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接到指示,于是不知道從哪里,每個人手上都有一條馬鞭,開始對前面的人揮舞。
整個臥室忽然間變得鬼哭狼嚎。
慘不忍睹。
那些人鞭鞭見血,鐵叔臉上的痛苦之色加劇。
身為這座別墅的管家,他需要對這里的每一個傭人負責,公私分明,做錯事自是該罰,可是現在明擺著是歐陽千發怒牽連大家,受到這樣的責罰未免太過嚴重了。
鐵叔說不難過是假的。
歐陽千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這樣一副慘狀,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動容,好像只是在觀賞一幅很平常的畫面而已。
他打開沙發前茶幾上的紅酒塞,自顧自的倒起紅酒,悠然的抿了一口紅酒,然后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那樣子真是冷血的可以。
“你...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讓他們...他們停下來。”
蘇伴兒看著毫無反應的歐陽千,著急的說道,“若是要論責任的話,這件事你歐陽千要付最大的責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歐陽千的報復,不是嗎?
若不是他一心認定自己是第三者,強勢的毀了她的生活,她也不會淪落至此。
“啊——”
一聲慘叫之后,一個女傭倒了下來,蘇伴兒看著女傭背后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得紅了一大片,趴在地上痛苦的抽泣著,可是身后的人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
大家都已經被打的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伴兒終于忍受不了,她拔下手上的針管,鮮血頓時冒出來,滴落在光滑的蠶絲被上,暈開。
她掀開被子,赤著腳踉踉蹌蹌的跑到歐陽千面前,蹲在歐陽千的面前,眼淚最終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自從遇到了歐陽千,她好像變得特別的喜歡哭。
她不喜歡自己哭哭啼啼的樣子,可是眼淚每次偏偏都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歐陽千,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過他們好不好。”
她真的不希望因為自己連累這些無辜的人。
蘇伴兒這會意識到,和這個男人斗,她真的毫無勝算。
剛才居然還認不清狀況的命令他停下來,簡直是笑話。
如今除了求他,她想不到別的辦法。
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歐陽千終于有了反應,他睜開眼睛,放下手中的紅酒,修長的手指伸向她,蘇伴兒哆嗦的往后退著身子,可是歐陽千卻沒有對她怎么樣,他的手停留在她額前的碎發上,將她凌亂的頭發重新理到耳后,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整個動作流暢的好像是情侶之間經常做的事情一樣。
“不敢了。”
歐陽千慢條斯理的說道。
因為她的屈服,歐陽千的語氣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蘇伴兒大力的搖著頭說道。
早知道她連死都要連累別人,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至少會選擇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蘇伴兒,我說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她記得,歐陽千第一次占用她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
可是,她愚蠢嗎?
她承認她不聰明,可是她沒有做錯事,為什么要付出代價。
先是失去清白。
再是失去自由。
還有沐云帆。
她生命中所擁有的為數不多的東西都失去了。
蘇伴兒還想在說什么,忽然鐵叔停下了手下鞭打的動作,他走到歐陽千的面前彎腰說道:“千少,剩下的鞭子我愿意一人承受,求您,放過他們吧。”
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
他不希望別墅的人出事。
也不希望歐陽千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
說到底,鐵叔還是太善良了。
這個時候還是為歐陽千考慮著。
歐陽千沒想到鐵叔會說這樣的話,抬頭盯著鐵叔,好久不說話。
自從蘇伴兒出現后,一切都好像變了。
一向懂得分寸的鐵叔居然三番兩次的向自己求情。
之前幫蘇伴兒求情。
現在又幫傭人求情。
后面的人已經被打的叫都叫不出來了,趴在地上呼吸微弱,可是那群穿西裝的人還是繼續手下的動作。
“千少。”鐵叔忍不住再次催促道。
“停。”歐陽千終于下了命令。
原本吵鬧的臥室忽然變得安靜了。
歐陽千起身走到鐵叔面前,看著鐵叔彎腰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鐵叔,你管教下人不力,現在還有徇私舞弊之嫌,的確該罰,帶下去,打...打20鞭。”
歐陽千的話語有些猶豫。
對于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他終究還是有些不忍的。
說完,西裝保鏢就一左一右的拉著鐵叔出去,而鐵叔似乎也并未有一絲反抗。
可是,這樣的歐陽千在蘇伴兒看來確實絕情的可以,居然對一個老人都下得去手。
“歐陽千,鐵叔這么大年紀了,20鞭,你怎么忍心。”蘇伴兒蹲坐在地上抓住歐陽千的褲腳說道。
不過歐陽千卻并未理會,只是看著鐵叔被拉出去的方向。
歐陽千的內心是動搖的。
可是怎么辦?
現在不打了。
不行。
做錯事必須懲罰。
這是他自小就學會的一個道理。
“歐陽千。”蘇伴兒還想說什么。
“想想這些人事被誰害的。”
歐陽千冰冷的聲音忽然打斷了蘇伴兒所有的話。
“......”
蘇伴兒轉頭看著他們,兩個女傭早已被打的昏了過去,兩個保鏢的臉上早已大汗淋漓,背后也是慘不忍睹,原本干凈的地上已經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血漬。
是啊。
都是被她害的。
她現在還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求情,只會顯得虛假,不是嗎?
蘇伴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他們倒在地上的樣子,難掩眼中的悲傷和內疚。
歐陽千忽然轉身蹲下將蘇伴兒打橫抱起,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床,她將蘇伴兒重新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再用膠布按住她手上剛才打點滴還在流血的針口,對著身后的一群西裝男說道:“拉出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冷淡,沒有一絲的不忍和愧疚。
也是,連鐵叔他都忍心下手,這些人又算什么。
隨后,不到幾分鐘,倒地的人被拉出房間,地上的血跡也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切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豆豆公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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