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歌頓時收斂了笑容,不敢說話,秦葉修也沉默不語。
見幾人不對勁,秦言心里知道出事兒了,忙問道:“人去哪兒了?”
墻上的大幅照片,掛著秦葉歌的美照,這是她為了慶祝18歲生日,特地去拍的,整個人美麗的像個小公主,眾星捧月。
屋子里的裝飾,一切都是按照秦葉歌的喜好來,哪里有一絲姜環的影子。
“怎么不說話?我問你們,小環人呢?”
“爸爸,你別生氣,姜環她。。。她。。。”
“她怎么了?”
“走了。”蘇茜接過話頭,冷冷道。
“什么叫她走了?”秦言疑惑不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不要這個家,離家出走了。”
秦言覺得不可思議,蘇茜的態度仿佛說,丟失的是一只再普通不過的貓狗,而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秦言頓時生氣:“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小環她是咱們的親生女兒呀!”
“她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葉歌。你看看她長得那么難看,哪里有一絲你我的影子,你怎知是不是DNA檢測弄錯了?”蘇茜氣急敗壞道。
秦言覺得無奈,捏了捏眉心:“茜茜,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一時難以接受,但檢測至少做了三次,不會有錯,她就是是咱們的女兒。”
“我說她不是,她就不是!”蘇茜叫嚷道,“她就是人販子的女兒,簡直跟人販子生的一模一樣。人販子為了咱們家的財產,才這么說的,我的女兒就是葉歌,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了。”
秦言知道蘇茜的脾氣,她犯了執拗,誰勸都沒有用。只能軟了口吻:“那她去哪兒了?”
“愛去哪去哪,我管不著。”蘇茜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保養得宜的臉上,全是不悅。
秦葉歌委屈又膽怯的坐在媽媽旁邊,開始流眼淚。
蘇茜心疼的抱著女兒,道:“她既然走了,就讓她走吧,咱們家還是從前那樣。你看看,自從她來了,葉歌受了多少委屈,吃不好睡不好,人瘦了一圈不說,在外面還要受別人的非議,被說是人販子的女兒。老秦,葉歌在咱們跟前養了18年,你怎么這么狠心呢?”
秦言知道解釋不通,把目光轉向秦葉修:“你也不知道小環去哪了嗎?”
秦葉修搖搖頭:“我今天才回來,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她離家出走多久了?”秦言又問
沒人說話,秦言眼神嚴肅看向蘇茜母女,“說呀。”
秦葉歌哆嗦了一下,道:“三。。。。三天了,爸爸你別生氣,真不是我們趕她走的。你要是不高興,我走就是了。”
她說著,眼淚直流,撲進蘇茜懷里哭。
蘇茜哄著她,對秦言怒視。
秦言甚是無奈,隨手丟下行李交給傭人,徑直出了門。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才到門口,就遇到了剛剛打球回來的霍郗超。
“秦叔叔,你回來了。”
秦言淡淡點頭,匆匆要離去。
霍郗超超卻狀似無意的問道,“姜環回來了嗎?她不會還住在梨樹街吧?”
秦言頓時停下腳步,看著他。
霍郗超笑了笑,道:“秦叔叔,姜環要是回來,麻煩您告知我一聲,我那個弟弟前幾天不小心欺負她,姜環要是回來了,我便帶著弟弟上門道歉,總不能讓小姑娘受委屈不是!”
秦言忙攔住他的去路:“你知道小環在哪?”
霍郗超笑著點點頭,“知道啊!”
自從搬出來,姜環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不用小心翼翼的討好誰,不用擔心被誰算計,安安靜靜過自己的日子,也是極好的。
今日她才剛買了菜回來,準備做晚飯,卻在門口看到了父親秦言。
對于這位父親,姜環的感情是復雜的。
她感激這個人沒有拋棄自己,但也是因為他自己,自己被蘇茜母女折騰的半死。
秦言本質上是個老好人,只想看著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所以就算知道秦葉歌不是自己的女兒,看在養了這么多年的份上,也舍不得將人趕走。
結果,卻養出了一條白眼狼。
想到這,姜環嘆息一聲,上前兩步,淡淡叫了一聲:“秦先生。”
秦言心口鈍頓的疼,無奈道:“小環,你怎么能住在這兒?走,跟爸爸回家。”
姜環退后兩步,避開他的手,淡漠道:“那里不是我家,我不要回去。”
秦言頗感無奈:“爸爸知道你受委屈啦,我已經說過他們了,你只要跟爸爸回家,爸爸保證一定照顧好你,決不讓你再受委屈。”
如果沒有蘇茜母女,沒有秦葉修,姜環是會相信這句話的。
可是從前的教訓太深刻了,深刻的她一步都不敢往回走。
“秦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可我的戶口不在秦家,我還姓姜,我永遠都是人販子的女兒。你的女兒在家里,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
秦言還要再說什么,老板娘卻忽然出現在樓梯口“你干什么呢?”
她警惕的看著秦言,大步上前,擋在他根姜環之間,“這位先生,不管你是誰,這里可不是你能夠亂來的地方。”
老板娘的關心,讓姜環心里一酸,連個外人都比家人要在乎她。
秦言苦笑:“大姐你弄錯了,我是她爸爸,這不孩子離家出走,我來把人接回去。”
“你是她爸爸?”老板娘詫異地看著姜環,眼神詢問。
姜環搖搖頭,“老板娘,我姓姜,他姓秦,他怎么會是我爸,您別聽他胡說。”
老板娘頓時道:“既然人家姑娘都說不是了,你也別在這兒杵著,要想鬧事,我可報警了啊。”
秦言沒想到姜環這么死犟,感覺無奈:“那行,你先在這待著,爸爸過幾日再來。”
秦言走后,老板娘疑惑著看著姜環:“小姑娘,你沒事兒吧?”
姜環笑著搖搖頭:“謝謝你阿姨,我沒事兒。”
“那個人是不是你爸呀?”
“您看那個人穿的那么好,肯定很有錢,我要是他女兒,怎么可能住在這種地方?”
老板娘想想也是,那個人穿著一身名牌,看氣派就是極有錢的,怎么會舍得,讓親生女兒住在這種老舊的屋子里?
這樣一想,就覺得那家伙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居然來糾纏無父無母的孤兒,怕是存了不好的心思。
老板娘腦補一下,道:“小丫頭,莫怕,若是這個人再來騷擾你,阿姨一定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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