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有的!”說著店家便伸手遞了過來。
洛安拿起毛筆,毫不猶豫的在五十個孔明燈上寫寫畫畫。
一個時辰過去,洛安付了銀錢,放下手里的筆:“店家,麻煩你找人去城郊放飛,現在就去,越快越好。”又扔下了幾粒碎銀子。
看見桌上的碎銀子,店家爽快的答應道:“好嘞!”
離開燈籠鋪,小桃花的聲音,在洛安的耳邊響起:
“露從今夜白,蕭蕭班馬鳴,宿主你為什么要在孔明燈上題這兩句詩,還在上面留下贈與楚黎陽幾個字。”
“小桃花,你仔細看看,這兩句詩里,是不是有白瀟瀟的名字?”
“但是宿主這句詩,和白瀟瀟名字有什么關系?”
“單看詩句,是沒什么問題,但是配上我在上面畫的畫,楚黎陽只要有幾分腦子,就應該能察覺出這次事情有問題。”
“宿主,萬一楚黎陽不相信,你給她傳遞的消息怎么辦?”
洛安有些惆悵的開口:“沒指望他會相信,只要他能有些懷疑,放緩軍隊前行,拖個兩三天,待我趕過去就可以了。”
“宿主聰明,能想到這個辦法。”小桃花夸贊。
“別拍我馬屁了,告訴我哪里有賣馬匹的?”
洛安來到東市,找人買了一匹上好的馬,雖然失去記憶,但有些骨子里的東西,是消不掉的。
看到馬兒,她就生出一種熟悉感,不需要旁人指教,整個上馬的動作一氣呵成。
馬背上,洛安握住繩僵,雙腿夾緊馬肚,長呵一聲:
“駕!”往城外趕去。
一路風餐露宿,洛安總算在四天之后,趕到了楚黎陽軍隊駐扎地。
夜黑風高,天空中布滿星星點綴,遠處傳來微弱的火光。
洛安趴在距離軍隊駐扎地兩千米之外的草叢里:
“小桃花,楚黎陽軍隊戒備森嚴,我要怎么過去?”
“楚黎陽現在距離邊境只有二十千米,宿主你只有今天一晚上的時間。”
洛安想了想,靈光一動:“小桃花,今晚我們不能休息了,開工干活!”
次日清晨微涼,不遠處的十萬楚軍,開始整頓上路。
洛安滿意的看著她昨晚的勞動成果——投石機。
“小桃花,你一定要幫我看好楚黎陽的方向,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宿主,楚黎陽已經上馬了。”
“機會來了,就在此時。”洛安退到投石機上,借用慣力。
“宿主,西南方向。”
“砰……”洛安像一道流星一樣,劃破天空。
同時,空氣里也跟著傳來一聲暴和:“小桃花,你不早說,真是坑死我了!”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下面的觸感有點僵硬,還有些軟,似乎是落到了什么地方。
洛安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臉,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一雙眼睛帶著冷似寒冰的精芒,穿著一身白色銀甲,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小桃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宿主,你現在是落到了楚黎陽的馬背上。”
洛安還來不及感嘆這誤打誤撞的運氣,一把匕首,已經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底下的士兵虎目眈眈的望著她。
她要是敢輕舉妄動,他們能立刻沖上前。
洛安往后靠了靠,悄悄把手伸到脖子處。
她的指間,還沒來得及碰觸到匕首,就聽到一句冷呵:“別亂動。”
洛安嚇得一個機靈,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輕輕抬眼,看見一雙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深不可測,令人沉淪。
“我不是刺客,自己人,您府里的丫鬟——葉洛安!”她的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又把脖子稍微往后移了移。
男人幽黑深沉的眼睛看著她,目光移到她腰間的金絲荷包上,凝思片刻,手里的匕首移開了。
直接甩手,把她扔了下去,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押下去,嚴加看管!”
洛安一屁股摔在地上,還沒來的及站起,一把把長矛對準了她的身體。
眼前的危機,還沒化解,小桃花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恭喜宿主,觸發支線劇情。”
“小桃花,這又是怎么回事?”洛安心里咆哮:“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情況,還要出現什么雜七雜八的支線任務?”
“宿主,這……小桃花也無法預測,請宿主接收記憶。”小桃花語氣有些委屈。
一分鐘過去,洛安眼底一片清明,同時又在心里把小桃花罵了千萬遍。
她這具身體,并不是什么簡單的丫鬟,而是李景湛派到將軍府里的密探。
至于原身為什么心甘情愿,替李景湛潛伏在將軍府里,那是因為李景湛許諾日后會給她妃位。
她腰上的金色荷包,就是李景湛給原身的定情信物。
想起剛才反派看她腰間的荷包的眼神,洛安心里一陣恐慌:“小桃花,反派知道我的身份了?”
“以前不清楚,現在看到你的荷包,應該知道你是宮里的人,這金色線只有宮里的貴人才能用。”
“這還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小桃花你真是坑慘我了?”洛安在心里罵著,小桃花不靠譜。
欲從地上爬起來,她才有些動作,指著她的身體的長矛,移向了她的喉嚨。
洛安趕緊攤攤手,嘴角上扯出一抹笑容:“你們不要對我太警惕,其實我是來幫助你們將軍的。”
坐在馬背上的人,毫無反應,輕輕抬起右手。
圍著她的士兵,立即走出一人,把她五花大綁,欲要拖下去。
洛安看著她被人綁起來,不知道會被帶到哪里去,心下焦急,急中生智,解下腰上的荷包,扔給楚黎陽:“我是皇上的人,是皇上派我來到您身邊的。”
坐在馬背上的男人總算有了些許反應,一雙眼里帶著譏諷:“呵!你不是將軍府里的人嗎?怎么又忽然成了皇帝的人?”
洛安轉動著一雙眼珠,絞盡腦汁,瞎編道:“那個……我原先是受皇命派往將軍府里考察您的,現在您出來打仗,我理所當然也應該跟著您。”
楚黎陽冷笑:“既然是皇帝派來的人?我怎么能虧待呢?”
洛安激動的點點頭:“那您是不是該給我松綁了?”
“嗯!”楚黎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吩咐身邊的侍衛;“來人,給葉姑娘松綁。”
一盞茶的功夫,洛安身上的繩子的被解開了,她的兩只手,卻被綁著,繩子的另一頭,拴在楚黎陽的手里。
洛安抬起頭,苦笑著一張臉:“將軍,您這是什么意思?”
“葉姑娘,你既然是陛下派來跟著我的?為了履行皇命,我還是把你放在身邊最好。”
“呵呵!”洛安干干巴巴的笑著:“將軍,既然要放在身邊,您也不一定,要用這個辦法啊,你可以與我共騎一馬呀!”
洛安心里美滋滋想著,這既能培養兩人感情,還能解決問題。
“男未婚女未嫁,男女授受不親!”楚黎陽一口回絕。
“為了將軍聲譽著想,我不和您共騎,您可不可以再替我尋一匹?”洛安厚著臉皮,繼續找尋其他理由。
“軍中已沒有多余的馬。”楚黎陽面無表情,公事公辦。
“您……真是……”洛安氣急,差點要爆租口,幸好理智還在,及時改口:“將軍,您就算為了遵守皇命,也不用這樣綁著我吧!”
“我這是為了姑娘著想,擔心一會大軍加速,你會跟不上,還是由我牽著你比較好。”
琉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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