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是瞬間停滯了下來,詭異的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最后還是于夏實在忍不受不硬著頭皮提醒段君斐,才終結了這一場令人無所適從的寂靜!
然而回老宅的一路上,吳纖纖與段君斐依舊誰都沒開口。
吳纖纖是羞憤得不想理他!
段君斐大概是正處于初步懷疑人生中,畢竟在他二十八的生命中,還是頭一次有這么強烈的欲*望!
直到熟悉的剎車音響起,才讓兩人回了神。
于夏識相地下車,繞過車頭給段君斐開了車門。
段君斐長腿一抬,利落下了車后轉身微彎腰伸出手去。
骨節分明,指尖修長的大手突然湊到跟前,正捂著衣襟鉆出來吳纖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拒絕,轉眼卻瞥見不遠處的記者,只得狠狠咬了咬牙,將手遞了上去。
才碰上那指尖,那手的主人就立馬一收力,她還來不及感受那太過滾燙的溫度,整個人便被拉進一個溫熱的懷里,腰上跟著就多了一只手臂。
炙熱的手心溫度隔著薄薄的衣裙滲透進皮膚,吳纖纖頭皮一下子炸開,只覺得那熱度從腰上以閃電般的速度游走至全身,渾身的毛孔似乎都開始對抗著莫名的危險感。
她本能要掙脫他,但腰上錮著的手跟鋼鐵一樣處處透著霸道至極的力道,根本不允許她拒絕!
段君斐微微低頭看她,兩人之間距離再次縮短,他薄薄的嘴唇幾乎就要懟上她的眼睛。
“配合我。”不容拒絕的嗓音吹拂在耳邊。
吳纖纖耳根驟然一熱,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她忙抬手偷偷抵在兩人之間,“我、我知道,你離我遠點!”
段君斐看著她紅得幾乎要滴血的耳朵以及脖頸上的雞皮疙瘩,微有一怔,旋即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乖,再忍耐會。”他的嗓音清潤而悅耳,溫熱的氣息卻讓吳纖纖拽緊了拳頭,在手心的疼痛壓制下,她才勉強沒尖叫出聲。
***,這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
他們這一來二往的“交流”在另一個角度卻分明是親密無間的表現,那給人那不斷拍照的記者們激動的連端著相機的手都止不住地發抖!
兩人攜手入了段家老宅,早早便守在院子門口的保姆管家陸姨與女傭們紛紛驚得微張了大嘴,但陸姨好歹半生閱歷,也就失態了一瞬便恢復了往日里頭的模樣。
“大少爺,夫人等你很久了。”說這話時,她意有所指的眼神在吳纖纖身上停了好幾秒。
從小便頗受她照顧的段君斐自然明白她這是在委婉地告訴自己,莊薇現在十分生氣,而他還將吳纖纖領回來,更是無法善了!
“陸姨。”段君斐點了點頭,神色雖然跟平日那副沉靜的模樣沒什么兩樣,但被他緊緊抱著的吳纖纖卻明顯察覺到他身上那股沉冷的氣息減弱了不少!
她不由得抬頭打量了一眼面前這位面容普通,氣質和藹的婦人,暗暗留了個心眼,卻沒想到這時,陸姨正好瞧了過來,將她抓了個正著!
吳纖纖一噎,心虛地朝她眨了眨眼,鼓了鼓腮幫子卻礙于不遠處的記者,不好開口,只能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陸姨將她這豐富靈動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里那股擔憂與壓抑感莫名消散了不少,又忍不住再次打量起她來,似乎有些明白大少爺為何要選這個姑娘了。
這一個聰明靈動的姑娘,重要的是她有一雙干凈而透著善良的眼睛!
要是莫玉簫知道陸姨對吳纖纖是這樣的認識,她一定會嗤之以鼻,笑陸姨太過天真,這就是個小惡魔好嗎!
吳纖纖被她盯得極其不自在,下意識地往段君斐身上縮了縮,這讓他很是受用,大發慈悲地攬著她繞過陸姨往會客廳走去。
瞧出他對這姑娘別扭的遮掩維護,陸姨心里暗暗笑了笑,領著一干女傭快步跟了上去。
段家的老宅裝修看著并不豪華,但每一件擺件每一章椅子都透著一種莫名的“高貴”感,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低調的奢華吧,吳纖纖心里默默感嘆。
可惜正堂上的女人并沒有給她多長的感嘆時間,因為她才一進門,一只茶杯就砸在了他們腳下,若不是段君斐極其迅速地抱著她閃身躲開,就看那地上不斷冒熱氣的水漬,只怕她小腿不起水泡也得紅一片!
而恰恰是段君斐這樣利落無聲反抗讓莊薇怒火中燒、拍桌而起,吃人的目光直射向兩人。
“你還知道回來,眼中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段君斐眼神不變,摟著吳纖纖往她跟前走近了兩步,“兒子不敢。”
他越是這樣輕描淡寫,莊薇就越是憤怒,“我從小就告訴你,你是段家的繼承人,時刻都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必須謹言慎行!”
因為太過生氣,她胸前不斷劇烈地起伏著,“如今你作為盛天的CEO,外面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居然跟這個不三不四的狐貍精鬼混,敗壞段家的名聲,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段家這些年對你培養?!”
若不是時機不對,吳纖纖真想沖上去給她兩巴掌!
這21世紀都快過去一半了,這個老妖婆居然還保留著過去社會的那一套?還謹言慎行,敗壞名聲,當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啊……額……行吧,就算有皇位繼承,這也太特么無語了!
段君斐眼神深得如古井無波,就像是看小丑表演的觀眾一樣并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但說出話卻足以讓莊薇氣得失去理智。
“我時刻記得母親的教誨,也沒忘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段家給的,但纖纖是我喜歡的姑娘,我要娶她當老婆,誰也無法阻止!”
“混賬!”這話一落,一只精致的白瓷茶壺就對著他腦門飛了過來!
吳纖纖心一急,本能地調動全身的力氣撲著段君斐往旁邊閃開,被她這么猝不及防的一撲,他差點沒穩住身體,好在被眼急手快的陸姨等人接扶了一把。
兩人還沒站穩,一聲哀嚎聲就從門口那邊響了過來,跟著就是茶壺撞在地上的碰撞聲與女人的尖叫,“啊,承曦!!!”
淺多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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