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綠化飛快閃過,坐在輝騰后座的古芊芊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陷入沉思。
宋彥。。。。。。
小靈通不合時宜的想起,古芊芊聽著那頭的報告,勾唇冷笑。
“好,我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
跳蚤市場
離開古亭齋后,宋彥很快來到此地,如果能尋得幾件不錯的寶物,定能換個好價錢。
“兄弟,瞅瞅我這瓷器瓶兒,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宋代官窯啊。”
“別聽他瞎扯,那一看就是假的,專騙外行人,小兄弟,來看看我這美人浣紗圖,我也不抬高價,三萬給你如何。”
“哎!小兄弟,別急著走啊,價格咱可以再商量,這可是宋代書畫大師元梓明真跡。”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一看,瞅一瞅,上好的玉便宜賣嘍!”
耳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但對于宋彥來說卻聒噪無比,他根本不愿多看一眼。
越往深處走越是焦急,一樣像樣的物件也沒看到。
商品雖多,但質量卻參差不齊,即使看上了幾件為數不多的真貨,總還有點差強人意。
要么貴得離譜,價格便宜的也不好轉賣出去。
想到臥床不起的母親,宋彥急得眉頭緊皺,他必須馬上籌到錢。
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宋彥的注意,每一聲都像用盡了老人最后的力氣。
“小伙子,看看這大漠荒煙圖吧!”?
宋彥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彎著脊背,守著一個破爛的小攤,老人衣著破敗,不免讓人生出幾分同情。
宋彥來到老人攤子前,“小伙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何家世代相傳的大漠荒煙圖。”
老人顫巍巍的指著圖畫,賣力的給宋彥介紹,希望能引起他的興趣。不過老人的痛惜不舍之意也被宋彥看在了眼里。
“哎!要不是我女兒得了白血病,急需一大筆錢,我又怎么會把它拿出來賣啊。”
“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啊!”
話到傷心處,老人已濕了眼眶。
“這確實是大漠荒煙圖。”宋彥仔細觀察了很久,這手法,字跡很難仿出來,看著也像何文道的風格。
“老人家,莫非你是何文道的后人。”
宋彥:“這幅畫肯定出自古建國之手,他仿的大漠荒煙圖,雖為贗品,但筆畫勾勒完美,依稀可見何聞道的風采,堪稱頂級之作,市場價值定不低于三千元。”
古建國?現代頂尖水墨畫大師古建國?
這名字如雷貫耳,宋彥當然聽過,只是傳聞古大師脾性古怪,從不在意這些虛名,他為何要仿這幅畫。
見宋彥沒有回應,老人急了,誠懇卑微地說道:
“小伙子,你就把它買下來吧,30萬不能再低了。”
“你就救救我那可憐的女兒吧。”
看著老人,宋彥表情復雜,他伸手拿過圖想一探究竟。
誰知道他才剛提起畫軸,畫的中間就出現了一條裂痕,撕拉一聲,畫瞬間斷成兩半。
碰瓷?
宋彥滿目驚愕,深深看了老人一眼,哪有這么嬌弱的畫?
他只是輕輕提了卷軸一下而已。
“這可是我女兒的救命錢啊!”
“你毀了它,我女兒怎么活,你讓我這老頭子怎么辦啊!”
老人扯著嗓子叫喊,哭得差點背過氣去。
宋彥正欲開口,老人頓時渾身僵硬倒了下去
“我……”
宋彥趕緊放下畫,去扶癱倒在地上的老人,卻被突然飛奔出來的彪形大漢一把推開。
“滾開,你他媽想干嘛?老子就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就把我爹推倒了。”
“還把我這大漠荒煙圖都給毀了,說!你究竟想干嘛?”
“我爹都84了,這么大年紀還出來賣畫,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宋彥百口莫辯。
壯漢這么大的動靜,把周圍人全引過來了,全都指著宋彥鼻子罵他。
眾人言語惡毒,所有難聽的話都罵盡了。
宋彥不屑一顧,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不過光天化日之下,被這么多人指手畫腳還是第一次。
他冷眼掃過眾人嘲笑道,“二位演技不錯,只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見多了。”
“你們有這把戲不去當群眾演員,簡直是屈才了。”
“你們事先在這畫上動手腳,栽贓陷害我,還好意思談良心?”
“這畫根本不是何文道的真跡,雖然整幅畫都看得出來有何文道獨有的風格,看似筆鋒強健,實則有形無神。”
“神韻不及,印章過膩,厚墨欠缺灑脫,款識書寫散漫。”
……
拐角處,一名身穿黑紗的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伶俐的雙眸中帶有幾分欣賞。
這是她拜托三叔故意做的假貨,以三叔的水平,沒有點實力很難在這么短的時候內判斷出它的真偽。
古建國是誰,做水墨畫這行的人如雷貫耳。
經他手的仿品,就連很多大名鼎鼎的鑒寶專家也很難把真跡和仿品區分開來。
古芊芊像發現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寶物一樣,踩著一雙高跟鞋自信的朝宋彥走去。
這人,她要定了。
至于李菁菁,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哇!小哥哥,你好厲害,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宋先生,原來你在這里啊!害我們找了好久。”
兩道不同的女聲同時響起。
兩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同時看著對方,硝煙四起。
李菁菁也是服了,先是買東西被騙,后是遇見這個恨得她咬牙切齒的人。
古芊芊則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她。
“小哥哥,原來你和李小姐認識啊!”古芊芊很快轉變臉色,天真好奇的問道。
明知故問,李菁菁看著她都快把人勾走了。
她不能示弱,上前一把挽住宋彥胳膊,“認識啊,我們很熟的,關系特別好的那種。”
宋彥:“……”
什么情況?又要下套?
杯中苦酒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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