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我乃太子府府兵統(tǒng)領(lǐng),此處街道緝拿賊人,過往馬車皆需徹查,擅闖者殺!”
外面?zhèn)鱽淼穆曇趔E然驚住馬車內(nèi)的二人,青年下意識攬緊沈?qū)庁憽?/p>
她驚慌的瑟縮在他懷中,他冰涼的面具蹭到她的頰側(cè),帶來陣陣寒意,使得她輕微顫栗,渾身緊繃。
“不許發(fā)出聲響,否則在下就是死,也會帶上沈小姐,如此黃泉路上定不會孤獨!”一靠近,那似有若無的香味愈發(fā)的鉆進(jìn)鼻息間,他呼吸沉了沉,出口的話卻是曖昧輕佻。
沈?qū)庁懺谒麚Ьo她時,下意識的想要去扯他的手,冰涼的小手恰好落在他的手背上,觸碰到他發(fā)燙的手背,連忙又往后挪了挪,不知該如何放置。
她暈紅了臉,一雙眸子瑩潤的似乎隨時會落下水,壓低聲線道:“我快要忍不住了!”
她壓抑的聲音使得青年怔住,他并未弄清楚她的意思,下一瞬驚天動地咳嗽聲響起,她不顧脅迫的匕首,身體不自覺往前傾去,微微彎下腰。
偏腰間的一雙手緊緊的箍著,使得她喘息的愈發(fā)難受,她使勁的去掰扯兩下,他才驚醒般的松開。
外面的人受到聲音吸引,已經(jīng)開始往這邊走過來,原本沈家的馬車排在比較后面,沒有那么快會查得到他們。
青年未曾想到會有這樣的狀況,連忙抓回沈?qū)庁?,將她抵靠在車壁上,抬手捂住她的口鼻?/p>
沈?qū)庁戨p眸睜大,寬大的掌心覆蓋在她下半張臉,近乎斷她呼吸,奇跡的制止無法控制的咳嗽。
他們面對面距離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手背上,又慢慢氤氳的到她眼下的面頰上,這余下的力道,就像是輕拂而過的羽毛。
確定她不再咳嗽,青年試探松了松手,至于他被沈?qū)庁懛纯箷r緊握的手指,一時間二人都沒有在意,而是提高警惕的注意外面的動靜。
黑色的長靴停在垂首的蕓香面前,太子府的統(tǒng)領(lǐng)身后還有個衛(wèi)兵,手里牽著兩條狗,但奇異的是兩條狗并未犬吠,而是打了兩個響鼻。
未等到問話,馬車窗戶拉開,露出一張即便蒼白亦是掩不住絕色的面容,沈?qū)庁懩抗獾谝粫r間落在兩天大狗上,蒼白的面容上浮現(xiàn)些許的笑意:“這兩個小家伙瞧著有些累了,之前去外祖父家路上就聽到叫喚聲,竟是跑上那么久還未抓到賊人嗎?”
她講兩句話就抑制不住咳嗽,撕心裂肺的動靜,看得王統(tǒng)領(lǐng)都不落忍。
“這位小姐是?”一開口就叫兩條威武的大型犬小家伙,總讓人在意幾分。
尤其是兩條狗一瞧見她就站了起來,還使勁的搖了搖尾巴,哼哼唧唧的叫喚,若不是被人扯著,完全就是要撲上去撒嬌的架勢。
“家父姓沈,是鴻臚寺在職少卿,近些時日母親病逝,聽聞外祖母悲慟過度,前來康順侯府探望,路上犯了病,讓大人見笑了?!?/p>
一番話又是伴隨著咳嗽說出,等說完她呼吸已經(jīng)很是沉重,捂著心口皺著眉頭。
王統(tǒng)領(lǐng)已然弄清楚她的身份,連忙行禮:“見過陽平縣主,下官這就命人讓開道路,不敢耽誤縣主耽誤病情?!?/p>
“小姐!”說話間蕓香又是一聲驚呼。
王統(tǒng)領(lǐng)一抬眼,就見沈?qū)庁懯掌饚Я搜呐磷?,但她發(fā)白的唇色上還沾了血,使得她看起來就像是會破碎的琉璃,美得凄涼。
偏她還溫柔的安撫道:“無礙,老毛病了,不該耽誤王統(tǒng)領(lǐng)正事。”
“縣主切勿折煞下官?!蓖踅y(tǒng)領(lǐng)看得心驚肉跳,沒有武官不識得康順侯,難怪這幾條正值壯年的烈性犬見著她會撒嬌,應(yīng)當(dāng)是早間見過。
他連忙命人讓開道路,太子府的府兵速度很快。
沈?qū)庁憸芈曈掷潇o的道謝:“王統(tǒng)領(lǐng)今日行方便,來日定有重謝?!?/p>
王統(tǒng)領(lǐng)俯身恭送,遙遙聽見馬車內(nèi)的陽平縣主吩咐丫鬟去攬春園,順便速速請個大夫來,說是難受的心口發(fā)悶,怕稍后病情兇急。
如此淡定命人請大夫的舉動,著實是教人側(cè)目。
他想了想,對一旁的下屬使了個眼色,頓時就有人跟了上去。
一距離遠(yuǎn)了,沈?qū)庁懢拖胍﹂_青年的手,用力一下沒掙脫開,她靠著窗邊,他就貼著靠近窗戶的車壁上,與她十指緊扣。
他的體溫著實是滾燙得驚人,她甚至感覺手心已經(jīng)浸出汗來。
“你還不松手!”沈?qū)庁憪佬叱膳?,臉上的蒼白浮現(xiàn)一抹病態(tài)的紅暈。
誰曾想他笑了一下,整個人驀地就朝她砸了過來,她下意識閉上眼,就感覺他靠在她的肩膀處,呼吸急促,像是發(fā)熱了。
沉露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