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回學校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沒想到自己真的能重來,所以一直盯著手機傻笑。
然后,蘇暖暖感覺到身后有一道極不友善的目光看向她,讓她極不自在。她忍不住回過頭。
剛才顧楚成送她來學校,她就感覺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他實在太不低調了。送她上學而已,為什么要開蘭搏基尼?
但不必問,這已經是他車庫里最低調的一臺車了。
所以,能有友善的目光就奇了。
可是,找了個好老公是我的錯嗎?蘇暖暖慵懶地伸了一下懶腰:“敏之,你盯著我看干嘛?”
“沒什么。”
李敏之從前沒見過顧楚成,以前聽到蘇暖暖說她爸為了事業將她嫁給了一個臭男人,她便真以為那男人十分不堪。然而今天只是遠遠地一看,這男人不僅不丑,還讓人移不開眼。
這讓她很不開心。
但她卻不能將這種事表現在臉上,所以她假裝關心地問:“暖暖,他沒有為難你吧?”
蘇暖暖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心想他們沒為難我你才會不高興吧?但回過頭的時候卻是笑著的:“沒有。”
果然,李敏之笑不出來了。
蘇暖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問:“還是你希望我有事?”
李敏之本能地感覺到有問題,但又說不出來是什么,她只能尷尬地笑笑:“你說什么呢,暖暖,我怎么聽不懂?”
蘇暖暖眸色暗了暗,她不再多說。李敏之立刻解釋:“昨天林白說你不理他跟顧楚成走了,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那天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睛看起來純凈無害,而且嚴格說起來是林白失約,與她無關,而且她確實是想幫助蘇暖暖和林白好。
蘇暖暖心底冷笑一聲,如果你后來沒有和林白狼狽為奸,搞垮我們蘇家的話,我或許還會相信你的鬼話。
只可惜,我已經活過一世。
“你說什么呢?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有意的。”
蘇暖暖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她也一臉無辜地答道:“可是林白太讓我失望了,你不知道,他根本不關心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要是……”
她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和李敏之都知道,如果顧楚成沒有出現,那天晚上會變成什么樣子。
成百上千個記者在等著看好戲,但,最后卻不了了之。
她不得不佩服顧楚成處理事情的能力。
“事情已經過去了,暖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吧?”
蘇暖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是是是,這種小事當然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只是,她巧妙地躲過了李敏之伸過來的手,隨意地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李敏之愣了一下,但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暖暖以后再也不要理我了。”說完還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蘇暖暖心里冷哼一聲:你不當影后真是可惜了。她看到李敏之沒走,便問:
“還杵在這干嘛呢?影響我學習了。”
蘇暖暖以前就是這種大小姐脾氣,如今這樣,李敏之反而更放心了,她呵呵兩聲,“林白學長他等你好久了,昨天你走之后,他就一直在擔心你。”
“擔心我?”蘇暖暖在心里冷笑兩聲,林白什么時候擔心過我,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是你一直在慫恿我追求他,最后被他無情拋棄。
這個仇我該怎么報才好呢?
蘇暖暖十分為難地看著李敏之道:“敏之,你去和他說,我身體不舒服,今天不能見他了。”
不僅是今天,以后都不想見!
李敏之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她急道:“暖暖,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理林白學長吧,他可是對你一片真心。”
見蘇暖暖真沒有一點想去的意思,她擔心林白在下面等太久,走掉。
然而蘇暖暖卻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暖暖,你還猶豫什么呢?難道你真以為像顧楚成那樣的男人會真心對你好嗎?他只是在利用你,因為爺爺喜歡你,所以違心娶了你,等他拿到了那一份遺產——”
蘇暖暖不想再聽她講下去了,十分不痛快地站起來:“走吧,我去和學長說清楚。”
李敏之這才滿意地笑了。
蘇暖暖到了學校的花園,在一棵紅楓樹下的長椅上,林白正捏著一片樹葉,凝視。
這讓她想起上一世,她曾經坐在這里等了林白一下午。
那時候,她以為自己失了身,覺得對不起林白,她想向他解釋,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清白。然而因為走露了風聲,這件事最終被人拍了照片交到顧楚成處
她那么卑微的挽留,最后卻只換來一個笑話。
顧楚成最終成全了她,但是和林白結婚之后,他隨之軌,又將公司的資產偷偷轉移,導致公司破產。
最終落得橫死車禍現場,多么可笑。她原以為那是愛情,卻原來只是一個笑話。
“暖暖。”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甚至因為她的到來而站了起來。
蘇暖暖怔了一下,她的眼睛里富含著千萬種情緒,癡心錯付的她現在只想一腳踢死這渣男。
然而,還不到時候。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林白在原地停了一秒,隨即往她這邊走過來,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龐,讓他看起來更加眉目俊美。
他只是輕輕地問:“吃過晚飯了嗎?你看天這么冷,你卻只穿了一件單衣。”
說著,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蘇暖暖披上:“不要著涼。”
要不是因為已經被他撞死過一次,蘇暖暖就要淪陷了。他看起來這么溫柔,卻抵不過有一顆狠絕的心。
“暖暖,以后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只要你叫我,千里萬里我都會趕過來。”
林白趕緊表真心,他現在還需要蘇暖暖,畢竟他們兩家還有很多合作正在談。
蘇暖暖猶豫地問了句:“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學長什么時候騙過你?”林白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你看你,總是不注意身體,萬一感冒了,怎么參加下個星期的設計比賽?”
“那有什么,我的身體好著呢。”蘇暖暖不著痕跡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重新披回林白身上。
“學長,我并沒有生你的氣。”她說。(112)
常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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