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早已困得不行,卻見沒人來頂班,本來就很不爽,于是,他干脆靠著墻壁打起了盹。
另外那個接班的年輕小伙子倒也沒理睬他,只是負手站于門前,身形筆直,神態認真的堅守崗位。
穆鎏予雖然很想夸贊這人工作認真,但此時此刻的她,卻很想他不要那么認真工作。
她眸光犀利,拿出了剛剛制作好的小彈弓,做好了隨時射出去的準備。
小彈弓的體型小巧便利,她正好用來試試,這一次,她可不會再讓自己失手了。
她的目標是男子的手臂,她早已在彈弓上面安裝了一根銀針,銀針上面淬了迷香粉,只要能成功讓銀針扎進那人的手臂,那人便會昏睡過去,她就有機會進去了。
想想都興奮不已,穆鎏予將彈弓高高舉起,眸中的亮光似星辰般閃耀,她稍稍瞇了瞇眸子,然后一舉彈射出去。
這次她很成功,力道也足夠,所以銀針可以成功進入守門男子的手臂。
守門男子只覺得手臂先是感覺到一陣酥麻,然后便覺得越來越困,只將眼皮都抬不起來,到最后,整個人已經順勢倒了下去,跟另一個睡的正香的男子偎在一起,姿勢有點旖旎,可能不懂內情的人就會想這兩人是有什么斷袖之癖了……
穆鎏予已經顧不上那么多,趕緊從守門人的腰包里找鑰匙。
可她將兩個人的腰包都翻了個遍,沒找到!就差把兩人的衣服都脫了搜身了,情急之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剛剛走的那人有交接的,那人有跟那兩人低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然后走到了一個地方,停頓了下,才徹底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那個地方,穆鎏予腦殼子靈光一閃,沒準,鑰匙就是被放在那個地方了!
于是,她一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慢慢的朝著剛剛那男子經過的地方走了過去。
那里是個小花圃,有幾個花盆,上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時令花草,她一個一個的翻看,最終,在一個花盆底部發現了一個發著小小光芒的東西,她伸手拿了出來,果然是一把鑰匙。
這些人可真是無聊,還玩這種把戲,不過,她的時間有限,沒那么多嘮叨可以耗,所以,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門,然后整個身子蹭了進去。
入夜的義莊鬼氣森森,陰涼的風一陣一陣吹過,連帶著破舊的門窗啪啪作響,在這陰翳的夜晚聽來,猶如鬼魅凄厲的叫聲,直攝人心。穆鎏予打開了手電筒,然后仔細著不發出一點聲響,進了內屋。
屋內有一盞燈火,只是燈火很暗,加之門外風勁很大,燭火幾近被滅的勢頭,一閃一閃的,莫不詭異。
穆鎏予往陳放尸體的床走去,一步一步,每掀開一抹白布,便現出一張可怖的面容,穆鎏予的神色未曾變化過,只是眸子異常的冰冷。待走到最后一張床,手竟然有些微的抖動,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塊白布掀了開來,只見一張姣好的少女面容,映入眼簾,臉上的血色早已殆盡,剩下的只是死亡的蒼白。
穆鎏予調整了下心態,從背包里面拿出解剖道具,那是她從街頭花幾兩銀子買來的,款式還行,就是做工粗糙,不過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之用,她要什么東西,還不是得從系統里面取出來嘛。
準備完畢后,穆鎏予以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遍尸體的表面傷口,最后,在后腦勺部,發現了一個小型傷口,傷口的表面凹凸不平,倒像是撞到了什么粗糙的東西。
之后,她檢測了死者的胃部,發現有大量的積水,而且,肺部也有大量積水,起碼可以判定是溺死的。
這點倒跟那個豬頭官差李申說的沒兩樣,她又仔細的觀察了其他的器官,發現都沒什么異樣,最可疑的還是后腦勺的那處傷口。
突然,想到她昨天在現場發現的那塊帶有血跡的小石頭,便從懷里掏了出來。
石頭的形狀跟傷口的形狀目測看來還是挺配的,只是,她還不能下定論,于是當場采了死者的血跡,進行比對。
只是,她太沉迷于解剖尸體,完全忘了門外的兩個大漢。
此時寅時過去,卯時的到來,使墨藍色的天漸漸褪去,泛起了層層魚肚白的天色。
李府。
“混賬東西,”李晟當頭便是將案上的書通通的都往李茗的身上扔了個去,李茗跪在地上,半句話也不敢吭聲,默默的承受著,只是,那么多的書扔過來,他應該是疼的,此時此刻,卻什么感覺都沒有。
見兒子如此的模樣,李晟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轉眼便是想拿桌上的花瓶扔過去,卻被沖進來的李氏攔住。
“住手,你這是要干嘛?”李氏大喊著,眼淚早已不住的落了一地,趕緊沖到兒子身上,似母體哺乳動物保護孩子不被獵人抓住那般,將兒子緊緊的護于胸前。
李晟的胸口還在怦怦直跳,起伏不停, 他早已遣了院里的所有下人,打算好好懲治這個不中用的兒子一番,沒想到卻還是被李氏得知了消息,跑來為兒子庇護。“讓開……”
“茗兒他做錯了什么呀,你要他的命……”李氏哭的嗓子都啞了,只是,她還是要說,“茗兒從小就很聽你的話,書讀不好了,被你打罵,也從未曾怨恨過一句……”
“他敢?”李晟粗粗的喘著氣,怒氣半分未消,重重的拍了幾下桌子,“你問問,你問問你的好兒子,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李氏聽得一頭霧水,昨天,昨天她兒子不是去傅家了嗎,說是跟傅家的兒子約好要去踢馬球?只是,她也不太明白,昨天她兒子那么早就回來了,中午剛過,就到家了。
“昨天?”李氏仿佛想到了什么,眸中的震驚不亞于李晟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她急忙的對著自個兒子說話:“你是不是去見過那女人了?”
“何止只是見過……”
瀲疏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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