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斐,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段承曦率先反應了過來甩開王悅雯沖了上去,卻被莊薇厲聲喝人攔住。
“來人,將小少爺帶去自己房間!”
她尖銳的命令聲才一落下,黑衣保鏢立馬就從大門兩邊沖進來將他牢制住,拖往二樓去。
段承曦雙目猩紅,整棟別墅都是他憤怒的吼聲,“放開勞資!!!”
但即便是這樣,段君斐腳下依舊絲毫未停,直到他帶著吳纖纖上了車揚長而去,莊薇才砸碎了桌上的所有瓷器!
霹靂哐當的碰撞聲重重砸在被獨留下來的王悅雯心上,她嚇得臉色發白,尤其當莊薇那像是含了刀子一樣的眼神劃到她身上之時,她連嘴唇都開始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莊薇背著光一步一步靠近她,極其恐怖的氣息隨著她的步子一層層朝王悅雯壓了過去!
“你很愛演戲?”
王悅雯恐懼地直搖頭,“不……”
莊薇卻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不如你去混娛樂圈?”
王悅雯害怕地直往后退,“莊、莊總,我沒有,承曦他……”
“承曦也是你能叫的?!”莊薇怒目一瞪,整個人可怕得跟惡鬼一眼,“聽說你們家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爸媽只是普通職員,你說他們若是失業了會怎么樣?”
王悅雯畢竟是個還沒遭受過社會毒打只會耍些小手段的應屆畢業生,雖然有野心但卻沒有足以匹配的膽子跟能力,當場就被她嚇哭了!
“莊、莊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勾引段少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莊薇看著她這幅模樣,被段承曦與吳纖纖氣得快要炸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滾!”
王悅雯狠狠一抖,幾乎是連爬帶滾地離開了段家老宅!
莊薇眼底閃過極其重的厭惡之色,對,這些不入流的應該是這幅不入流的模樣才是!
不聽話的棋子一點用處也沒有,段君斐,你可別怪我不顧念母子情誼!
……
出了段家老宅,段君斐心情明顯變得極差,于夏一路上也不敢再同往常那樣貧嘴,膽戰心驚地將兩人送到了目的地,得了敕令便趕緊溜了!
吳纖纖一步一個腳印地跟著前面高大的男人往酒店的頂樓走,一路上沒少碰見酒店的服務人員,但對于他們或激動或好奇或探究各式的目光,段君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吳纖纖卻是頭皮發麻,因為那些目光大多都是針對自己的,她都不敢去想明天各大媒體頭條上自己會被寫成什么樣了!
百般糾結之中,他們已經上了最頂樓的33層樓,連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她下意識地邁開腿跟了出去,才走幾步卻狠狠撞上一堵墻,疼得她立馬抱頭哀嚎,“你干嘛突然停下啊?!”
段君斐看她一張臉皺成了包子,一路上抑郁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但神色卻依舊沉靜,“到了。”
“嗚……”吳纖纖捂著額頭抬頭,眼前的場景差點讓她忘了額上的疼痛感。
只見放眼望去,大約300平米的空間,從上到下一片全由黑白灰的色調鋪就而成,她對面是幾乎一整面墻的落地窗戶,幾乎將外面的萬家燈火、高樓林立全部收入眼底。
在玄關進門左邊越發十幾米便是磨砂玻璃裝就的浴室,整個偌大的空間里頭除了靠窗角落里頭的一張白色吧臺就再無任何東西!
是真的沒有一點其他的東西,沙發、電視、床……真的什么都沒有!
站在這兒,吳纖纖突然有種置身于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里頭的感覺,四周除了白花花的雪就是冰,一股逼人的寒氣與孤獨感順著空氣鉆進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里——
荒蕪!
她腦子里頭只有這兩個字反復刷屏!
在她傻呆呆的同時,段君斐已經脫了鞋走了進去,連外套都取下來丟進浴室外間的衣簍里,轉身便見她還跟根木頭一樣站在門口,他不由得蹙了蹙眉,伸手將人拉了進來,抬腳踢上門。
重重的碰撞聲嚇得吳纖纖身子一抖,“你干……咝……”才開口就扯動了額頭,她倒吸一口冷氣,所以這個人渾身是鐵做的嗎,才撞個后背居然這么疼!
段君斐擰了擰眉心,摸出手機撥了號碼,沒兩分鐘就有人敲門送來一套冰袋。
段君斐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拉著她往那吧臺前走,還不等她反抗就將人按在椅子上,下一秒,刺骨的冰就碰上她額頭。
“哎呦!疼!你會不會啊!”吳纖纖疼得直叫喚。
段君斐眼神一凌,“閉嘴!”
吳纖纖還要反駁,但對上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便很沒出息地萎了,俗話說好女不跟男斗……
沒了她的聲音,偌大的空間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逆著光,吳纖纖這才發現他的睫毛又長又密,簡直自帶眼線效果,鼻子也十分優秀,尤其是他的眼睛是難得的鳳眼,顯得有些寡情,但不礙于是它的漂亮,其實他這種長相真的是那種很俊秀的長相。
只是平時他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再加上他的強氣場,總是讓人下意識地忽略他的長相!
就像是此時,他這樣安安靜靜替她冰敷的模樣就十分的無害!
其實,跟這么漂亮的人結婚也不虧嘛……
吳纖纖這么想著,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幾分。
但段大總裁若是解風情就不是段大總裁了!
“終于發現你遇到的是千載難逢的好男人了?”
“?!”吳纖纖真的想給他兩巴掌,“段總,你不覺得你人設都快要崩到谷底了嗎?”這么漂亮的人怎么不是個啞巴?!
段君斐抓過她的手按住冰袋,起身往浴室走,“那是你們自封的,不具備任何的法律意義。”
“你簡直……啊,你干嘛?!”
段君斐皺眉瞥了她一眼,“洗澡啊。”
“洗澡就洗澡,你脫衣服干什么?!”
她話音一落,他的眼神頓時就變得跟看傻子一樣,不想再同憨憨說話的他自顧自地進了浴室,衣服丟了一地都是。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磨砂玻璃上的影子影影綽綽,吳纖纖只覺得臉上燙得難受,忙轉身盯著窗外不停默念——
當他是塊鋼板,是塊鋼板,對,那就是塊鋼板而已!
淺多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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