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她怕自己看錯,一咬牙轉(zhuǎn)身想去確認一番,但商場太大,一眼不見,人就找不到了。
只能作罷,先去乘坐地鐵,但這事卻跟影子似的烙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宋晴空先去的宋家,只是來到外域的那片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時,整個人就差點氣炸了。
她的車窗玻璃杯砸了。
四面漏風,根本沒法開了。
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被破壞其他地方。
不用想,肯定是宋晴雨母女兩做的。
她給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拖車后,就放下手機,二話不說開始往宋家大門走去。
宋家管家給她開了門。
她一進去,不顧管家的問候,直接往停車位走去。
“大小姐,宋先生不在家,家里只有夫人和二小姐在。”
宋晴空好似沒聽見,走到停車場時,看到里面放著一輛嶄新的紅色寶馬,一看就是宋晴雨的。
她左右看了看,直接拿起一旁放著的滅火器,上前對著車窗玻璃一陣亂砸。
“嘩啦!”車玻璃碎裂散開,嚇了管家一跳:“大小姐,這可不能砸啊!”
卻也不敢上前阻攔,顯然是知道自家兩位小姐的恩怨。
宋晴空將四面車窗玻璃也給砸了個稀巴爛,又踹了兩腳,這才覺得解氣了。
丟下滅火器說:“你告訴宋晴雨,下次再跟使壞心眼,我一準還給她。”
等宋晴雨接到消息,跟柳蓮匆匆趕來的時候,宋晴空早就走了,留給她的只有一地的狼藉。
“我的車,還是剛買的。”宋晴雨跺腳。
柳蓮也氣的不行,安慰女兒:“別怕,我讓修車公司去修,等修好了,就跟新的一樣。”
“媽,難道就這么算了。”宋晴雨都快氣炸了。
柳蓮眸中精光一閃:“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媽,你有什么好主意?”
柳蓮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你忘了,宋晴空那丫頭最在意的是什么?”
宋晴雨腦中靈光一閃:“是她那個賤人媽。”
“反正她莫名請了那么久的假,不如趁此機會將人趕出去。”
還想救醒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只要有她在,簡直就是做夢!
想到宋家的醫(yī)藥公司曾是那女人陪著宋茂山一起打下的,甚至是因為那女人學醫(yī)藥才發(fā)展起來的,就讓她覺得如鯁在喉。
不過那女人也蠢的厲害,將股份給了宋茂山不說,總裁也是讓他擔任,自己就一心埋頭研究藥物。
也是這樣,她這個秘書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而那女人在事出后還鬧什么自殺,拱手將丈夫讓給了她。
但那女人雖然現(xiàn)在昏迷不醒,公司卻還有那女人的股份,要是醒過來了肯定就沒她們母女的份,還不如一直就這么躺下去,等斷了氣,宋茂山作為配偶有第一繼承權(quán),到時候還有宋晴空什么事。
想到自己這么多年有名無實的總裁夫人身份,她就覺不能讓那女人醒來。
否則,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晴雨不知其中內(nèi)情,不過一想到能讓宋晴空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連忙催促:“媽,那你快給爸爸打電話。”
“別急,我這就打。”
不過給宋茂山打是不能了,那膽小如鼠的男人不確定宋晴空離婚是不會趕人的,但她也另有安排。
-
宋晴空出了一口氣后,趕到研發(fā)室的時候,已經(jīng)快遲到了。
她用卡進了門,進入無菌室消毒,換上無菌衣帶上口罩后,這才用密碼打開研發(fā)室的門。
研究藥物的地方,經(jīng)過特殊的消毒處理。
畢竟藥物研發(fā),很容易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
她熟門熟路的去查看藥物的研究進展,跟幾個同事交流了一下,這幾個月雖然她離開了研發(fā)室,但一直有跟進。
一款藥物的研發(fā),耗時很久,其間失敗次數(shù)不知凡幾,但這次很有可能會成功。
“宋小姐。”研究管理員面色難看的找到宋晴空:“麻煩您出來一下。”
宋晴空放下手中的試管,跟著管理員來到了外面。
解開口罩問:“馬主管,您找我有事么?”
“我剛接到的通知,說您已經(jīng)被解雇了。”
“什么?”宋晴空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置信。
開什么玩笑,她自己家的研發(fā)室,她還能被解雇?
“你無故缺席四個月,股東們一致覺得您浪費了集團的資源,所以決定解雇您。”馬主管說。
“我是無故么?我跟您請過假的,而且我雖然沒來研發(fā)室,可一直有跟進進度。”
馬主管道:“這個您跟我說也沒用,這是上面的決定。”
那意思很堅決,就是這研發(fā)室,宋晴空待不下去了。
她換下自己的衣服,面色冷漠的從研發(fā)室離開。
不用去想,也知道是宋晴雨母女兩搞的鬼,畢竟前幾天她打電話回來都還沒問題,而在她砸車后,就被研發(fā)室解雇。
她想去找宋茂山質(zhì)問,可路走了一半,又泄了氣。
就算她去大鬧一場,宋茂山也是站在那兩母女那邊的,去了也沒用。
最后她腳步頓了頓,轉(zhuǎn)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
東城療養(yǎng)院。
她的母親楊惜就躺在那兒。
自從二十五年前,母親自殺成為植物人后,就被移到了這兒,宋茂山除了每年支付一筆費用,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而她在十歲后,才知道母親在這兒。
那時候她就發(fā)誓,一定要將母親救醒。
為此,她放棄了喜歡的鋼琴,大學報考的是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藥學校。
努力這么多年,今天她卻在看見曙光的時候,被趕出來了。
“媽~”她喊了一聲。
躺在床上的楊惜,自然不會回應(yīng)她。
她表情安詳,眼角已經(jīng)逐漸長上了皺紋,但可以想象她睜開眼時,一定是個慈祥的母親。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只有在這里才會完全的釋放自己的本性。
表情悲傷痛苦。
“我太累了。”她將自己的臉靠在她的手背上,眼淚一顆顆滑落:“你告訴我,我該怎么才能救醒你。”
宋晴空當然不會得到答案,躺在床上的母親,依舊面容安詳。
晴空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