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曜吃疼,倒吸了一口冷氣,捂著自己的胳膊扭頭問:“媽,我真的沒有騙你。”
語氣里透出的濃濃求生欲,又逗笑了剛剛才從毛蛋兒是狗當中緩過來的沈飛星。
“這是我的結婚證,”趙天曜小心翼翼的拿出紅本本,那明晃晃的章做不得假。
沈飛星就好像看見了天外來物似的,伸手就要去搶:“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被你給拱了。”
趙天曜沒讓他拿,這可是他的寶貝,碰都碰不得。
沈母才從趙天曜突然結婚當中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平常不著調的兒子突然結了婚讓她的眼神都亮了幾分。
可總得讓她看看這兒媳婦長什么樣吧,沒有真人,照片也行啊。
“快,給我看看長什么樣,什么時候帶出來我給她買點見面禮。”趙母的嘴上不停,理所當然的就要看那結婚證上的照片。
趙天曜現在還不打算讓沈明月出現在他們面前,在門當戶對的傳統觀念前頭他并不認為趙母會像她說的那樣好生相對。
趙母拿不配合的趙天曜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結婚證從自己的手邊劃過。
把懸在半空的手收回,趙母維持著那無可挑剔的微笑,聲音卻是相當的咬牙切齒:“趙天曜,你給我回來。”
回應她的只有趙天曜冷淡離去的背影。
“跟這臭小子出門必須得帶著氧氣瓶,太不著調了。”趙母搖了搖頭,對著沈母無奈的笑了,“還是你家兒子好。”
沒想到趙天曜才從虎穴逃脫又進了狼群,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把他圍得水泄不通。
“嗨~天曜哥哥,好久不見。”
嗯?不認識。
趙天曜的腳步頓了頓,頭疼的朝著那群聒噪的女孩子看去。
就這一個眼神就像是得到了鼓勵似的,更加鍥而不舍的纏著他。
“對呀,都好久沒見你了,剛剛那個結婚證是怎么回事啊?”
三句不離這個,趙天曜都不知道這群人的腦子里是不是只有情情愛愛。
他顯然沒有交談的欲望,冷淡的回應道:“對,所以你們不用來纏著我了。”
說完就神情淡漠的站著,愣生生用眼神逼出一條路來。
宴會就這么大點地,趙天曜沒處可去只好掃了一眼在旁邊兀自玩著手機的沈飛星,淡淡的說道:“你在干什么?笑的這么開心。”
沈飛星頭也沒抬,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翻飛,抽空回他:“你都結婚了,我家狗蛋還因為相親問題和我爸媽吵,我要嘲笑嘲笑她。”
天真,沈明月收到消息之后不僅沒有收到暴擊反而是在為他看哪家精神病院比較合適。
沈飛星發完消息就把手機鎖屏,饒有興致的勾著趙天曜的脖頸,“你就給我看看嘛,我發誓絕對不說出去。”
還是拍著胸脯保證的,看起來誠意十足。
對著沈飛星眨巴著閃爍著好奇的眼神,趙天曜有些頭疼,都做到這份上再捂著不透露就有些過分了。
“她叫沈明月,”趙天曜撓了撓頭,想到她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是個保潔員。”
沈飛星聽了下半句立刻就震驚了:“什么?!你已經饑不擇食到保潔員都下手了?”
趙天曜氣的想揍他,捏緊的拳頭已經貼到了他的身側。
涼颼颼的讓沈飛星直覺不對,趕緊扯開話題,“不過這個名字這么大眾嗎?我姐也叫沈明月。”
趙天曜越發暴躁,“她是獨一無二的。”
“好好好,最獨一無二的行了吧,”沈飛星真是受不了他這個護犢子的樣。
趙天曜又有些落寞,嘴角哂笑道:“如果真是你姐那就好了,也就不怕我媽會對她做什么了。”
提到這個沈飛星就只覺得同病相憐,外人看來光鮮體面的他們的愛情之前都要加上門當戶對這個條件。
過了良久沈飛星才目不轉睛的盯著趙天曜,正經的問道:“你真的確定了?豪門里可容不得一個出身寒門的媳婦,你就不怕把她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話說的極重,不過事實的確這樣,否則嫁進豪門也不會是丑小鴨變天鵝般的童話故事了。
趙天曜嘆了口氣,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沒有把握,只能先穩住趙母。
“她是我認定的人,我的老婆只能是她。”趙天曜說的認真,篤定的語氣像是已經有了幾分勝算。
沈飛星終于意識到了愛情能有多讓人盲目,笑著搖了搖頭。
宴會已經步入散場階段,陸陸續續都有人離開,趙天曜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半,已經很晚了。
沈飛星早就喝完手里那杯酒了,見著趙天曜的舉動忍不住笑了,“怎么?想回家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妻管嚴。”
“是。”
沒想到趙天曜想都沒想就回應了,沈飛星只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就不該多問。
“你幫我聞聞,那些女人沒有留下什么香水味吧?怕她誤會。”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趙天曜沒錯了!
沈飛星氣不過,真想拿瓶香水潑他,讓他有嘴都說不清楚。
“我就先走了。”趙天曜擺了擺手,離開的背影都透露著輕松。
一直都嬉皮笑臉的沈飛星這才一本正經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為這個出身豪門卻相當離經叛道的趙天曜悄悄加油打氣,“這條路相當困難,希望你和她都能撐過。”
趙天曜在回去之前簡單沖了個澡,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異味,還買了宵夜回家。
在床上捂著小腹不停翻滾的沈明月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才會聞到的燒烤香味。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現是趙天曜回來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怎么不早點回來。”
話里若有若無的依賴和撒嬌差點沒讓趙天曜亂了陣腳,骨頭都酥了。
沈明月疼的耳尖微紅,以前只是一個人忍忍就過了,可看到趙天曜的那一刻就委屈放大了好幾倍。
她眼角隱隱的淚光把趙天曜嚇得不輕,“你怎么了?哪里疼,要去醫院嗎?”
簡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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