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震家祖宅。
“人都已經死了五年了,只有你一個人不知道,為了一個女人,你是要把震家家業都賠進去么?”
坐在客廳的男人抬了抬眼簾,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
是啊,人都死了五年了,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他……
“震家家業,和她的命比起來,一文不值!”
“你!”
老者敲了敲手中的拐杖,眼中帶著怒氣,“你別以為你此刻掌控震家,就可以為所欲為,我還沒死呢!”
“既然如此,那我退出……”
說完,男人直接利落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老者氣憤地低吼:“離開了就永遠別回來了!”
回應他的,只有冰冷的關門聲。
“老爺,您也不用太生氣,大少爺遲早能想明白的?!?/p>
“哼,他要能想明白就好了!”
震老爺子敲了敲拐杖,掃了一眼滿地狼藉,轉身上了二樓。
離開老宅,震澤凱直接去了一個不起眼的民生小區。
這里,是她五年前最后出現過的地方。
“你之前說找到人了,在哪?”
震澤戎看著路邊匆忙而過的路人,低聲開口。
駕駛位的助理,臉色有些難看,通過后視鏡看了看男人,才艱難開口:“下面人來報,曾在NY看到過夫人,但怕是……”
但怕是個假貨!
后面的話,他沒敢說出口,畢竟震家這位爺,找夫人已經找了五年,雖然每一次都是假的,但卻從沒放棄過任何希望。
他也曾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尸體沒看到,他就不承認對方死了。
不然怎么說戎爺狠呢,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整個震家,反目成仇已經是小戲碼了,剛剛不還得罪了老太爺,被震家徹底驅逐。
就在這時,他聽到男人再次開口:“去NY?!?/p>
“戎爺,您都……”
“還要我重復?”
沒等對方說完,震澤凱便抬眸掃去,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頓時冰封三尺。
“立刻給您安排?!?/p>
NY。
蕭琪正在一家普通的民宿里,身旁還有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媽咪,你說你都這么有名了,為什么我們還要住在這里?。俊?/p>
小女孩單手拿著叉子,憤恨不平地插著盤子里的牛排。
在廚房忙碌的女人微微一笑:“因為媽咪不想成名,但為了養活你,媽咪才被迫成名,所以你要乖乖聽話知道么?”
“行吧,你就是在為你找借口?!?/p>
小女孩瞥了瞥嘴,眼中滿是狡猾。
蕭琪無聲笑了一下,的確,她就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否則五年前也不會用假死脫身。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名牌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精致的臉上扣著墨鏡,擋住了眼里的鋒利。
聽到聲音,蕭琪連忙給對方到了杯水:“真是稀客,你怎么跑來我這里了?”
女人抬手摘掉臉上的墨鏡,露出一雙魅眼:“嫂子,我哥來紐約了?!?/p>
五年前,她還真看不上蕭琪,覺得她辜負了自己親哥的一片赤城之心,可當她看到蕭琪即便丟了性命,也要剩下蕭曉的時候,她便從心底里認同了對方。
這輩子,能讓她叫嫂子的人,只有蕭琪!
水杯被蕭琪拍在桌面上,看著女人眸底一片淡然:“喝水!”
若換個人跟她這態度,她早就將對方押金警察局判對方個十年八載的了!
震澤霏聳了聳肩,端起水杯,無意地開口問了一句:“你沒給我下毒吧?”
蕭琪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毒不死她!
“嫂子,我可跟你說了,別怪我沒跟你通氣,我懷疑我哥到了之后,會第一時間找我,我不保證我會守口如瓶?!?/p>
震澤霏無所謂她的態度,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淡然開口,手中還把玩著墨鏡。
“小姑,你閉嘴吧,真不怕我媽咪把你煲成湯?!毙∨⒆诓妥狼埃沃_丫,洋怒開口。
真是的,她媽咪最近心情本身就不怎么好,現在小姑還非要來插一腳,可真是讓寶寶頭疼!
震澤霏笑了笑,起身走過去,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蘑菇頭:“你可真是吃里扒外,我怎么說也是你小姑,你便宜爹要來找你們了,你開心不?”
“不開心!早干什么去了?”
蕭曉瞥了瞥嘴,神情也是滿不在意,跟蕭琪如出一轍。
震澤霏再次輕笑出聲,看了一眼偌大的客廳,不見蕭琪的身影,領著包包直接離開了民宿。
當晚,一架私人飛機落在NY機場。
機場內,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一旁,車前還站著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震澤戎臉色淡漠,眼底幽深帶著駭人的凌厲。
不到半個小時,機場便恢復了平靜。
邁巴赫里,震澤戎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直接去希福尼公館。”
希福尼公關,正是震澤霏在NY的住所。
十分鐘后,邁巴赫穩穩停在公館門口。
震澤霏聽到外面的聲音,臉色白了幾分,慌張地起身想從后門逃走,還沒等她走到門口,便聽到一道沉冷陰郁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去哪?”
聽著熟悉的聲音,震澤霏渾身猛地一震,僵硬的緩緩轉頭,看著不遠處,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她這個哥哥,吃人不吐骨頭!
她還想看到明早的太陽!
震澤霏心中不斷哀嚎,面上卻恢復了鎮定,直起腰身,淡定開口:“夜跑,一起么?”
男人冰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讓她瞬間打了一個冷顫,有些心虛地抬手摸了摸鼻尖。
“那個……哥,你怎么來了?”
次日,蕭曉起床的時候,發現蕭琪已經離開家里了。
拖著弱小的身子走進廚房,看到了蕭琪留下的便簽:“寶貝,媽咪出門賺錢,你照顧好自己哦,愛你么么噠!”
“一定不是親生的寶貝!”蕭曉滿腹抱怨,但卻還是乖乖地將便簽收好,自己弄了早餐。
剛吃完,便聽到門口傳來鈴聲,蕭曉瞇著眼睛跳下高腳椅,走過去直接開了門。
滿身肅冷的男人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蕭曉打量了一下男人,毫不猶豫地要回身關門,剛有動作,門就被攔住了。
“你是誰?”
藍田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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