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慢吞吞地挪開腿。
“我應該不會這么倒霉的吧?”丁襲人說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這么倒霉,可是偏偏她鼓足勇氣往下看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可憐兮兮的糯米團子,長得倒是可愛,就是有些胖了。
長在雜草里,她要是眼神不好干脆都看不到。
不是,怎么會有人躺在陰溝的?
還好巧不巧被她給踩了?
丁襲人良心十分過得去的從他身上跨過去了。
不過沒兩秒,丁襲人又面無表情地回來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出于良心救你的。”
“咯咯噠——”
小孩身旁的一個扎緊的布袋里,有野雞撲哧著翅膀叫了一聲。
丁襲人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掃了那布袋一眼,布袋瞬間沒動靜了。
隨后她看向面前的白白胖胖對方身上殘留著一個被丁襲人踩出來的大腳印,十分慘不忍睹。
看著穿著,就是不錯,應該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但就是不知道這孩子,這么來著了。
丁襲人把背上的東西翻個留下來,然后幫孩子把把脈,盡管她是個賭徒出身,但是當年,她學的可是中醫,這個小胖子明顯的就是身體太胖了,然后走路太慢了天氣微微發熱,所以一不小心就中暑了。
也好在遇到的是她,這要換個人,只怕都不能救活了,想想丁襲人都覺得她比較厲害。
先是走到了一旁,摘了些樹葉子,然后選個大的直接走到河邊,給男孩兒舀了一碗水。
之后又用水給男孩兒擦擦臉,等到溫度降得差不多了,她看了看附近有個供村民上山歇腳的小草棚子。
丁襲人把人挪到那里。
燒退了,人也快醒了,丁襲人把她得名字留在了那里,畢竟她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在起身離開。。
等丁襲人回到家里的時候,天氣悶熱,剛剛好下了雨。
剛回到家,就看到百四郎讀書寫字,側臉倒是好看的緊,i心里又是一陣蕩漾。
偷偷過去,抱住了白四郎得脖子,夫君兩個字叫的順嘴,“夫君,我不在他們可有人來欺負你?”
平心而論,白四郎是她喜歡的類型,既然兩個人已經結婚了,自然應該好好過日子,聽說在古代和離也不是很容易,何況看她這個家底,也找不到條件好的了,就是相公這個嗓子,過幾天得想辦法去賭坊贏些銀子回來,好幫相公掙點錢。
之前白四郎從未有過與女子如此親密得動作,如今這樣,竟然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拒絕,在聽到丁襲人叫他相公,也只能臉色通紅,說不出來話。
“沒有,我一直都沒有開門。”
白四郎平靜的說道。
“那就行,不過你放心,這幾天我去給你湊湊銀錢,讓你把嗓子治療好了。”
丁襲人坐在白四郎對面,目光囧囧得看著白四郎學習,用工。
被這個目光看著,白四郎有些害羞,好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倒是丁襲人也沒有打算等他說什么“你也看到了,我那個繼母不是什么好東西,拿著我母親得嫁妝不給我,現在更是逼著我和她分家,這個仇,我得記著,等你將來當了官,可不能認回來,從小到大處處欺負我,更打算把我賣了。”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農家里竟然也有這么多齷齪,原身因對家里人親情蒙蔽才沒有察覺出自己倒霉真相,他卻是從原身記憶中的蛛絲馬跡分析了出來。
原身是個老實個人,她可不是。
當初冤枉她得那些事情,總歸是要一個一個算的。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分家?”
白四郎帶著幽幽笑意,別說他的這個小妻子還真是很有趣,而且還說給他治療嗓子,心底還真是難得的善良。
兩個人正說話一個公鴨嗓子的怒吼在定門口嚷嚷,帶著重重拍打院門的聲音。
一聽外面的喊聲,丁襲人就迅速從記憶中調出來是誰了。
李大貴,十里八鄉有名的混癩子,盡干些喪良心幫人牽線賣孩子賣老婆的事情,可是他過來干什么?
“相公你好好學習,我去會會這個人。”
“不……”
白四郎本想一起出去,奈何夫人動作太快,一句話還沒說話來,就看到她夫人已經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李大貴氣勢洶洶的拍著木門,他弟弟站在旁邊掩面哭哭啼啼,后面還跟了一大堆來看熱鬧的村民。
仔細一看,人群中還有村長和幾位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及丁家村的村長。
“村長,你們這陣仗來我家是做什么啊?”
開門的的丁大伯看著情況心里馬上就愁了起來。
李大貴他倒是不怕,可看到族里幾位老人和村長來就嘀咕了,這些老人一般沒有重大事情是不會出面的,個個表情不善,他剛才還隱約聽見大閨女的名字,怕是不太好。
“當然是來問問你,生的是個什么閨女,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要不要臉了。”
不等村長說話,李大貴就情緒激動得上來大吼,兇神惡煞,聲音嚷得跟被喇叭擴了音似的,足以讓周圍每個人都聽見他的聲音。
“讓你女兒給我出來,什么意思,騙我傻弟弟錢,還說嫁給我弟弟,現在可好,她嫁人了,騙了我們李家的錢就這么算了?想得美。”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可以讓人隨意欺負的,總之這件事情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是鐵定不能接受我非找人過來給我評評理。”
不管三七二十一和丟臉面的問題,李大貴上來就噼里啪啦的把罪狀清清楚楚數落一遍。
伴隨著李大貴的吼聲,他他弟弟就在旁邊可憐兮兮的哭,身上還有著吻痕,不需要多看,都知道那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圍的村民在來的路上就聽李大貴把事情經過嚷嚷一遍了,現在又聽,皆是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丁大伯一聽這些,是差點沒暈過去。
“不可能,我家閨女可是個知書達理,你們別誣賴她。“
“誣賴?”李大貴一聽這個詞,干脆都不嚎了,直接坐在地上,拽著他弟弟一起撒潑:“我的老天爺啊,我們兄弟兩個怎么這么倒霉,我家弟弟本來就是個傻的,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愿意嫁給他,我們是錢也給了,關系也發生了,怎么就這樣了。”
說到傷心處,還特意往村長旁邊挪了挪,“村長你可以一定要幫我啊,我家里不富裕啊,我們現在也不指望她嫁給我弟弟,把錢還我就可以了。”
“村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當初我就不同意這件事情,是我弟弟非喜歡她,現在好了,這女人壓根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大貴這一番哭訴可算是極盡可憐,要是不知道的人聽到了還以為是真的呢。
他弟弟更是配合,哭著就喊道:“襲人,你不是說嫁給我的么,你怎么就不要我了。”(112)
戰士走上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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