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遠沒有回公司,直接開車將鐘諾送到了他的公寓。鐘諾原本只想瞇一會兒,卻沒想到自己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夜里。
臥室沒有開燈,遙遠的星光月色從窗戶透進來,令靜謐的室內(nèi),透著種令人心慌的清冷。
鐘諾有時候覺得自己比想象中難過,有時候又覺得沒有想象中難過,而且那難過,似乎不光是因為鐘愛失蹤。
她覺得這一夜注定失眠,因為只要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沈璧冷漠陰鷙的雙眼。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在短暫的呆滯后,她竟然輕易睡著了,并且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在重新睜眼一剎那,她忽然覺得有些輕松。
寧傾遠在陽臺上修剪花草,他向來喜歡這些,也傾注了不少精力和財力下去,將這片綠意打理得綠意盎然。
“沈璧讓我來毀了你?!?/p>
鐘諾身子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眼角含情,漫不經(jīng)心卻說著駭人的話。
寧傾遠神色如常,陽光將他精致的側(cè)臉映襯得很是好看迷人。
“能救出鐘愛,你能高興,你怎么做都是可以的?!?/p>
鐘諾眼角瞬間濕潤,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愫有些不受控制地鉆進她的心坎里。她想過了,如果他敢說一句不樂意,她就是不擇手段,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可現(xiàn)在,她卻有些茫然。
“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心軟的女人?!毕肫痃姁凵牢床?,她就愈發(fā)心亂如麻,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下一刻會做出什么偏激的行動。
“小愛她不是正常人,沈璧也是。”她不敢想象,沈璧究竟是否會向?qū)λ粯訉Υ邸?/p>
“我知道的?!睂巸A遠將手里的花灑放到一旁,直起身,上前將她輕輕摟在懷里,“諾諾,別發(fā)抖?!?/p>
鐘諾死死咬著下唇,直到口腔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身子才逐漸平復(fù)下來。
“我沒有其他辦法?!?/p>
她不想這么賤,但不賤,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鐘愛走上她犯賤的道路!
“我知道的?!睂巸A遠溫溫拍著她的肩膀,話里篤定的意味又上了一層。
寧氏新任總裁同女星鐘諾手牽手逛街,流連夜店、同居的消息,通過紙媒、微博等渠道層出不窮的放了出來。
前陣子有關(guān)鐘諾和沈璧的風(fēng)流新聞又被好事之人翻出來,一時間,鐘諾被炒得熱火朝天,身價和名聲蹭蹭直線上漲,而寧傾遠的名聲風(fēng)評卻日漸不好。
傳聞,他一擲千金,給鐘諾買了一棟別墅;傳聞,鐘諾一個電話過來,他可以拋下手頭的千億拍賣會提前離場;傳聞,他費盡心思疏通人脈幫她得了一個女主角色。
“寧傾遠,再演下去,你就真的大事不好了?!彼共皇菗?dān)心外頭說她的流言蜚語,那些人樂意說隨他們說去,反正也不會掉塊肉。
鐘諾眉心淡淡,嘴角微微上揚,看似動情,實則薄情。
她懼的,是寧傾遠身后的寧家。
“你舍得現(xiàn)在放棄?”
寧傾遠指了指金銀專柜,服務(wù)小姐笑盈盈取出他看中的一對耳鉆,太陽花的雕飾,工藝繁瑣,精致奢華,一看就價值不菲。
“試試看?!?/p>
鐘諾笑意深了深,她舍不得。
沈璧,差不多也該給她打電話了。
畢竟,和寧傾遠在一塊的時間里,她足夠賣力。
“很貴的?!边@些天,他給她破費不少。
“千金難買你喜歡。”
她喜歡,這錢花得就值。
寧傾遠執(zhí)拗起來,也是很驚人的,她見識過,自然也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他爭辯,聽話地將耳朵湊了過去。
寧傾遠取出一只給她戴上,末了,還不忘離遠點欣賞道:“很合適?!?/p>
她個性外貌艷若太陽花,只消一眼,讓人輕易為之傾心。
鐘諾對著鏡子照了照,挑了下眉:“的確不錯。”
目光落在專柜下密密麻麻的0,快速挪開。
寧傾遠將那對耳鉆買了下來,倆人又去逛了服裝店,鐘諾的眼光忒挑,自己的衣服怎么選都不滿意,最后還是便宜了寧傾遠,為他挑了不少衣服。
雖然刷的他的卡。
“這件呢?”
寧傾遠走向一個模特,鐘諾望了過去,那是一件禾綠色的短短裙,沒什么太多復(fù)雜的設(shè)計,點滴之間卻很是細致,穿在模特身上的版型也很不錯,至少是她逛到現(xiàn)在為止看得最滿意的一件。
“不錯。”鐘諾點了點頭。
“嗯,小姐試下?!?/p>
“好的?!?/p>
從服務(wù)小姐手里拿到裙子,鐘諾懶洋洋地走進試衣間,門關(guān)到一半,一只男性大手突然撫上門框,緊接著鐘諾看到男人陰鷙不失俊美的側(cè)臉如撒旦般緩緩出現(xiàn)。
“沈璧?!”
他怎么來了?
鐘諾可不想放他進來,趕忙貼上門試圖用自己身體的重量關(guān)好門。
沈璧自然不是吃素的,一只大手抵在門框上,緩緩將力道灌入進去,鐘諾硬著頭皮死撐著,臉上透著事不關(guān)己的笑意:“沈總,寧傾遠就在外頭?!?/p>
對于沈璧的不常理出牌,她反應(yīng)也不是很大。
“你最近和他打得倒還真火熱!”
打開報紙、電視、電腦,全是她的消息!
“這不是應(yīng)了您的要求,毀了寧傾遠嘛?!辩娭Z語氣里帶著清晰的委屈,她都照辦了,他還有什么不滿的。
“你讓我來之前,不就想到我會的也就美人計這么一出而已?!?/p>
她這么賣力,他卻在試衣間擠壓她,幾個意思?。?/p>
“砰——”
沈璧眼眸騰地燃起大片怒意,一把將門推開,又重重關(guān)上,高大的身軀狠狠壓上了鐘諾來不及躲閃的身子。
鐘諾恨得牙癢癢,一腳踹向沈璧的下半身,男人騰出一只大手穩(wěn)穩(wěn)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腳踝,稍稍使了點勁兒,卻足夠讓鐘諾喊疼。
“你和他睡了沒?”
大手捏住鐘諾的下巴,沈璧眸子暗沉得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鐘諾心底的諷刺越擴越大,她這個做婊子的都沒給自己立貞潔牌坊呢,他這問的又是什么胡話!
“嗯,睡了。”
鐘諾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流露出些許淡淡的嘲諷。
白念葶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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