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浩眼疾手快,忙伸手拉住她。
侯夫人的力量之大,都把凌云浩給帶的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見她這是真的存了死志,也就相信了她。
安撫道:“本侯只是聽說此事,隨口問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你何須這般激動?”
侯夫人就勢靠在他懷里,哭的梨花帶雨,“侯爺,妾身對你癡心可昭日月啊!”
凌云浩眸中閃過一抹心疼,拍著她的后背,柔聲道:“好了,是本侯氣糊涂了,本侯也是在乎你,才如此失去理智。”
老秦氏看著兒子、兒媳在自己跟前摟摟抱抱,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輕咳一聲,道:“夫妻相處,一定要互相信任。”
凌云浩忙推開侯夫人,道:“本侯先去書房處理公務,晚上再去看你。”
侯夫人明白這話的意思,頓時嬌羞地紅了臉。
凌云浩就是喜歡她這如新婚時一般無二的嬌羞,帶著笑容走了。
他一走,侯夫人就收起了臉上的嬌羞之色,冷聲吩咐道:“我都下令封口了,是誰將凌飛飛胡說八道的話傳到侯爺耳朵里的?翡翠,你去查查。”
翡翠是侯夫人的心腹丫鬟,凌云浩一發飆,她就命人去查了,當下道:“剛才,柳姨娘去書房給侯爺送了一盅雞湯。”
“又是這個騷狐貍!”侯夫人氣的咬碎了銀牙。
柳姨娘仗著哥哥柳南是凌云浩的心腹非常受寵,還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在老夫人跟前也有臉面。
果然,老秦氏警告她道:“不管你們怎么斗,不能傷害老身的孫子!其他生不下來的,老身不追究了,但已經出生長大了的,你就不能動了。”
侯夫人臉色一白,訕訕的道:“兒媳明白。”
老秦氏被鬧的也乏了,問道:“鳳佩拿過來沒有?”
侯夫人為難道:“都這么多年了,好幾處鋪子、田莊都賣了,很多字畫古董也在人情往來中送人了。恐怕慕容馥兒留下了嫁妝單子,這要怎么補?”
老夫人沉吟了一下道:“先將現有的給她試試,若是有嫁妝單子,再想別的辦法!但愿凌飛飛窮慣了,沒見過東西,不要死咬住不放。”
“是!”侯夫人帶著丫鬟出了松鶴堂。
她冷著臉對翡翠道:“你去告訴四小姐,參加宮里的梅花宴的都是十二歲以上的大家閨秀,她只有十歲,去不了。”
宮里約請的都是嫡女,本來說好讓凌玉慧扮成小丫鬟跟著凌夢涵和凌雪兒進宮去長長見識的,現在她親娘擺了侯夫人一道,她就別去了。
回去后,就讓人拿來庫房的陳年賬本,將慕容馥兒的嫁妝都勾出來,讓人收拾了,給凌飛飛送去。
凌飛飛也不是好糊弄的,從慕容馥兒留下的檀木盒子里拿出嫁妝單子來對,發現送來的不過五分之一。
她冷笑起來,“侯夫人也太不要臉了,她又不是我娘的閨女,憑什么霸著我娘的嫁妝不給?”
翡翠看到凌飛飛拿出嫁妝單子的時候,就心知不好,早就想好了托詞,忙道:“三小姐別著急,這只是一部分。十年了,東西一時集不齊。”
凌飛飛不介意跟他們慢慢玩兒,“好,那這些東西留下,其余的都盡快補上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告訴侯夫人,速度快一點,不然我進宮不但告御狀,見到皇后,還會將鳳佩還給正主兒。”
翡翠神色一凜,道:“三小姐,婚姻大事,需家中長輩出頭,自己出面會讓人笑話的。”
凌飛飛露出一個痞笑,“那就看侯夫人的誠意了,她臭不要臉的霸占嫂子的嫁妝,想來也不怕人笑話。”
翡翠蹙眉想了一下,道:“有些鋪子、田莊和古董,嗯……被別人買去了,你看能不能用其他同價值的鋪子、田莊和古董字畫代替?”
凌飛飛很痛快地道:“可以,折成現銀也可以。”
翡翠露出輕松的表情,“好。”
屈膝行了個禮,道:“那奴婢告退。”
凌飛飛提醒道:“告訴侯夫人,別想搞貓膩兒,我會去牙行和當鋪去打聽的。若是價格不對,或者弄虛作假,我不會給她第三次機會。”
翡翠就是一傳話筒,乖乖地答應。
凌飛飛讓人將箱子抬進臥室對面的房間,將里面的東西都收進空間。
“三妹妹在嗎?”外面傳來凌雪兒的聲音。
凌飛飛微微斂眸,趴回到床上。
這幾天,她每天都來看自己,噓寒問暖的還挺貼心。
凌雪兒帶著凌玉慧和幾個下人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見到凌飛飛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三妹妹,身子可好些了?我帶著繡娘來給你量體,做幾身進宮參加宴會穿的衣裳。”
凌飛飛淡淡笑道:“好多了,有勞二姐姐了。”
凌玉慧青著臉,對凌飛飛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三姐姐好。”
凌飛飛冷眼看了她一眼,前兩天還罵她,今天就這么懂禮貌了?
凌雪兒打圓場道:“廚房做了些點心,四妹妹帶來給三妹妹嘗嘗。”
說著,示意春蘭將食盒放到桌子上。
凌飛飛笑道:“謝謝了,請坐。”
掙扎著下床,讓繡娘量尺寸,微笑道:“我在孝期,衣裳的顏色一定要素淡。”
凌雪兒坐下溫和笑道:“她們帶來了料子的小樣,你自己挑顏色。”
量完尺寸,選了衣裳顏色,凌飛飛就重新趴回到床上。
凌雪兒給了凌玉慧一個眼色,示意她說話。
凌玉慧輕咳一聲,不情不愿,別別扭扭地道:“三姐姐,你可不可以帶我進宮參加梅花宴?”
凌飛飛挑眉,“九公主只給了我一個人帖子,我可沒膽子多帶個人去。”
凌玉慧臉色陰沉下來,“進宮的人可帶一個丫鬟伺候,我可以……”
她一副羞于啟齒的樣子,說到這里,覺得凌飛飛就應該明白了,主動來巴結討好她。
凌飛飛了然,原來是想扮作她的丫鬟跟著進宮見世面,或者還想釣個金龜婿。
她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故作不懂,淡笑問道:“你可以怎么樣?”
此木為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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