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杰哥也剛好畢業,憑著我的獎學金和我們打工賺的錢,生活基本也可以維持。那次他拿著我們僅剩的積蓄報考了‘皇家’交響樂隊,但是失敗了,那次對他的打擊很大。甚至我們還經常為了這件事吵架。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很拖累他,所以這一次錄歌以后,我沒有再反對他去接受那份賺錢快的工作。不久后他的歌發了,他拿著專輯來找我,跟我說,公司為了更好地包裝他,把詞曲創作只留了他的名字,希望我不要介意。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圈子,也沒有跟他計較。”
這明明是竊取創作,童真說的這樣淡然,南槿很清楚的感覺到這里肯定還有別的事。
“以前爸爸媽媽那么相愛,就算媽媽再怎么忙都會不定期查爸爸的崗,以前我還說,爸爸那么愛她,媽媽真是多此一舉。但是媽媽還說,我小孩子不懂,男人有錢,很多事雖說身不由己,但還是時刻要有人在身邊督促監督。
生活就像電視劇,難免也會狗血,媽媽那么盡力的愛著他,還是沒能杜絕侯欣出現在他的生命。或許是我們母女命格太相同,幾年以后這些事也同樣的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
因為經紀人的努力,杰哥的歌曲很成功的出現在了Leony的電影里,周孝杰火了。”換做別人說到這里,早就應該泣不成聲,可是現在的童真平靜的嚇人,南槿知道,這是隱忍。
“真真,你想哭就哭吧,別忍著,你還有我呀。”
童真揚起精致的笑臉搖搖頭,“回國前的那一個星期,杰哥終于推開了繁忙的行程約我見面,是我們一直喜歡的那家平價飲品店,那里是我們小資生活的縮影。我推了導師的課,去赴約,到的時候,我沒有見到杰哥,只有一個美國女孩摔倒在我們一直喜歡坐的的那個位置旁邊,她一只手扶著座椅一只手扶著肚子,她說她現在疼的不行。我低頭見她腿間流出的鮮血,想也沒想送她去了醫院。造化弄人她流產了,她還告訴我,那個孩子是杰哥的。她說他們在一起一年多了,還說她一直勸周孝杰把這件事告訴我。”
童真推開南槿一直按在她手腕上的手,眉眼含笑將酒杯中的酒順著喉嚨倒下去。
“約我出來的短信是她發給我的,不是杰哥。她甚至拿出兩個人平常交流的聊天記錄給我看,證明她沒有騙我。因為杰哥這個當事人一直沒有出現,我鬼使神差的在醫院陪著那個女孩子整整三天,直至出院。我沒有勇氣再回我們兩個的小房子,我在爸爸經常下榻的酒店里呆了很多天。而且軟弱如我,我選擇了逃回國,臨走前都沒有有勇氣聯系他,其實我心底應該是希望他可以挽回我吧。所以我沒有通知任何人我回國的消息在距離機場最近的方明頓呆了整整一個月。”
童真冷笑“呵呵,一個月,全世界的人都聯系過我,唯獨他再也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我。”
言語里的絕望,不用過多描述,南槿也能強烈地感覺到。眼淚已經模糊了南槿的視線,她傾身抱住童真。
兩個人又呆了很久,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間了。章亓上來找她們,原本接風的人也都不敵‘午夜夢回’的力量,都被送回家了。
他推門進來,就見雙眼紅腫的南槿和一直在喝酒的童真,她的眼睛依舊有神,看不出喝多的樣子。
他試探著開口“走吧?”
“嗯,走。”童真吞掉嘴里的酒,踉蹌著拉起身邊滿臉淚痕還一直咿咿呀呀說話的南槿,跟章亓說笑著,“你看,被我灌醉了。”她的口齒已經很不清晰了,她也醉了。
章亓走上前,跟童真一樣接過南槿的胳膊架在脖子上。
三個人剛來到一樓,此時一樓突然關掉了震耳欲聾的音樂,燈光也變的格外溫馨。然后只見一個衣著端正的男士走上舞臺中心,接過歌手手中的話筒,十分正式的說著。
“現在是十二點整,今天是我女朋友莎莎的生日了,莎莎生日快樂。”臺上的男生視線所及只有那么一個焦點,舞臺前方正中央的位子。順著所有人的目光歸處看去,童真也看到了那個女孩,臉上浮現的是含淚的笑顏。那應該是被叫做幸福的東西吧。
“同樣,今天也是我們交往十周年的紀念日。我想趁今天做一件事。”男生走下臺子,來到女孩身邊,繼續說“我一直沒有勇氣接受你的愛,是我作為一個男人的無能,當你拿著滿懷的熱情再次來到我的面前時,我認輸了,同樣深深愛著你的我,要如何拒絕如此勇敢的一個你。你還記得相約泛舟那一次嗎?我一個生活在海邊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會劃船,讓船在湖中央一直打轉,那不過是想跟你多多單獨相處一會兒罷了。知道為什么一直成績優異的我在大學修學分一直是一個問題嗎,因為我想跟你一起補課........”
男生一直動情的說著兩個人過去的故事,引得女孩子哭哭笑笑一直沒有停過。
學生時代的幸福時光,真的是最值得回去味的,單純的你我,一直在創造著,尋找著最原始的幸福感。
童真看著兩人出神,是被人群附和的“嫁給他”的聲音拉回來。不知何時已經滿臉淚痕。章亓要拉著她走,那個被求婚的女孩子突然說話,再一次吸引了童真的注意力。
“大董,第一次遇見你是在鋼琴家朗明的獨奏會,當時演奏的是樂曲‘夢中的婚禮’,那悠揚婉轉的曲調一出,我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清明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我,讓我知道,我一定要追到你,這個世間不可多得的那個美好的你,嫁給你是畢生所求,我答應,我答應嫁給你。”
此時熱鬧的酒吧里很違和的響起了一曲婉轉的鋼琴曲,正是女孩子口中那一首‘夢中的婚禮’,兩個人抑制不住的在眾人的矚目中擁吻,引得現場的年輕人一陣歡呼。
這個時間是大多數人夜生活的開始,所以這個小插曲很快的過去。酒吧恢復了它原本該有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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