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在旁邊暗自咽下口唾沫,手不自覺就攥緊了。
綠葉看到它,臉上更加疼痛了,人開始發(fā)抖。
“三小姐,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蕭若靈半蹲下,與她平視:“綠葉嘛,總得配紅花。”
“蘭心,麻繩給我。”
“是,小姐。”蘭心雙手提溜著一根粗麻。
綠葉雙眼圓睜:“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取你狗命。”蕭若靈輕飄飄說著,仿佛是家常便飯一般。
盡管蕭若靈此時力氣不足,但是胸腔里面的恨意,似乎將她包圍了。
也不知道是丁不離的恨,還是她蕭若靈的恨。
“把她褲子扒了。”
蘭心一聽,嘴角一抽抽,扒……扒褲子。
“不要,不要,奴婢錯了!”綠葉哀嚎著。
這聲音,雜院里里外外都聽了個清楚,不寒而栗。
“愣著干嘛,早干完早休息。”蕭若靈說的輕巧。
蘭心咬著牙上前,閉著眼一把扯下了綠葉的褲子。
伺候這么多年,這種活她沒干過呀。
此時,梧桐樹上的黑影,也皺著眉別過了眼。
蕭若靈使勁輪圓了胳膊,照著反光那處,狠狠抽了下去。
“啊!”
綠葉大汗淋漓,慘叫聲震得蕭若靈耳膜都發(fā)麻了。
一下可不夠,再來!
蕭若靈再次卯足了勁,又是狠狠一下,打在剛才同一個位置,瞬間往外滲血,沾在了麻繩上。
這兩下幾乎耗盡了蕭若靈全部的力氣,她氣喘吁吁。
蘭心雙手堵著耳朵,都攔不住,雙腿發(fā)軟。
這還是自己的那個三小姐嘛。
“蘭心,把二夫人指給我那個家丁喊進(jìn)來。”蕭若靈一手拿著麻繩,一手撐著腰桿喘著氣。
蕭若靈心想,這身子骨可不行。
“是,小姐。”蘭心像是得了特赦,一溜煙就喊進(jìn)來了。
“二夫人可讓你聽我的話了?”蕭若靈問那家丁。
“是,三小姐。”剛才在外面聽得膽戰(zhàn)心驚,家丁雖是個男子,也有點虛。
蕭若靈滿意的點了點頭:“本小姐累了,交給你。”
家丁不解,也不敢多看這院子一眼,畢竟三小姐性情大變,不同往日。
“小姐想讓奴才做什么?”
蕭若靈雙眼似淬毒般看向綠葉:“堵住嘴,活活打死。”
再然后,院子里逐漸安靜下來了。
血順著磚,流到了門口,嚇得守夜的撒腿就跑了。
蕭若靈心想,跑了也好,落個清靜。
蘭心雖難以接受這個畫面,但是當(dāng)初毀小姐容貌的時候,綠葉下手之狠毒歷歷在目。
這些年來,她在二小姐身邊為非作歹,死不足惜。
隨后她慢慢放下衣袖,回了房間。
原主呀,你既給了我一次機(jī)會,綠葉這條狗命,就當(dāng)我送你的見面禮,祭奠你在天之靈。
爹,還有四殺寨的兄弟姐妹們,你們等著我,我一定會手刃姜興。
從此以后,我就是蕭若靈。
院中慘不忍睹,千帆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閃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六王爺府書房內(nèi),姜塵中正看話本解悶兒。
千帆輕輕推門而入行禮:“殿下。”
“那丫頭挨罰了?”姜塵中看向千帆。
“不曾。”千帆答道。
“也不知道三小姐說了些什么,不一會兒便安然無恙回了院子,那惡奴還交由了她處置。”
姜塵中漫不經(jīng)心的翻了一頁:“然后呢?”
