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我怕我拿起鑷子還會手抖……”
許慕綾的語氣透露出些許無助。
常歡覺得可以趁這個機會,逼他一把。
她帶著哭腔說到:“慕綾哥哥,你要是不幫我縫針,我就會流血而死了,我還這么年輕……”
許慕綾被逗樂了,心想這時候這丫頭還敢開玩笑,這也讓許慕綾稍微放松了一點。
“那,你幫我打著手電筒,我試試。”許慕綾說著,把手電筒調(diào)到了最亮。
醫(yī)藥箱里的東西也算齊全,這樣一個縫合手術(shù)不算很難。只是一切準(zhǔn)備就緒,卻遲遲不見許慕綾下手。
常歡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希望給他一點信心。
男人深吸一口氣,低頭開始替常歡縫合。
縫合針的彎鉤剛觸碰到常歡的皮膚,許慕綾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他吸口氣,握著鑷子的手一用力,彎鉤穿過了常歡的皮膚。
剛開始那兩針,許慕綾手抖的厲害,縫的有點歪,后面稍微好了一點。
常歡為了讓他克服恐懼心理,故意和他說話。
“慕綾哥哥,你要縫好一點啊,要是傷口太難看,我以后嫁不出去,我可就賴上你了。”
許慕綾低頭笑笑,說:“那你可就虧大了,你這么好的一個女孩。”
常歡一臉認真,看著許慕綾說到:“慕綾哥哥,我一點也不會覺得虧。”
許慕綾抬頭看了常歡一眼,就這一眼,讓他有點失神,他立馬低下頭,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好了,”過了一會,許慕綾剪斷了縫合線,把傷口包了起來:“等會回了保健院,打一針破傷風(fēng)針再消消炎就行了。”
說完,許慕綾站起來,把工具收了起來。
常歡用一只腳撐住,站了起來。許慕綾收拾好了東西,走到常歡面前,背對著她蹲下,說到:“上來。”
常歡驚喜,這是要背她嗎?
“不用了,慕綾哥哥,我自己能走。”常歡矜持著。
“上來吧,我可不想待會你又替你縫針。”許慕綾的聲音倒不像是生氣了,常歡想想,趴到了他后背上。
男人后背很寬,讓常歡覺得很有安全感。
常歡伸出手,許慕綾把醫(yī)藥箱和蔬菜袋子遞給她拿著,兩人繼續(xù)趕路。
路上,常歡趴在許慕綾的后背,輕聲問道:“慕綾哥哥,你還記得你上次背我是什么時候嗎?”
許慕綾想了片刻,終于想起來了:“那時候你像個小刺猬一樣,對你父親很兇啊。”
許慕綾這樣說,讓常歡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她媽媽在醫(yī)院手術(shù),唯一的一點錢卻被她爸爸拿走。常歡父親年輕時做生意,做什么虧什么,可他就是不認輸,一心總想著東山再起。
那一天,常歡剛走進病房,就看到母親在哭,一問才知道,他父親剛來,把錢拿走了。
常歡追了出去,在醫(yī)院外面的馬路旁堵住了她父親。常歡那時真的是急了,對她父親拳打腳踢讓他把錢拿出來。
兩人推推搡搡中,常歡父親推了她一把,常歡的腳被扭傷,跌倒在地。
這一幕被經(jīng)過的許慕綾看到,他上前扶起常歡。常歡疼的呲牙,他父親看到了,最后還是把錢還給了她,然后氣呼呼地走了。
常歡腳扭傷不能走路了,許慕綾背著她去了急診室。
常歡收回記憶,有點傷感說到:“那時候真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因為覺得媽媽這棵大樹要倒了。”
許慕綾沒說話,不過常歡說的這種感覺他懂。尚青月雖不算他的大樹,但也是他的家人,是寄托。失去了尚青月,他也感覺天都暗下來了。
終于走到了三輪車那里,許慕綾把常歡抱到座位上,把東西放在后面,往保健院開去。
到了保健院,許慕綾給常歡打了破傷風(fēng)針和消炎針,給常歡安排了一個病房,讓她休息。
常歡拉住男人的手,輕聲說道:“慕綾哥哥,你今晚就在這里陪我,好嗎?”
慕珂瑤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