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沐上前將梁一白和寧海濤分開。
她還在生梁一白的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轉向寧海濤,問:“怎么回事?”
“何經紀你來的正好,你要是再晚會兒,我可能就被他給掐死了。”寧海濤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指著梁一白道:“我不過是跟他打個招呼,他就威脅我!”
聽完,何沐沐看向梁一白。
后者早就將眼中的凌厲藏好,一張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不解釋、不辯駁、愛咋地咋地”。
何沐沐皺了皺眉。
就梁一白又頹又喪的性格,如果寧海濤不主動招惹他,他是不會惹是生非的。
一雙杏眸再次看向寧海濤和他身旁的小跟班們,忽地溫柔一笑,道:“就只是打個招呼?”
“嗯……對,對啊。”寧海濤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但也知道這是危險的信號。
越嬌艷的玫瑰越扎手,冷面經紀何沐沐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越溫柔才越可怕。
“你呢,沒什么要說的?”何沐沐問梁一白。
后者搖了搖頭,“如你所見。”
何沐沐笑得更加明媚,心中卻已是火山爆發。
她最煩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這才是真正的狂妄和自大!
就在她要發火時,一個清秀的小男生舉起了手,有些結巴地小聲道:“是,是寧前輩先故意……詆毀梁前輩的……他說梁前輩演H片。”
他話音未落,寧海濤就趕忙打斷,呵斥道:“你胡說什么!我才不屑詆毀他呢!”
說著,又轉向身旁其他人作證,眾人紛紛附和,七嘴八舌說著梁一白的不是。
“明明……明明就是你們嘲諷在先……”
小男生是梁一白的死忠粉,并且還是從那部電影圈粉的,也是因為梁一白才愛上演戲,進入娛樂圈,所以他聽不得別人污蔑梁一白。
“夠了!”何沐沐冷呵了句。
她看向寧海濤,道:“寧先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地位來之不易。但如果你非要針對我手下的藝人,我何沐沐也不是吃素的,之后會跟祁總說些什么也不好說。”
“例如,寧先生跟某某女明星深夜私會、又跟某知名模特同進一酒店四五個小時……貌似我手邊的料還挺多的。”
何沐沐一邊扣了扣自己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說完,還不忘沖他甜甜一笑,“你說祁總是信你還是信我?”
寧海濤:“你……你什么意思?”
如果何沐沐是空穴來風,他是完全不怕的,然而他心里清楚,何沐沐說得都是事實,所以說話時的底氣也明顯不足。
梁一白沒想到何沐沐會相信他,還替他說話,看向她的眼神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
“我什么意思很明顯。”
她的人,只能她自己欺負,別人?休想!
她把梁一白拉到跟前,沖寧海濤說:“給我的藝人道歉。”
金海正到處找寧海濤,一來就看到何沐沐氣勢洶洶地要他的藝人道歉。
他是個典型的護犢子,并且跟何沐沐不對付,當即擋在寧海濤前面,道:“何沐沐,別太過分了啊!”
“我過分?”何沐沐冷笑了笑:“金大哥,是您家藝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過討個說法而已。”
“海濤,怎么回事?”金海回頭,瞪了眼寧海濤。
寧海濤擰巴著臉,不知該怎么說。
看他這模樣,金海怎么會不明白。
心里一邊罵他不爭氣,嘴上卻不想落何沐沐下風。
“哎,大家同事一場,海濤也是公司的臺柱子,沐沐你也不要太斤斤計較了。”金海說:“香蕉臺那邊催海濤去錄節目,我們就先走了,日后再來跟你賠罪。”
說著,他拉著寧海濤就走。
呵?
何沐沐心中冷嗔。
她今天還就斤斤計較了!
她上前攔住兩人,笑得甜美可愛:“別啊,我家一白也等著去錄歌呢,這不也在這等著呢嘛。咱們事情解決完再走。”
“……”金海沒想到何沐沐非要死磕到底,頓時臉色難看。
休息室的眾人看著這大型修羅場,全都自行撤離,生怕被誤傷。
屋里只剩對峙的四人,空氣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好了好了,我道歉行了吧。”寧海濤忍受不了著凝固的氣氛,見沒人旁觀,趕緊迅速的道了歉,喊著金海就往外走。
出門金海還在氣頭上,數落了寧海濤一頓。
休息室內,梁一白忽地抱住何沐沐,他低聲細語道:“那個,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何沐沐渾身瞬間僵硬,她下意識地推開他。
結果就見男人低垂著頭,如同乖巧大狗狗一般。
“然后呢?”想起這人讓她這么糟心,她突然就想逗逗他。
梁一白被女人問的愣了愣。
他抬眸見她依舊一臉冷漠,氣勢又弱了下來。
想了想,他說:“以后我會好好配合你安排的一切工作,堅決執行!”
“噗——”
何沐沐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清冷俊秀的男神竟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她真的覺得自己挖到寶了。
何沐沐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右臉有一個甜甜的梨渦,讓人忍不住被吸引。
梁一白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何沐沐沒發現他的異樣,只想趕緊趁機讓梁一白把個人單曲給錄了。
連忙催促他:“走走走,錄歌去。”
梁一白被女人趁火打劫到了錄音棚,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心尖像是被貓撓了一下。
他錄歌期間,何沐沐一直陪著。
梁一白一開口,外面的老師就被他磁性煙嗓給驚艷到,不由贊嘆:“何經紀,你這新人可以啊,聲音不錯,還很會唱。”
“嗯。”何沐沐也覺得梁一白唱歌很好聽,微笑附和:“他選秀出道的,有基礎。”
這首單曲的歌詞是由梁一白親身經歷改編,悲愴的曲風,加上他低沉的煙嗓,讓人聽得更加身臨其境,頭皮發麻。
“叮鈴鈴……”
一陣電話響起,何沐沐看了一圈發現是梁一白的手機。
屏幕上閃爍著“青梅——尚惠寧”幾個字。
她按下接聽鍵的手頓了頓,看向棚里的梁一白,眼神復雜。
好大一個貓頭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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