟動,快門拉動的聲音此起彼伏。
“拍《舊愛》的時候就流出少衡跟小歌的親密合影,兩位是不是假戲真做,因戲生情呢?”
“《舊愛》未播先火,兩位有望成為年度最佳銀幕CP,那么接下來兩位有沒有再度合作的意向呢?或者是在現(xiàn)實中有什么發(fā)展呢?”
“兩位攜手出席今晚的慈善之夜,是為了平息之前網(wǎng)上兩人不和的傳聞,還是變相承認戀情呢?”
……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高歌除了最初見到陸少衡時候的驚訝,接下來的時間,全程微笑以對。
陸少衡本就少言寡語,更不可能去回答記者嘴里這些刁鉆的問題,但是他的手卻始終搭在高歌的腰間,一路為她擋開記者的話筒,在助理跟保鏢的擁護下帶她入場。
好歹也是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的人,高歌的應(yīng)變能力的還是可以的。
入場,走紅毯,全程高歌沒有多問陸少衡一句話,配合著他,鎮(zhèn)定自若的面對媒體的攝像頭。
畢竟是大型的慈善之夜,興億一早就安排有專場采訪,所以入場之后,媒體就被攔到了一邊。
高歌長吁了口氣,扭頭沖著陸少衡感激一笑,“陸先生,剛才多謝。”
陸少衡抿唇,從懷里摸出一張入場券,遞過去。
“之前在公司門口撿到的,因為臨時有工作,沒有及時還給你,抱歉。”
高歌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丟的那張入場券。
她莞爾一笑,抬眸道,“不管怎樣,是你幫我解的圍,還有上次送我回家的事情,總之,非常感謝你。”
陸少衡從服務(wù)員手中接過兩杯酒,遞給高歌一杯,垂眸抿了一口,才道,“你要跟博瑞解約了?”
高歌捏著杯子怔了一下,隨即莞爾,“消息傳得可真快。”
解約的事她沒往外說,但是同在一個公司,人多嘴雜,保不齊已經(jīng)有人說漏了嘴,陸少衡知道,并不奇怪。
“其實你可以不必這么著急走,潘越廷的半截身子已經(jīng)跨進了房地產(chǎn),博瑞這邊,他根本無暇兼顧,加上這幾年博瑞也沒有捧出大火的新人,他早就動了拋售博瑞股份的念頭,知道消息的有點名氣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剩下,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新人,你若是留下來,新老板眼里就是含金量最大的藝人,大紅大紫不過是早晚的事,何必這時候跟他撕破臉呢。”
還有句話他沒說,就是潘越廷雖然為人不怎么樣,但是在娛樂圈里說話還是有點分量,高歌跟他撕破臉,只怕以后進別的公司也不容易。
高歌抿唇,笑著調(diào)侃道,“有你在,我可不敢說含金量第一。”
陸少衡也笑了,不過笑容很淺,一閃即逝,他平常不是個話多的人,今天能說這么多,著實讓高歌意外。
她思索著,抿了口酒,低聲問道,“為什么要幫我?”
在這之前,除了對戲,他們倆的之間的交流根本不超過十句,陸少衡卻幾次三番幫她,高歌心思敏感,并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魅力。
陸少衡沉吟了幾秒,淡淡道,“還人情。”
高歌一愣,“什么?”
“之前拍戲時候流出的照片,跟我有關(guān)系。”
他點到即止,不再多說,高歌已然明白。
炒作是真,但并非他所愿,高歌在圈子里這么多年,污穢的人見過太多,反倒是陸少衡這么坦誠的,才屬另類。
談話間,陸少衡的助理錢樂過來低語了兩句,陸少衡蹙了蹙眉,扭頭對她說了句“失陪”,就離開了。
高歌站在原地小口抿著酒,一眼就看見舞池對面的暮云澤,他端著杯子,正被一群上了年紀的成功人士圍截在中央,沉靜的跟那群人交談,眉宇間絲毫不見怯色,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上位者,也注定,不是她能駕馭的了的。
在暮云澤的目光移過來之前,高歌率先收回視線,將最后一口酒,灌入喉間,拿了一張牌,在拍賣會場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
慈善義賣已經(jīng)開始,各路明星的捐贈的東西,一一放在上面叫價,今晚義賣所得收入,將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gòu),盡管參加的人懷揣著各自的目的,但至少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高歌不喜歡這種噱頭,所以剛進場之前,就讓方糖去找負責人,直接捐了一百萬,這會兒純粹是坐這兒看熱鬧。
拍賣會已經(jīng)進行有一會兒了,周遭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高歌交疊著雙腿,優(yōu)雅的坐在那里,眼神卻已露出疲倦。
椅子一沉,突然而來的低氣壓,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扭頭一看,只見旁邊的位置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怔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突然想笑。
“笑什么?”
暮云澤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高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情緒表現(xiàn)在了臉上,她收攏了一下唇角,換上一副客套的嘴臉,溫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慕總今天這身裝扮很帥氣。”
她言不由衷的瞎扯,暮云澤明知道她說的沒幾分真心,但還是被取悅了,他唇角略微朝上揚了揚,眼角的余光從她身上掃過,漫不經(jīng)心道,“護花使者沒有一路護到底嗎?怎么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他語氣調(diào)侃,問的話卻耐人尋味。
高歌淡笑,半真半假道,“女人太粘人會惹人煩的,我在慕總身邊呆了這么多年,這點一直都拿捏得很好。”
暮云澤終于將視線完整的落在她身上,高歌神情自若,滴水不漏,至少他沒有在她臉上看出任何破綻,她就像帶了一張刀槍不入的面具,越是堅不可摧,越是讓他想撕開這層偽裝。
“慕總,沒想到你來參加了,那天你說你不喜歡這種場合,我還以為你不回來。”
高靜的聲音從突然從旁側(cè)傳來,高歌扭頭,就見她穿著一襲寶藍色長裙款款走來。
公子蘇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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