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點事也辦不好,古家要你何用?”
面對周老板的一再懇求,古芊芊無動于衷。既然不能為古家所用,那就只有被拋棄的份。
眼看生意越來越蕭條,周老板急得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半月后,古亭齋逃不了要關門大吉。
微風吹過古亭齋每一片磚瓦,留下滿地的蕭瑟冷清。
周老板駐足古亭齋門口有氣無力的嘆惜,“唉!都走吧,我好關門。”
估計們都在這里干了好長時間了,多少是有些感情的,何況這年頭工作不好找,離了古亭齋,他們去哪混口飯吃去。
“愣著干什么?趕緊的,收拾好東西趕快走,別耽誤我關門。”
周老板心里的苦楚不比他們少。
自聚寶閣開張以來,他的店開始還悉松有幾個人,現在連個鬼影也見不著。
真不知道宋彥那殺千刀的使了什么妖法。
店里的伙計們面面相覷,慢騰騰的收拾東西。
“請問……宋彥在嗎?”
就在周老板再次發飆之際,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拖著個布袋費勁的往古亭齋里走。
快到門口時,費勁解開布袋子,累得嬌喘吁吁。
“宋彥,快出來啊,三爺來看你了。”老人抬頭朝古亭齋里張望喊道。
周老板氣得臉色鐵青。
***!瑪批的關門大吉,都最后一天了還有人來添堵。
周老板忍無可忍冷呵道:“宋什么宋?再在老子面前提那個殺千……咦!北宋筒子錢?”
話說到一半,周老板隨意瞥了一眼布袋子,頓時兩眼冒金星,眼睛都差點掉進了布袋子。
宋三爺撓了撓后老勺,伸手從布袋子里隨意抓了一把笑道:“這是在我家后院挖出來的,給宋彥看看,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媽呀!周老板石化,這他媽太值錢了。
靖康元寶?三爺隨手一抓就有好幾枚元寶,要是這布袋子……發財了,發財了。
北宋末年,宋欽宗在為時,下令大量鑄造錢幣,只是沒多久,金軍就打進來了,很快攻占都城汴京,名都保不住了,誰還去管錢的事兒。
戰火蔓延,鑄造錢幣的事就只能耽擱了,僅僅兩年時間,根本鑄不了多少錢幣,經過歲月的洗禮,能保存下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一般來說,只有不是太殘破,很多人掙著都要買來收藏,在市場上至少能賣到四千。
顯然這老玩意兒不識貨,周老板陰笑,“嘿嘿!那就別怪我了。”
周老板一改之前的兇神惡煞,露出了他貪得無厭的本性,殷勤招呼道:“三爺,來來來,里邊請!”
還不忘給伙計使眼色給三爺倒杯茶。
“三爺,值不值錢我們得好好看仔細了才能下定論。”
“我是來找宋彥的,你叫他出來就行,就說宋家堡三爺來看他了。”
宋三爺站在原地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周老板上前親昵拉著宋三爺往店里走,“三爺,沒事兒,都一樣的。”
“真是不湊巧,宋彥今天剛好輪休,你放心,古亭齋大師云集,不會給你看走眼的。”
三爺還在猶豫,便被熱情的周老板拉著走到店里了。
柜臺處,周老板戴起眼鏡,足足端詳觀察了十幾分鐘,表情越來越嚴肅,時不時嘆口氣,就是不說話。
看得人抓心撓肺,“老板,咋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宋三爺滿臉焦急,胃口被吊了個十足,忍不住開口問道。
周老板遺憾痛惜道:“唉!三爺,實不相瞞,這就是一堆廢鐵啊,根本就不值錢。”
“這成色,這模樣,一看沒啥毛病,但其實啥也不是,就是一堆仿舊的贗品。”
周老板滿嘴跑火車,咕嘎說了半天,一個個專業詞匯聽得宋三爺頭疼死了。
宋三爺失望的看著布袋子里的筒子錢,難舍嘆道:“不值錢啊!”
整整三十斤,他從鄉下一路背到城里,一路上心驚膽戰,就怕被人看見搶了去。
哎!白費力氣。
“是啊!”周老板表示很同情,“如果你想賣的話,我這也可以收。”
宋三爺一聽可以賣幾個錢,頓時來了精神,“這些能賣多少錢?”
“按銅價,一共九百。”
“才值九百啊!”
宋三爺忍痛點了點頭,九百也是錢啊,總比一文不值好。
“老板,我們宋家堡挖出了一大堆這樣的筒子錢,你看這些能賣給你嗎,我回去讓鄉親們全給你了。”
“可以,當然可以,你有多少,我買多少。”周老板咂舌,發財了。
那就是一錢窩啊,周老板和宋三爺說好,干脆關門,立刻趕往宋家堡。
真是老天有眼,在他快關門時又敞開了一扇窗。
……
將九百塊收好,宋三爺出來時已經看不到周老板的人影了。
誰知剛出古亭齋的門,就看見了對門的宋彥。
“宋彥?”
“三爺?”
宋彥走進,“三爺,你怎么來了?”
“你……是不是輪休嗎?”
弄清了來龍去脈,兩人大眼瞪小眼,恨不得卸了周老板。
“這么說,我被騙了?”
宋三爺趕緊從褲兜里翻出幾枚散落的筒子錢,“快幫我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宋彥瞳孔緊縮,靖康元寶!
“三爺,這可是五十名珍,隨隨便便也能賣個幾千塊錢。”
“姓周的說不值錢,一大袋子就只給了我九百塊。”
“三爺,你虧大了。”
宋彥心想,周老板肯定一眼就看出來這東西來了,故意說是普通筒子錢糊弄宋三爺。
“糟了,我跟他說宋家堡有很多筒子錢,他已經趕過去了。”
宋三爺心急如焚,若是因此害了全村,他就是全村的大罪人了。
“啊?”
宋彥忐忑,拉著三爺就跑。
杯中苦酒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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