“然后……真的要說嗎?”千帆一些難為情。
“事無巨細(xì)。”
“然后,三小姐扒了惡奴褲子,命人活活打死她。”千帆想起那個畫面,實在是一言難盡。
“扒……千帆,你是愈發(fā)大膽了,本王爺不是說了不用什么都稟報嗎!”姜塵中腦子里一下子就有了個奇怪的畫面。
千帆嘴角有些抽抽,這怎么里外不是人了。
姜塵中納了悶,這蕭若靈到底是個什么惡趣味,怎么說都是一個侯府小姐,做起事情來……
“還真是有意思。”姜塵中像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哪一話呀?”千帆湊著上前。
這話本可是自己在集市上,和幾個老大爺搶了半天買到的,沒看兩眼,就被搶了。
“與你何干。”姜塵中一臉傲嬌。
千帆牙根癢癢,真是跟主不善呀。
“你有什么看法。”頭上冷不丁又是一問。
“依照屬下這些天的觀察,擔(dān)心這三小姐平日里本就是藏拙,估計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嫁到三王爺府,替他辦事的。”千帆揣測道。
姜塵中默默點頭,蕭文山狡猾至極,為了攀附三王爺,培養(yǎng)個女兒,倒也不是不無可能。
“千帆,前些天太后那道圣旨放哪了?”姜塵中忽然問道。
“在屬下房里,不是說到了日子,我替您去宣嗎?”千帆一臉老實。
姜塵中作出一副回憶狀:“何時的事情,太后的旨意,本王爺肯定要親自去呀,你且準(zhǔn)備一下。”
這下子,千帆徹底無言以對了。
不過,習(xí)慣了。
“是,殿下。”
“好了,想必今日也是臟了眼,早點歇了吧。”
千帆眼前一亮,一臉的期待:“多謝殿下,那這話本……”
“我要了,本王爺覺得頗有意思。”
這話一出口,千帆立馬就懂了。
有的東西呀,被自己這傲嬌主子看上,就像是半頭鉆進(jìn)了洞里的蛇,它哪有拽出來的道理。
“對了,蕭府盯緊點,事無巨細(xì)。”后面傲嬌主子又補(bǔ)充道。
事無巨細(xì)……千帆心里有點梗塞。
……
綠葉死的慘狀,雜院里外的人都瞧了個清楚。
那后面不著衣物,愣是被迫看了遍,一塊好肉都沒有。
晚間,蕭若晴只是遠(yuǎn)遠(yuǎn)瞧了一眼,當(dāng)場就嚇暈厥了。
這一夜,蕭若靈睡的并不安穩(wěn)。
夢里,她身著嫁衣,滿心期待做姜興的新娘子。
姜興說,這世界上并無高低之分,你雖是匪,但心卻是最善。
“少主,快跑,姜興帶著朝廷的人殺上山寨了。”月杉一把掀起她的蓋頭。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姜興嗜血的笑著將乳娘的頭顱扔到了自己的面前。
到處彌漫著濃煙,血腥味飄蕩在四殺寨上空,血染紅了寨子。
再然后,便是一把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離~”丁千秋拼盡全力向丁不離靠近。
姜興從背后一劍刺向他,鮮血噴了丁不離一臉,熱的發(fā)燙。
“爹!”
蕭若靈猛的從夢中抽搐驚醒,滿頭大汗,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很是潔靜。
“小姐,怎么了。”蘭心聽到聲音連忙推門而入。
蘭心一夜連著做了好些個噩夢,清晨醒來時臉色蒼白。
“我沒事,夢魘著了。”蕭若靈接過蘭心手中的帕子。
看蘭心小臉慘白,眼下更是一圈黑。
“昨夜的事情可是嚇著你了?”蕭若靈貼心問道。
蘭心乖巧點頭,但還逞強(qiáng):“奴婢不怕,她傷害小姐,罪有應(yīng)得。”
蕭若靈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我在這府里處境,你比我還清楚,不殺雞儆猴,難以立足。”
“小姐,我知道,等熬到出嫁……”蘭心說到這里,頓時卡住了。
蕭若靈擦汗的動作也戛然而止,帶著思量。
嫁過去,何嘗不是另一個火坑。
算下來,三王爺前前后后已經(jīng)死了兩個側(cè)妃了,巧的是都難產(chǎn)而死。
兩個側(cè)妃身體良好尚且如此,更別說如今瘦弱的蕭若靈了。
死因是什么,誰又能知道呢?
少女魯智深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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