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鏡名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后車坐上的沉默的男人。
今天的這一幕,他是沒有想到。
溫嵐那個女人,竟然在背后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只是冉燃能夠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沒有大哥的默許,她能翻出什么風浪?
“你猜到了。”
鏡莛自嘲的笑了笑,那個小傻瓜,還以為自己做的很轟轟烈烈。
只是這一切,不過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罷了。
“老夫人那里,可能無法交代。”
她心心念念的要將自己的兒子給大家知道,只是現在這樣,大哥可能日子就更難過了。
為了讓那個女人開心,大哥付出的代價可真是有點大。
他忽然就覺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倒是真的了。
畢竟大哥現在的舉動,不就是將整個鏡氏擺在冉燃面前,來了一場豪賭。
“她不就是想要讓她的那個私生子光明正大的繼承家業嗎?”
鏡莛扯開了自己的領帶,自嘲的笑了笑。
“那就讓她如愿以償。”
他狠狠的用手摁滅了手里的煙蒂,眼睛里面都是狠辣。
“去臨舍。”
他的小東西,玩了一個晚上了,他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希望今天的事情,能讓她開心一段時間了。
“阿臨那里——”
今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阿臨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十分的難過吧?
那孩子,從小就渴望母愛。
“他該長大了。”
鏡莛只是淡淡的開了口。
對于那個孩子,他的心情十分復雜。
只是有些事情,他是該去長大面對了。
溫嵐不是一個好的母親,也給不了他足夠的母愛。
鏡名想起那個敏感多疑的孩子,眼睛不禁一暗,默默的有些心疼起來。
那孩子,自小就是懂事乖巧的很。
只是似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不愛他的。
鏡莛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
“鏡名,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一輩子的弟弟。”
他很少說這樣煽情的話,只是因為鏡名從小跟他一起長大,這份感情比任何人都要特殊一些。
但是鏡臨是他的兒子,他希望他會更加的堅強,并且做好準備去面對任何的事情。
————
臨舍
冉燃已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她是回國后最開心的一天。
她親眼見到了那個女人從云端跌落,在眾人面前狼狽的樣子。
他不是最愛護那個女人嗎?
只是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自己的頭上戴上一頂綠帽子的。
很可惜的是沒有見到鏡莛那痛苦的樣子,不然的話她就更加開心了。
溫嵐就算是給他戴了綠帽子,也只是讓她去佛堂誦經。
他對她有多寬容,就顯得自己當初有多么的天真。
她是憑什么就相信自己是真的得到了這樣的男人的心呢?
她對溫嵐,還是有些恨的。
甚至是,嫉妒。
這樣的情緒,讓她十分的惶恐。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入神了,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后來了人。
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輕輕的擦拭著頭發。
她如夢驚醒,一時間嚇得說不出半句話語。
似乎剛剛她想的事情,寫在了臉上一般,讓人察覺到了一二。
“我——”
她一個字哽在喉嚨,好半晌沒說出一句話。
鏡莛見著這般驚慌失措的人,心里倒是添了幾分笑意,卻也是不解。
她想要見到的場面不是如愿以償了?
為何還是這個樣子?
“洗完澡,也不吹頭發,是嫌自己身體太好?”
鏡莛拿起一旁的吹風機,替她細細的吹著頭發。
兩人之間難得沒有任何的爭吵,似乎就像是回到了從前一般。
她的頭發其實從來都沒有留長過,都是這樣,除了方便打理之外,更多的是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她的身份。
鏡莛摸著她柔軟的頭發,一時間也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她為了他隱退,將那一頭短發留長。
只是她卻留了一個不好的習慣不愛打理自己的頭發。
以前的短發讓她瀟灑慣了,那樣的長發,她打理起來無所適從。
她在鏡莛身邊多久,鏡莛就為她吹了多久的頭發。
兩人的相對無言。
對鏡莛來說,是久別重逢后的甜蜜。
但是對冉燃來說,卻是時時刻刻的煎熬。
他做一件讓她覺得熟悉的事,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她的心上。
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曾經的自己像是一場巨大的笑話。
“鏡莛,放我走吧!”
她突然想放棄了,她很害怕自己迷失在這種溫情之中,忘記了自己回來的初衷。
她的眼睛里,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鏡莛看著鏡子里的她,脆弱的就像是一個隨時都能打碎的洋娃娃一般。
“阿燃,是你自己回來的。”
鏡莛的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入了一潭平靜的湖水之中,掀起了一層層的波瀾。
“你一直都知道?”
她回過頭來,驚恐的看著鏡莛。
她似乎想要從鏡莛的眼睛里讀出一點撒謊的痕跡,可是沒有。
鏡莛一直都是知道她的行蹤的。
她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說他一直都在等著自己自投羅網?
“我沒有你想的那么有本事。”
鏡莛將手里的出風機放下,感受著她情緒的波動。
替她細心的抹上了發油,她喜歡這個淡淡的梔子香。
其實,他若是真的能這么神通廣大,不至于讓她離開自己身邊那么久。
“前兩年冉墨將你帶走后,是真的沒有你的任何消息。”
最后一年得知你的消息后,為了你步步為營。
冉墨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要想從他的手中將你搶走何其之難。
為了將她能夠心甘情愿的扣在自己身邊,他做了一場大局,將自己跟冉氏都送入其中,來了一場豪賭。
賭輸了,他將一無所有。
事實證明,他贏了。
只是他這些話,都沒有說給冉燃聽。
不然,又要將她嚇跑了。
只是靜靜的摸著她的發,不讓她發現自己那個貪婪的念頭。
非墨白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