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守冬討厭我,已經(jīng)成了不可逆轉(zhuǎn)的事實。
曲瑩瑩整蠱我,也成了我每天必須要經(jīng)歷的事情。
可人在做天在看,好運氣這事兒,不可能一直青睞某個人。
所以,三天后,曲瑩瑩倒了大霉。
她和王東升去酒店開房,這事兒不知道怎么的被有心人拍到了,還不知不覺的上傳到網(wǎng)上,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一個是當紅女星炙手可熱,一個是著名導演過往清白,可那段視頻,卻把他們同時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劇組門口每天擁堵著不少媒體記者,曲瑩瑩哭哭啼啼的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不得不說,看到她現(xiàn)在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我可真是解氣呀!
每天照例是拍戲,即便丑聞風靡一時,但《艷寵》這部戲的拍攝進程并未受到影響,媒體公關(guān)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輿論開始偏向新電影上映前預熱博人眼球的一面。
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樣自說自話的掩飾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只是奇怪的是,蔣守冬竟然沒有出手遮掩這件事情。
王東升老婆追到劇組鬧事兒,我當時就在場。四十多歲的女人拎著蒼蠅拍就闖了進來,在曲瑩瑩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照著她的腦袋就開打。
現(xiàn)場其實有很多人,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攔。
袖手旁觀和看好戲這種事情,是吃瓜群眾最擅長的,我就站在角落里,冷冷的抱著雙臂看著眼前這一幕。
王東升著急的想要拉開自己的妻子,卻又沒有能力護著曲瑩瑩。一個男人最狼狽的應(yīng)該就是這一刻吧?
后來,曲瑩瑩被她的助理護著去了洗手間,我聽到她一直在不停的哭,“他們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動手打人的?”
她很委屈,掏出手機不停的打電話,“東哥,你接接電話啊,你不可以這樣不管我?!彼恢痹诳拊V,但是那個電話卻怎么都沒有打通。
我想,蔣守冬應(yīng)該看到了這條消息吧,否則,絕對不會對曲瑩瑩的求助置之不理。
王東升的老婆不是省油的燈,打了曲瑩瑩還覺得不解氣,硬是推開自己的丈夫,跑到媒體圈里各種放料,這種自毀式的剖白,算是讓這段丑聞二次曝光了。
我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曲瑩瑩竟然會求我。
我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她突然闖了進來,哭腫的眼睛像是兩枚熟透了的桃子。
見到她,我本能的有些抗拒,但是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桐桐?!彼煅手?,嬌滴滴的叫著我的名字。
“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她在我面前聲淚俱下,不停的抹著眼淚,完全沒有之前的囂橫跋扈。
我并沒有心軟,相反,我很釋然。
當初她是如何踐踏我,此時就該為當初的愚蠢付出代價。
“曲小姐,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恐怕幫不了你。”
我的語氣很淡,目光也很冷。
我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但卻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曲瑩瑩沒有放棄,她突然放聲大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但是那兩只手卻沒有放開我,“桐桐,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之前都是我錯了,我不該那么惡整你?!?/p>
她擅長示弱,男人們吃這一套,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也無法抗拒。
我沒有做聲,曲瑩瑩抬起摩挲的淚眼,“桐桐,你幫我去找找蔣先生好嗎?他一定不會不管我的。求求你,我現(xiàn)在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我心底糾結(jié)猶豫,最終拗不過曲瑩瑩答應(yīng)了她。
她給了我一個地址,說只要去了那里就可以找到蔣守冬,我原本有些懷疑,曲瑩瑩又說道,“他每個月都會在那里禪修幾天,桐桐,你去找他,他一定不會拒絕的?!?/p>
臨走的時候,曲瑩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桐桐,蔣先生在那里的事情,你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好嗎?不然——他會生氣的。”
我沒有想到,蔣守冬竟然有禪修的習慣,可轉(zhuǎn)念又理解了他那樣的冷漠和淡定,一個人心底要藏著多少驚濤駭浪,才需要這樣寂靜無聲的禪修?
曲瑩瑩說的那個地方有點遠,我打了車過去,又走了很遠的山路才到,樹木掩映的小寺院很是寧靜,好像一扇門外的喧囂就這樣被隔離了。
我印象里的蔣守冬衣著華服面容冷酷,穿梭在鋼筋水泥的格子間里,卻是名利場上的王者。那一刻,我挺期待,置身于這樣寂靜無聲的寺院里的蔣守冬會是怎樣?
他出現(xiàn)時,我便驚呆了。
粗布衣衫遮不住一身的貴氣,他朝我走來,冷峻的臉上依舊是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底因為環(huán)境變化多了一抹寧靜。
“你來這里做什么?”他蹙眉,一開口聲音里藏不住冷意,臉上全是不耐煩和厭惡之情。
“蔣先生……”那一刻,也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些語塞,我迎著他的目光,剛想要開口,他卻打斷了我的話。
“你可真是窮追不舍啊,蘇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纏著我,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彼莺莸氐闪宋乙谎?,轉(zhuǎn)身閃進院內(nèi),連一句辯白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沒來得及告訴他曲瑩瑩的事兒,卻是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
曲瑩瑩的奪命連環(huán)call打過來,曾經(jīng)那個高高在上的她,現(xiàn)在仿若跌入到塵埃中一樣,“桐桐,你去找過蔣先生了嗎?他怎么說的?他什么時候開始幫我?”
她不停的問我,著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我告訴她蔣守冬不肯見我的事情,曲瑩瑩聽了,一下子在那邊就嚎啕大哭,“不可能,東哥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哭哭啼啼個不停,末了,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聲音又恢復到之前的囂橫跋扈,“呵,蘇桐,我還真是瞎了眼了,你怎么可能幫我?你跟他們都一樣是吧?都等著看我笑話呢!不過我曲瑩瑩告訴你,你沒資格!”
我是沒資格,因為一個星期后,蔣守冬出面了。
伊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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