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女子,既然她占據了這個身體,她便會好好的利用這一世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姐,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很難逃出李府。”阿濃擔憂的說道。
“既然逃不出,就在這里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蕭江籬盯著柴房角落里微弱的燭光說道。
就在這時,從外面突然射進來一支火箭,箭穩穩的落在了干燥的稻草柴堆里,霎時間柴房里便燃起了大火,一旁的阿濃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小姐,他們這是要我們被活活燒死啊!”
蕭江籬冷靜的打開狹小的窗戶透氣通風,并將一旁的破毯子披在主仆二人的身上。蕭江籬緊緊捂住鼻子,然而還是被嗆得不行,一旁的阿濃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嘭!”就在這時,柴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的走進來拽起蕭江籬的手就走,火光中,蕭江籬看不清他的臉,然而對她來說現在只要有一絲生機,來人是誰都無所謂。
偏院燃著大火,李府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出來救火。
蕭江籬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才看清來人竟是沈南星,他胸口的傷已經包扎了,并換了一身白色的貂毛袍子,蕭江籬看到他之后,立刻甩開他的手后退了幾步,用敵視的眼光看著他。
“太師,小人不知太師突然造訪,有失遠迎!”李知府帶著一行人匆匆趕來。
“這么大的火,難道李府沒有一個家丁奴婢看得見嗎?”沈南星大聲喝道。眾人見勢立刻跪倒在地。
“既然李府的家丁奴婢都看不見,那眼睛也不必要了,仗勢欺主的仆人。來人,剜了他們的眼睛。”沈南星的話音剛落,一群身著鎧甲的侍衛走進來拖走了所有家丁奴婢,頓時,外面一陣求饒哀嚎。
李玉茹躲在亭子里,嚇得直撫胸口。
從侍衛到一品太師,沈南星果然狠心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蕭江籬暗暗想到。
“李月見?是月光下相見的意思嗎?”沈南星轉而溫柔的問道,黑夜中,院子里微弱的燭光落在他的臉上,看起來妥妥的一個溫潤如玉、舉世無雙的美好少年。
可是在蕭江籬的眼里,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聲音都是帶著血痕的噩夢。
“并不是,只是普通的名字罷了。”蕭江籬微微頷首說道。她恨他,可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卻不能抗他,所以她只能選擇冷漠。
“你待在這里太辛苦,盡管我想護著你,卻不能周全。”沈南星說著走上來,拖下自己的貂毛外袍想披在蕭江籬的身上,卻被她躲開了。
沈南星拿著袍子愣了一會兒,溫柔的笑笑繼續說道“若你愿意,我會娶你,太師府將只有你一個正室,我也終身不會納妾。”沈南星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堂堂一品太師,竟然要娶一個五品知府庶出的女子?這怎么看,都無法般配。
“謝謝太師美意,你想娶的李月見,并不是表面的這個模樣,我并不想嫁。”蕭江籬語氣生硬的拒絕道。
沈南星的眼中,仿佛落下了一抹星光。
原來,他柔情的一面還保留著,只是他的溫柔,給錯了人,這個身體里住的,不是他喜歡的李月見,而是他親手逼死的蕭江籬。
“也罷,你能安好便是。”沈南星悻悻的轉身離去,亭子里的李玉茹卻嫉妒得牙癢癢摳破了柱子上的木漆。
經過這么一鬧,李府上下便不敢再苛刻蕭江籬了,立刻給她安排了上好的廂房,送去了上好的物資。
“沈南星之前見過我嗎?”蕭江籬坐在房間里托腮問道。
“并沒有,我從小就跟著三小姐一直住在苦役們住的廂房里,連院子也沒有出去過,這還是第一次住進女兒家的閨房里呢。”阿濃興奮的整理房間說道。
那他為何要娶她?難道就只是見她可憐?蕭江籬有些想不通。
“三小姐,阿濃給你梳妝吧。”阿濃端來銅鏡說道。
蕭江籬看見鏡子的那一刻,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鏡子里的那張臉,竟然和前世的她并無一二,只是這李月見是南域女子特有的金淺色自然卷發,而她是直發。李府的三小姐,竟然和將軍府嫡女如此相像,世間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怪不得沈南星第一次見她時,眼神會如此的不一樣。
他太可笑了,殺死了她的父親,當了叛國賊,讓她滅家滅國,現在又想娶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子來贖自己的罪嗎?是不是這樣做,他內心的愧疚會少許多?
可是他的罪,又是如何能贖的?死的可是幾十萬條人命!
“怎么了?小姐。”阿濃看見蕭江籬錯愕的表情,擔憂的問道。
“沒事,只是許久不見自己的容貌,有些不適應。”蕭江籬恍惚說道。
“小姐以后不用過得那么辛苦了,可以天天照鏡子。”阿濃高興的把她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
翌日清晨,蕭江籬悄悄的起床換了一身茶色男裝便溜出了府。
酒館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這里是打聽各種消息最好的地方。
坐了一個早上,蕭江籬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正當她要離開時,三個粗漢的話吸引了她。
“知道嗎?那柳丞相的女兒聽說已經是內定的新皇妃了!”
“這還用說?滅太順時他立的可是頭等功,哪個將軍哪個官員做了哪些事,還不是被他死死的盯著。”一個大漢喝了一碗酒不屑的說道。
“對,當時滅太順時,傳聞有一本生死功祿冊,不管你是死還是活,只要立功都有封賞!”其中一個大漢彎腰小聲道。
“早知道我就去了……”
“……”
生死功祿冊?
蕭江籬走出酒館,計劃著如何去柳府。
前世,柳丞相是她爹信任的好友,到最后卻幫助賊人滅了太順,殺害了幾十萬蕭家軍,蕭江籬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可笑。
夜深人靜。
蕭江籬趴在墻上盯著府里的情況。柳府戒備森嚴,她很難闖進去,雖然以前跟著她爹學過一些功夫,但這個李月見的身子實在是瘦弱得厲害,讓她難以發揮。
終于等到柳府的燈都滅了,蕭江籬悄無聲息的跳下墻,摸索著進了一個隱蔽的房間,卻發現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江呆呆不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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