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易昤眼中的狡黠雖然是稍縱即逝,但還是被突然抬眸的邢易澤看了個正著,他鼻尖發出一絲冷笑“如果是這樣,我拭目以待。”
“你小子,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就是這么固執吶,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要總是這樣冷冰冰的好嗎?”
邢易澤六歲被自己的家人送到英國,如今已是而立之年才被家里人緊急召回國,那些所謂的老宅里的人只不過比街上的路人多見過幾次而已,硬要說成是家人,未免太過牽強。
更為可笑的是,現在還要以家長的身份出手干預他的私事。面前這個自稱是自己姐姐的女人還在跟自己耍著長姐的威風,說著對他婚事的各方意見。
這應該是個笑話吧!
“你們要管就管吧。”但是作不作數就不好說了。
邢易昤被他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還以為今天可以拿這事壓一壓他平時高高在上的姿態,沒想到占了下風。
“好小子,真的是這樣嗎?”不遠處的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開,說話的是邢易澤的爺爺邢朝輝,身后跟著的是邢家四個孩子的媽媽杜靜。
分辨出聲源,邢易昤無奈的看了眼自己這個固執的弟弟,但還是第一時間跑到媽媽身邊乖巧的叫人,隨后,上前一起攙扶著老爺子。
邢朝輝看著自己的孫女心中有說不盡的喜歡,但是轉頭看到邢易澤,眼中卻多出了邢易昤很少能見到的嚴厲。
邢易澤丟下手上的資料,慢條斯理的起身“爺爺,媽。”
“哼,‘爺爺’你眼里還有我這個老頭子嗎?”老爺子中氣十足的斥責道。“我直白的告訴你,你的婚事老頭子我一定要管,我管定了,作不作數你盡可以試試,這次你媽媽回A市,為的就是讓你盡快找個合適的姑娘結婚。”
‘合適’兩個字被老爺子咬得很重,似乎是意有所指。
邢易澤嘴角微揚,看著這位被自己稱為爺爺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有那個什么童真,A市那么多出身好的女孩,你怎么就偏偏選中了她。今天我已經跟你媽說了,讓她幫你重新物色。”
此時站在老爺子身邊的杜靜終于說話了。跟硬朗的老爺子不同的是,杜靜周身散發著溫柔端莊的氣質。
“易澤,你要聽爺爺的話,你爸在京市呆了那么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調回A市跟我們一家團圓,你千萬不要在這緊要的關頭給他造成不好的影響。而且你現在是邢氏的門面,還是不要做傻事了。”
邢易澤的父親邢明遠被分派在京市掌控著邢氏整個華北地區涉獵的多個行業。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用最真實的成果,打動邢氏內部那些老頑固,以此來鞏固邢家在邢氏的地位,現在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些成效,堵住了那些老頑固的嘴,終于有機會可以回到A市總部跟自己人并肩作戰,更是要好好抓住。
“您是在教我如何正確的為了我的爸爸和邢氏,做一個合格的孩子嗎?但是這樣的說教對一個三十歲的人來說是不是有些唐突?換句話說會不會太晚了。”
“怎么。三十歲怎么了,對于我老頭子你就是一個毛頭小子,我們還說不得了嗎?”老爺子對他冷嘲熱諷的話很是反感,直接倚老賣老的教訓道。
兩個人的話讓杜靜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開口緩和道“你們姐弟幾個在媽媽眼里一直都是孩子,不論什么時候。還有易澤你就聽聽爺爺的話吧,我們是不會害你的。”
“對呀,易澤你就聽話,我會和媽一起努力,我手中資源多了去了,一定幫你物色個好的。”
聽到孫女的話,老爺子閃過一絲不悅“易昤,爺爺還沒說你呢,你只要好生帶著我的小孫女昔昔,你弟弟的婚事用不到你,我不希望你那些圈里的朋友跟我們邢家扯上關系,聽明白了嗎?”
當初進入娛樂圈,已經是踩著爺爺的底線在發展了,所以對于邢易昤爺爺的每次警告都很奏效。生怕一個不注意,還要放棄自己鐘愛的工作。
邢易昤撇撇嘴,“是,爺爺。”
“我知道歐助理肯定請不動你,既然你不想回來,我不逼你。借現在我們都在,我希望你清楚那個童真是絕對不可以的,我們邢家的聲望是不容玷污的,所以想都不要想。我會讓你媽媽盡快整理一份合適的名單給你,到時候隨你挑。”
怎么說老爺子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一輩子,說起強勢怕是他這個孫子比不了的。但是老爺子忘了,他們的是血親,有些時候很多事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
“如果只是這樣,我答應。”他突然間的順從,很讓人費解。
老爺子對上那雙深邃無波的眼眸,他的性格就是這樣,讓人看不出這份平靜之后究竟是隱藏了怎么樣的情緒。
邢易澤看了下手腕間的機械表,跟在門口徘徊的人說“馬上來。”歐明看到老董事長進去后還以為自己費盡心思安排的各種行程又要被耽誤了,所以鼓足勇氣站在門口想要催促一句,剛走到門口就正好得到老板恩賜的三個字。
歐明點頭哈腰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那個是非之地。
邢易澤拿起歐明放在桌角的文件,不再理會一屋子的人,走出總裁辦公室。
老爺子氣不過,看著邢易澤越走越遠的背影,故意大聲怒斥“小靜,他是你兒子,你該訓就要拿出當***樣子教訓他,不要由他牽著鼻子走。”
“爸,易澤五歲就被送走了,如果不是我們在英國見過他幾次,我們對于他來說就是陌生人,現在硬要讓我拿出長輩的架勢教訓他,我。。。。。。。。”其實當年的事,杜靜對邢易澤有的只是滿懷的歉意。
當年的事實不可否認,將他送走是所有人都同意的,當時誰又會想到,會有在把他接回來的一天。
作為家里最大的一個孩子,邢易昤對當年的事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當時不過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但是印象里從那以后,家里人就告訴她,她只有一個弟弟,是邢易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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