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門口停著的邁巴赫,霍衍剛坐進車?yán)铮謾C來電。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接聽,“說。”
電話那端傳來聲音,“總裁,許嬈的資料,我已經(jīng)發(fā)在了您的郵箱里。”
“嗯。”霍衍聲音淡淡的,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車?yán)镉泄P記本電腦,他已經(jīng)拿過電腦打開郵箱,點開文件躍入他眼底的家庭關(guān)系一欄,驀然讓他眉心一跳。
許嬈打開車門那瞬間,就聽到‘啪’一聲筆記本合上的聲音。她看向霍衍,看到他的臉色就變得異常的陰郁,目光迫視著她,像是能穿透人身的兩道x光。
這眼神讓她背脊有些發(fā)涼,她嘴角牽強的扯起笑意,坐上了車,對著他笑著說著,“怎么,還在生氣嗎?我不過是跟他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我可以跟你保證,對他,我真的沒有一丁點的非分之想。”
“說說,你要怎么才不生氣?今晚,你要不要住我那?”許嬈側(cè)身湊近他,用雙手撥弄著他襯衣領(lǐng)口的扣子,嘴里吐出的字音,能讓人酥到骨子里。
霍衍擢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目光涼薄中又帶著陰沉,“你為什么會到k·j?為什么接近我?”
她疑惑的看著霍衍,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耳邊繼而又聽到他的聲音,“是想利用我報復(fù)鐘家?”
“……”許嬈一時有些微怔。
她是沒想到,霍衍會突然知道了她和鐘欣芮的關(guān)系。他是怕她利用他,還是更在意她是鐘欣芮的妹妹?
對于他的質(zhì)問,于許嬈來說,兩者都不是,她沒有想過利用霍衍報復(fù)鐘家,因為她自己清楚自己沒有那么大能耐去利用他,而且在她這,報復(fù)鐘家不是擺在第一位。她本也不是故意對霍衍隱瞞,只是她根本就不想承認她和鐘家和鐘欣芮有任何關(guān)系。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疼得許嬈皺緊眉頭,她嘴上卻是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說著,“何必動這么大的怒?”
“況且,難道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覺得享受?”許嬈湊近他的臉,放慢了語調(diào)嘴里吐出的氣息,吹在他的耳邊。又掀著紅唇繼而說著,“你應(yīng)該是享受,喜歡的吧,否則怎么會要了我那么多次?”
說許嬈是妖精都不為過。
許嬈的勾人的模樣映入他的眼底,霍衍腦中浮現(xiàn)的是,一只要吸他精氣的妖精。
“你還知不知道‘廉恥’二字?”霍衍冷冷甩開她的手腕。
被他甩開,許嬈沒來得及反應(yīng),頭差點撞在車門上,她重新坐好,轉(zhuǎn)臉看向霍衍時,見他在擦手,像是他剛才碰了什么臟東西,無比的嫌惡。
耳邊她又傳來霍衍涼薄寡淡的聲音,“也是,你要知道廉恥二字,也做不出爬上我的床事;也不會浪蕩的勾引男人;更不會私生活混亂到給誰生過孩子,孩子扔哪了都不知道。”
他說她不知廉恥,他說她浪蕩,他還說她私生活混亂。
字字都像是一把鋒刃的刀,戳在她心口,可卻看不見流血。
可她想開口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說些什么,要說她爬上他的床,是因為愛他嗎?要說她沒勾引別人,刻意這樣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在乎?要說她生的那個孩子是他的嗎?可這些,說出來似乎有些可笑。
“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公司了。”霍衍的眸光睇著她,繼而又掀動薄唇,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下車!”
許嬈從車上下去。看著眼前的邁巴赫絕塵而去,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冷風(fēng)吹在她的臉上,腦子也變得清醒了很多。或許她剛才可以再垂死掙扎一會,去說服霍衍,念及一些情分,畢竟他們也在一起有半年的時間了。可立馬她就給否決了,霍衍對她,哪有什么情分可言?
進入k·j快一年的時間,她在霍衍身邊,前半年的時間想盡辦法讓他注意到她,到后來的無計可施,只能用色誘,趁著陪霍衍去參加飯局,多喝了點酒爬上了他的床,他才知道她叫許嬈。
費了這么長時間,她跟他的關(guān)系也就是身體上近了點,他偶爾會到她那里,找她發(fā)泄一下正常的身體需求。
大概今天一過,事情就會恢復(fù)原來的軌道,霍衍和鐘欣芮完婚,鐘欣芮成為了名正言順的霍太太,鐘家也跟著一起沾光添彩。
從此他們都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手機來電聲,拽回了許嬈的思緒,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把手機放在耳邊接聽,“喂,亦城。”
電話那端傳來聲音,“阿嬈,我剛才接到我舅舅的電話,說是可可打電話給他,他沒接到,然后他回過去沒人接。我也給可可打了電話,她沒接。我擔(dān)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可只是喝醉了,你別擔(dān)心。”許嬈連忙說著。
電話那端的席亦城是放下了心,聲音里溢滿了無奈,“那就好。可可愛玩,經(jīng)常闖禍,真的是很難讓人放心。當(dāng)初她看你回國,也鬧著回國,我就攔著。現(xiàn)在回國和你在一起,肯定是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
“我讓可可回來,她也不聽,估計你要回來,她才會回來了。”頓了頓,電話那端的席亦城繼而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許嬈握著手機,沉默了好半響,才開口說了,“我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
“阿嬈,不要把你的時間都浪費在你恨的人身上。你好不容易才康復(fù)的,我希望你能過的快樂。你想要鐘家付出怎樣的代價?我可以幫你。”
一時,許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一直沒有告訴席亦城,讓她毅然決定回國的,不是對鐘家和鐘欣芮的恨,而是她偶然間看到的一則新聞,霍衍抱著孩子那畫面,讓許嬈心里就像是有顆種子在發(fā)芽,然后又瘋狂的成長。
許嬈知道她這個想法說出來可能會有些荒謬,她的孩子,在四年前一生下來就夭折了,醫(yī)生告訴她的,孩子因為早產(chǎn),羊水流干,在腹中被悶死了。
可霍家小金孫,今年又剛好四歲,和她孩子是同歲。
不管是當(dāng)年她父親也安排了鐘欣芮爬上霍衍的床,那孩子真的是鐘欣芮所生;還是鐘欣芮偷走了她的孩子,只有去做DNA她才能知道答案。
只是,她這一年想盡了辦法,都沒能見到那孩子一面。
張小言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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