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墨這么說著,蘇盼梗直了脖子,一副絕不服輸的樣子,其實兩人都知道,當年的事是不可挽回的,可是沈言墨還是沒有辦法放下,沒有辦法去克服那個母親尸體在自己面前出現的心理陰影。
“沈言墨,你要是不愿意,我走就是了,反正我最后再給你說一次,當年阿姨的死,我也不想,可是我沒有辦法阻止,但是你不能把一切過錯怪在我的身上!”
蘇盼說完,轉身想走,至少,她還想留住自己最后一絲尊嚴吧,當年她沒有這么做,但是現如今的她再也不能任人宰割了,不然她害怕自己母親的下場會跟當年的自己一樣。
“蘇盼,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都聽葉醫生說了,你母親治病,還需要五十萬對不對?”沈言墨勾唇一笑,開口戳中了蘇盼的痛點,這話也讓蘇盼瞬間停下了腳步。
“沈言墨,你到底想怎樣?”蘇盼沒有轉過身,那是因為她不想讓沈言墨看見自己即將流出的眼淚,她微微的抬起頭,沈言墨便察覺到了些什么。
“蘇盼,只要你現在跪在我面前,跟我母親道歉,承認當年是你害死我的母親,并且就在這朝天磕三個響頭,我就給你五十萬。即使你的骨髓跟我哥不配對也給你五十萬,你看怎么樣?”沈言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蘇盼正缺錢,應該是不會拒絕的,而旁邊的葉醫生也拉了拉蘇盼的衣角,示意她答應。
蘇盼笑了笑,卻沒有轉過身,直接朝著她母親的病房走去,這一次,她不會再坐以待斃受沈言墨欺負了。
“那個,沈先生,抱歉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那醫生急忙解釋,可沈言墨也沒有怪罪他些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這家伙還是老樣子,要是堅定了一件事就不肯服軟,除非走到末路。”
沈言墨本想離開,可卻突然又停住了步伐,朝著那醫生耳語了兩句,便又笑著離開了。
下了樓,蘇盼站在母親的病房窗前,就這么呆呆的看著里面奄奄一息的母親,蘇盼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些什么。
可是蘇盼心里不過是想堅持原則罷了,她又有什么錯呢,難不成還要學當年的樣子,再被沈言墨趕出去嗎?
“蘇小姐,你怎么不等等我呢?”蘇盼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聲音,回頭一看只見那醫生已經一臉笑嘻嘻的走上前來了。
“醫生,我會想辦法籌錢的,我母親大概還能撐多久?”蘇盼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掉了,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連母親都照顧不好。
“蘇小姐,不瞞你說,我們今天就要清理這間重癥病房出來給別的病人住了,要是你今天之內不能把手術費交上,我們就不會再給你母親治療了。”那醫生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這分明就是存心想趕蘇盼的母親離開,而蘇盼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
“葉醫生,是沈言墨叫你來的吧?”蘇盼聽那醫生的話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些熟悉了,而自己剛剛又那樣反抗沈言墨,所以蘇盼已經猜到是沈言墨故技重施了。
“蘇小姐,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難做,畢竟沈先生所開出租用這間病房的價錢可比你的手術費都高,誰叫你得罪了人家呢?”那醫生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蘇盼,似乎是嫌棄蘇盼不知所謂。
“好,既然他一定要這樣,那我就去找他。”蘇盼說著又想朝著樓上走,可卻被那醫生拉住,“蘇小姐,沈先生說如果你要找他‘敘舊’的話,就到醫院斜對面的那家酒店找他。”
說完,那醫生便放開了蘇盼,而蘇盼卻有些擔心,心想:什么敘舊?沈言墨難道不是想羞辱自己嗎?
蘇盼走到酒店前,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大步走了進去,一副凜然赴死的感覺。
從前臺打探到沈言墨的房間以后,便直接做電梯上了樓,可這時蘇盼卻想到了一個問題,要是沈言墨只是想羞辱自己為什么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而是要選擇在酒店呢?
蘇盼有些不敢設想,她有些害怕,沈言墨要對自己做些什么。
來到房門前,蘇盼卻定在了原地,她有些不敢敲門,心里滿是忐忑,可最終一想躺在醫院里的母親,蘇盼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半分鐘后,沈言墨便打開了門,他端著一瓶紅酒,身穿一件黑色的襯衫,其中的肌肉若隱若現,筆直的西裝褲襯托得整個人都十分高挑。
“沒想到啊,你那么固執的人居然真的選擇低頭了,想必你是真的到了絕路了吧?”沈言墨搖晃著紅酒杯就坐下了,蘇盼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沈言墨,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蘇盼的語氣有些冷冰冰的,她現在一心只想著救母親,至于對沈言墨的感情,她也不知何時會徹底消磨完。
沈言墨走到蘇盼面前,一步步逼近,蘇盼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卻又定住了,沈言墨撩起蘇盼的下巴,輕輕的靠近蘇盼,噴出的淡淡紅酒味鉆入了蘇盼的鼻子里,“你不是想要五十萬救你母親嗎?只要你今晚好好服侍我,我就給你。”
“沈言墨,你是不是喝醉了?”蘇盼有些吃驚沈言墨會提出這種要求,畢竟當年是沈言墨提出的一刀兩斷,現如今蘇盼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余情未了還是想要羞辱自己。
“我沒喝醉,我只是想要你而已,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一晚五十萬很劃算啊,畢竟你連賣骨髓都做的出來不是嗎?”沈言墨笑著又遠離了蘇盼,可卻不曾想,蘇盼卻一閉眼睛,走到了床邊。
“來吧。”沈言墨聽到蘇盼竟然答應了,也有些吃驚,他本就是想羞辱蘇盼,可卻沒想到這一次蘇盼沒有臨陣脫逃了,看來,蘇盼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沈言墨勾唇一笑,走到了床邊,將手上的紅酒往蘇盼的臉上一潑,蘇盼擦了擦臉正準備坐起身來,可卻又被沈言墨擋住了,沈言墨俯身看向蘇盼,“別起來,你可是答應了今晚要伺候我的。”
“沈言墨!你到底想要干嘛!”蘇盼被那一杯紅酒激怒了,竟突然想反悔,可沈言墨越壓越下,最終輕輕的吻了吻蘇盼的唇。
“紅酒味的蘇盼,我還是第一次嘗到。”沈言墨笑了笑,蘇盼卻被他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
隨后,春色滿屋,一室旖旎。
白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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