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番毒打清雪已是忍受不住疼痛昏死過去了,而站于木架旁的兩名男子也打累了。
“***,看不出嘴還挺硬的!”男子手握沾血長鞭,有些氣喘的對著另一胡渣男人說著。
“老子還不信了,看她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胡渣男子越說越氣憤,拿過地上的木桶將冷水全都澆在了清雪身上,好不容易凝結的血瞬間又被化開。
身上的感官神經(jīng)好似將她置身在了冰與火的世界,身上的灼熱刺痛還沒有散去,反到又將她推入了更深的無底寒潭之中!
體內(nèi)忽冷忽熱交替折磨,迫使清雪發(fā)出痛苦的低吟,羽扇微顫,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一絲水霧,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儈子手’,終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模糊的視線、模糊的意識,仿佛她的整個靈魂已經(jīng)飄遠,空洞的眼中只剩黯淡!
男人見她醒來,拿著軟鞭挑起她的下顎吼道:“說,是誰派你來刺殺皇上的?說!”
經(jīng)過剛才的一頓鞭打已經(jīng)將清雪身上的力氣全都抽走了,如今她哪還有力氣回答他們的問話?
——啪——
“啊!”一聲鞭打聲中夾雜著凄慘的叫喊,嗓音也變的孱弱無力了。
男人像是惱極了,用力一鞭揮下還不夠,在清雪還未緩過勁來時又是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如此單薄的身型怎禁得起他這般毒打?
清雪再也受不住如此酷刑,嘴角的血緩緩溢出,神智也在此刻煙消云散……
“又暈了!”握著長鞭的男子粗眉緊皺,鼠目泛著兇光。
“***!”胡渣男子啐了一口,轉身走到前面拿起桌上的酒咕嚕咕嚕灌了幾口,一雙斜眼還時不時望向架上的清雪,眼中滿是惱意。
而龍澤殿中,自周后離開以后,殿內(nèi)的太醫(yī)以及眾宮俾們依舊在忙碌著,就連巡邏在殿外的侍衛(wèi)也比往常多了數(shù)倍。
如今天子遇刺,兇手已經(jīng)抓到,即使南宮凌能安然無恙的醒來,膽敢在皇宮行刺的人自然也是死路難逃,而能救清雪出苦海的人只有躺在榻上毫無起色的南宮凌!
在得知南宮凌出事以后,風如歌已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清雪樓想要將清雪救走,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想起了清雪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幽香是何物了!
殷蠱的藥性獨特,只要中毒之人一旦心緒有所變化,藏在體內(nèi)的毒素便會化為香氣散發(fā)出來,心情幅度越大,那么香氣便會越濃!
今日在梅林時風如歌就對清雪身上的奇香有些疑惑,只怪當時自己并未將這怪異放在心上,直到南宮凌出事,他才恍然明白過來,今日異樣的清雪全都是因為受了蠱毒的迷惑!
……
不遠處的宮殿頂上,白衣映月,腰際玉簫的紫色流蘇隨風飄飄,男子星目明亮,灼灼的眼一直盯著龍澤殿。
待周后離開后,他避開殿外巡查的御林軍飛身而來,一陣百草清香飄過,殿內(nèi)所有人全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風如歌踱步來到龍榻,單手為南宮凌把脈,劍眉微蹙,星眸看著榻上的男子,此刻,他已是沒了昨日的囂張與狂傲,泛白的唇干裂帶著凝固的血絲。
風如歌從懷中取出數(shù)根銀針分別插于南宮凌的天庭、手腕、心房幾處地方,隨后又取出一顆小紅丸放入了他的口中。
風如歌用冰針截住了南宮凌體內(nèi)的血咒,暫時保住他的心脈不受血毒腐蝕,現(xiàn)在他必須救醒他,讓他以帝皇的身份去救清雪!
兩個男人心系的女子如今正受著非人的對待,天牢中,水滴答滴答的從清雪的衣裙上掉落在地上,變成了一灘血水,兩名牢衛(wèi)休息夠了,又有體力了!
男人拿起桌上的長鞭毫無預警的甩向地面,頓時安靜的牢房發(fā)出‘啪’的巨響,好似地面會因為剛才的那一計重擊而裂開,而他手中的長鞭宛如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巨蟒,只要稍稍觸及到她的肌膚,便會被撕成兩半似的。
“這賤人倒挺能睡的!”胡渣男子瞇眼看著左前方的火盆,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
胡渣男子走到火盆前,將已經(jīng)燒紅的烙鐵使勁在火里蹭了蹭,隨后用鐵鉗夾出朝著架上的清雪推去…….
“太后駕到!”一聲尖銳的公鴨桑音驟然響起,兩人頓時手足無措,快速放下手中的烙鐵瑟瑟跪下,等著鳳駕來臨。
淡淡的蘭花香稍稍將這里的血腥味壓下了幾分,周后剛踏進牢內(nèi),犀利的美眸已是盯上了架上的清雪,看著她氣若游絲的樣子她仍是不滿意。
“七嬤嬤,你可記得哀家是怎么懲治奴才的嗎?”她撇首說著,可是在場的人只有七嬤嬤心中有數(shù),她的懲治方式已經(jīng)有七年沒使過了,眼下這女子怕是要命喪于此了!
“回太后的話,老奴不敢忘記!”
“很好!今日你就好好替哀家招呼招呼她,別、客、氣!”周后咬牙說道,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架上的人怕是早死了不下百回!
世上誰敢傷她兒子的人——都要死!
“你們都退下!”周后厲喝道,片刻后牢內(nèi)只剩她們?nèi)耍?/p>
一身華衣錦服坐于這昏暗潮濕的牢房內(nèi),顯得格格不入,只是屬于她的高貴仍是不減半分。
周后端坐在清雪的正前方,而七嬤嬤則將刑具一件件拿出來準備伺候這架上的人兒。
“還等什么?七年沒有碰它們,你該不是也生疏了吧!把她弄醒,哀家要讓她后悔來到這世上!”寒冬冰雪也不過如此,周后的話讓跟隨她幾十年的七嬤嬤也不由倒抽冷氣。
主子發(fā)話,七嬤嬤自是不敢怠慢。
她取出幾根又長又細的銀針,眼力極好的向著清雪指甲縫插去,錐心的疼痛刺激著她的大腦,清雪慘叫著,瞳孔也因突如其來的疼痛愕然睜大,她痛苦的搖頭,被綁的身體也不可抑制的開始掙扎起來,她想要逃離這人間地獄,可是此時的一切都令她顯得那么的無助!
周后很滿意清雪此刻的反應,她朱唇輕啟,冷冷說道:“七嬤嬤,本宮沒讓你停!”
“是!”七嬤嬤顫巍巍的說著,時隔七年再碰這些殺人不見血的刑具,她也著實心顫的很!
龍三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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