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只聽見許慕綾接著開口道：“青月是我殺死的……”

“不是的，慕綾哥哥，青月姐姐的死是個意外，你不該這么自責的。”常歡上前一步，竭力想表達這個觀點。

許慕綾搖搖頭：“常歡，你知道嗎？她死的時候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所以，我不但親手殺了她，我還親手殺死了我和她的孩子。”

常歡愣在原地，她不知道尚青月死的時候已經(jīng)懷孕，難怪許慕綾一直走不出來，他應(yīng)該多自責啊……

許慕綾就站在窗臺下，眼睛看著遠方，沒有再說話。

常歡看著男人完全不想再理她，只好悄悄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

那天來找常歡的實習醫(yī)生再一次來找她，對她表示感謝。說她介紹的許醫(yī)生太給力了，她這次的論文還得到了名次。

常歡笑笑，許慕綾圈粉就是這么厲害。

實習醫(yī)生還告訴常歡，她摸清了許慕綾的行程，男人今天會去醫(yī)院附屬的醫(yī)科大學講課，她專門請了假，下午要去聽。

常歡也來了興趣，她安排好手上的工作，下午準時出現(xiàn)在了醫(yī)科大學。

常歡從后門進去，坐在了最后，看著臺上的男人，他今天剃了胡子，看上去精神了一點。可是，給人的感覺始終是空洞疏離，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許慕綾講完了自己今天的內(nèi)容，學生們都受益良多。有幾個同學走到講臺上，纏著許慕綾問問題。

許慕綾很有耐心講解，常歡站起身，一步步朝著講臺走去。

男人上課的時候就看到她了，現(xiàn)在她一步步走來，走到了許慕綾身邊。

講臺的人越來越多，常歡沒說話，站在一邊聽著他們交流。

她和許慕綾挨的挺近，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男人的側(cè)臉，就這個側(cè)顏殺，已經(jīng)讓常歡微微愣神。

突然人群里擁擠起來，常歡被人擠了一下，她站的位置是講臺邊緣，眼看就要跌下去。

人群中伸出一只手，拉住常歡的手腕，因為這個力，讓常歡站穩(wěn)了。

常歡一站穩(wěn)，手腕上的力道立即消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可是許慕綾這個動作被一旁的學生們看到，他們認出了常歡，氣氛一下子更活躍了。

兩人被一群學生圍著問這問那，常歡臉上一直保持微笑，求助般看著許慕綾。最后，許慕綾推開人群，走在前面，常歡跟在他的后面。

兩人終于走出學校大門，常歡微微抬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微笑說到：“慕綾哥哥，你的粉絲太熱情了……”

許慕綾淡淡一笑算是回答，徑直朝著公交站走去。常歡知道，自從車禍以后，許慕綾就不開車了。剛好她也沒車，就跟在許慕綾身后上了車。

兩人坐到醫(yī)院門口下了車，醫(yī)院公交站臺離醫(yī)院門口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常歡像以前一樣，喜歡追隨者許慕綾的背影。

走到醫(yī)院門口，剛好碰到院長，看到許慕綾，院長走過去問到：“慕綾，上次我跟你提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許慕綾淡淡說道：“我再想想吧……”說完，男人徑直走了。

常歡上前，看著院長問到：“院長，能告訴我是什么事嗎？”

院長看著兩人似乎有點交情，心想告訴常歡讓她勸勸許慕綾也好，于是對她說到：“醫(yī)科大學需要一個帶實踐課的導(dǎo)師，就是在實體器官上手術(shù)，我想讓慕綾拿起手術(shù)刀，哪怕從遺體上開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