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懵了一下,抹了把臉,見簡離雙眼猩紅,將一本相冊摔在茶幾上。
“你們真惡心!”
這是林俞床上的寫真照,里面全是她跟一個男人不堪入目的照片。
那個男人,就是趙明遠!
“你是她的表姐……你們竟然背著她.....!”
林俞瞥了眼相冊,不屑得扯了下唇。突然像換了一張臉,環(huán)起手臂,眉眼里全是譏笑,“你是好騙還是真傻?真以為我是他表姐?你有見過帶表姐來住新房的,還把這東西隨意丟在茶幾上?”
林俞從果籃底下捻出兩枚安全套,嬌媚得笑笑,“原本我還很生氣明遠跟我上chuáng,回去又跟你顛鸞倒鳳。倒要謝謝你這么誠實的回答,讓我知道明遠并沒有對我不忠誠。作為一個女人真替你感到悲哀,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他都不想碰你。”
“你胡說!他只是太木訥了!他愛我,所以舍不得碰我!”簡離大腦一熱便脫口而出。她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如今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感到悲哀。
“妹妹,你別搞笑了。男人骨子里的本質(zhì),難道你一點都不懂?”林俞愈發(fā)盛氣凌人,直接把安全套丟在簡離身上,笑得一臉怪誕。
“他對你只是親親抱抱,他要我可要得兇猛得狠。他連對你的興趣都沒有,你還真是可憐!”
“他愛你,為什么他在哪里工作你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兩個手機?他每次出差,我都陪在他身邊。你看到的那些照片,都是明遠親手給我拍的。”
“林俞,你還要不要臉了?!”
“究竟是誰不要臉?明遠愛的人,是我!橫插在我和明遠中間的人,是你!”林俞氣勢洶洶得指著簡離,滿目的憎恨,“你剛剛坐過的地方,明遠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把我壓在那里,狠狠得蹂躪我!”
“你不要再說了!”簡離嬌軀止不住顫抖,整個人像被撕裂了一樣,不敢相信,卻又刺骨的痛。
如果不是強逼著自己冷靜,這一巴掌一定毫不客氣得甩到林俞臉上。
她不甘示弱得憤懟回去,“他既然這么愛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真相,還要向我求婚?”
林俞大笑,“難道你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你拿自己對明遠的付出,來道德綁架他,逼著他娶你!”
簡離渾身血液驟然凝固,隨即臉色發(fā)白得搖了搖頭。
騙人!她一定是在騙她!
林俞想挑撥她跟趙明遠的關(guān)系,所以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刺激她。
“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你很難過吧?勸你識相點,主動離開明遠,否則到時候鬧的難看,別怪我沒提醒你。”
“林俞,所有事情你說的不算,我要去找趙明遠問個清楚。”
跟廉價的小三沒什么好吵的!
“你要去哪?明遠是不會理你的,勸你別自取其辱!”
林俞三兩步追上她,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忘了告訴你,明遠已經(jīng)向我求婚了,求婚禮物就是這座房子!”
什么?!
簡離一下子定在原地。
房子是她辛辛苦苦工作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在那個悶熱的破樓房里挨了三年,好不容易付上首付,趙明遠竟然轉(zhuǎn)手就送給了在外面包養(yǎng)的小三?!
簡離轉(zhuǎn)身,露出陰冷的表情,猛地掐住林俞的手腕。
“啊!”
林俞猝不及防得往后踉蹌,踩到了剛才潑灑在地上的水,腳下一滑——
她急忙反抓住簡離,兩人一起狠狠跌在地上!
簡離雙腿直接跪在地上的玻璃渣,一瞬間臉色慘白,疼得爬不起來。
“好痛……我的肚子!”
簡離轉(zhuǎn)頭,看見林俞癱在地上,雙腿間正流出一抹刺目的暗紅。
簡離心里一“咯噔”,掙扎著要爬起來,“林俞……”
這時門打開了,她毫無防備得看到了走進玄關(guān)的清俊男人。“明遠。”
聚餐回來的趙明遠看見這一幕,在門口僵了一下,急忙跑了過來,扶起林俞,“小俞,小俞!你怎么樣?”
“明遠,我肚子好痛……感覺快要死了。”
趙明遠看到了林俞腿間的血,驚愣了愣,雙眼瞬間紅得充血,惡狠狠得剜了簡離一眼,一把將林俞抱起,“小俞,別怕,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帶你去醫(yī)院!”
簡離眼睜睜得看著趙明遠抱著林俞奪門而出,她仍跪在地上,雙膝滲著血,連向趙明遠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林俞肚子里有趙明遠的孩子,哪里還顧得上她?簡離嘴角扯出一抹苦澀。
“小姐!”
開車送她來的司機見情況不對勁,匆匆趕了上來,待看到這一場面,臉色劇變。
“我送你去醫(yī)院。”
*
醫(yī)院。
手術(shù)室的燈亮著,簡離坐在廊道的長椅上,直直望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
趙明遠已經(jīng)進去陪林俞了,她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有什么意義。但她還是想堅持等到林俞出來,因為她有很多話要對趙明遠說。
沉穩(wěn)的腳步聲在幽靜的廊道里響起,由遠及近,簡離還在發(fā)呆,聽見一旁的司機恭敬得喚了聲,“薄先生。”
聽到這一聲稱呼,簡離下意識得抬起頭。
薄安禮直接掠過司機,在簡離面前停下,帶來一股子寒冬臘月的冷意。
淡涼的目光如融水冰川,從她頭頂滑落在狼狽落魄的小臉上,濃眉擰了擰,“怎么回事?”
簡離望著面前高大的男人,泛白的唇瓣輕顫著,并不想說話。
“薄先生。”司機不解,他明明在電話里已經(jīng)大致跟先生說明了情況。
“你先下去。”
司機點點頭,退下了。
“簡離。”
男人冷沉的目光讓簡離避之不及,接著嘲弄的聲音剃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兩情相悅,無價的愛情?”
他平靜開腔,幾個字卻像刀一樣扎進簡離胸口。
昨天理直氣壯的話,毫不留情得甩在了她的臉上,把她打得生疼。
“事實上,你看到了就不必再說風(fēng)涼話了。”簡離一雙發(fā)紅的眼眶注滿了淚水,盯著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幾秒鐘,難過得別開了頭。
她真不希望這個男人是來看她好戲的。
因為在他面前,她所有的懦弱、害怕、憤怒、委屈……仿佛都被他銳利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在他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里,對她鄙夷和嗤笑。
好一會兒沒有聽見聲音,簡離提不起心情得低聲道:“你有什么事嗎?”
她當(dāng)然不會誤以為薄安禮是聽到她受傷才來醫(yī)院的,也不會幼稚到為了看她的笑話故意跑一趟。
因為從見到她,他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甚至還有點陰沉。
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我?guī)闳ヌ幚韨凇!北“捕Y道。
“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
簡離沒說完就被提了起來,高大的男人將她夾在胳臂下,帶去了醫(yī)療室。
“喂,薄安禮,放開我……你不能這樣,這里是醫(yī)院!快放開我……”
小祖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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