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那一陣陣的警報聲,在噩夢中向她無限的循環(huán),就好像是那索命的音符一般。
她無論怎么用力蘇醒,就好像是有人狠狠的綁住了她一般,將她用力的摁在床上。
篤篤篤!
他們來了!
一個個的腳步,在向她逼近。
呼呼!
呼呼!
呼呼!
她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好像是有什么人隨時都要將她的小命奪走一般。
夢中,一把冰冷的小刀,沒有任何的防備,冷冷的戳入了她的眼窩之中。
啊!
她想大喊,可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只能瞪大自己的眼睛在夢里看著,卻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她想要將她拉出來,不要深受苦楚,可是她無能為力。
夢里的那個人,跟她一同感同身受。
那種壓抑的窒息,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那鉆心蝕骨的疼,讓她刻骨銘心,無法忘懷。
她仿佛在聽到很多人在喊,
“血,崩了。”
“搞出人命了。”
他們是那么的慌亂,一個個落荒而逃。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她從來沒見到過的樣子。
真好,他們的報應(yīng)啊!
她將他們的臉,一個個都記住。
可是她呢?
真的好痛。
她快死了吧?
“阿燃!”
一聲淺呼,將她成功的從夢中喚醒。
“又做夢了?”
身邊的男人緊緊的握住了她那雙手,替她細細的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冉燃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疲色,當(dāng)她聽到眼前的男聲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阿墨——”
面前的男子,儒雅紳士。
似乎這世上所有的語言都不能形容這男子的好,他就是這樣一直默默的守著她。
他將一些藥物,拿到了她的跟前。
這三年來,她一直靠著這些東西,才支撐到了現(xiàn)在。
她顫顫巍巍的將藥接過,都沒有用水,直接吞咽了下去,一絲絲苦意在他的嘴唇里泛開。
似乎有些急切,卻又有些膽怯的模樣。
她微微咬了一下下唇。
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話想說。
冉墨的眉頭微皺,他不希望看到這樣子的冉燃。
“國手,是不是要重新開賽了?”
國手開賽?
國手那是四年一度的一個比賽,只是從她失蹤開始,就將比賽改成了一年一度。
但是這個消息,也是從三年前開始的。
冉墨的眸子里有些晦暗不明,心里波瀾起伏。
在這個被他圈住的小院中,又是誰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她的?
他的眼中不禁有些慍色,冷冷的掃過眼前那些傭人。
氣氛一時間十分的冷,她雖然看不見,可是也知道此刻是什么樣的場景。
冉燃知道他這是生氣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
“她們沒有告訴我,是我——”
她的后半句話,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她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
他,說過。
就是這個日子,哪怕是讓她深惡痛絕,墮入深淵,也不能忘記這個日子。
可是就是這個日子的來臨,讓她每每睡不好,精神日況愈下。
她甚至還看到了在棋壇上談笑風(fēng)云的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啊。
“我,”
冉墨似乎是早就想到了她心里想的,深深的出了口氣。
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失落,他自然是知道的,她會將每個重要的日子都深深的刻在心里。
這個時間舉辦國賽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了,而那個舉辦的人,似乎就是在期待什么一般。
而那個人是誰?
不言而喻。
他知道,這里是困不住她的。
就算不是為了他,她也不應(yīng)該在這樣的地方墮落下去。
冉燃,世界頂級的國手,排名第一,她就是為圍棋而生的。
冉燃,只有在圍棋場上,才能發(fā)揮出她光彩奪人的模樣。
所以就算是為了這樣,他也不能那么自私,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更何況,他是以什么身份?
他不禁自嘲。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她掩飾的太好,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他想起了昨天心理醫(yī)生的話,如果當(dāng)她有一天想要走出去的時候,希望你能帶著她走。
他也想折斷她的翅膀,讓她無法飛翔。
可是他不會那么自私。
“我?guī)湍泐A(yù)約了眼科的姜醫(yī)生。”
眼科的姜醫(yī)生,其實一直都在等她。
只要她點頭,他就隨時能夠為她準備手術(shù)。
其實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重大的手術(shù),只是她一直走不出自己的心魔而已。
這三年來,那個噩夢一直纏繞著她,讓她久久不能恢復(fù)。
她愣了很久。
一雙手忍不住的發(fā)抖。
冉墨知道她心里在懼怕什么,只是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瞧著她如今臉上毫無血色的模樣,一如三年前,他將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從手術(shù)臺上帶離一般。
誰能想到,那樣一群人竟然見到她血崩之后,直接將她拋棄在了手術(shù)臺上。
他更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會膽子大到這種程度,直接將她帶到了私人診所。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他不知道真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不用怕,我會寸步不離的陪著你,守著你痊愈。”
冉墨的心中,無他,只要她安好,就是他的全部。
她的小臉上都是認真,手里死死的捏著一枚棋子。
那一枚,唯一讓她留在身邊三年的棋子。
這一枚棋子,那是四年前,她選擇從那個位子退下來的時候,下的最后一顆棋子,她這么多年都一直帶著。
三年了,也是夠久了!
那個屬于她的寶座,她要重新拿回來!
她冉燃,從來都不是那樣會輕易妥協(xié)放棄的人。
那是一場屬于她的廝殺,她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
Z國機場。
一眾記者長槍短炮,似乎是在迎接什么人的歸來一般。
從記者的臉上,寫滿了對來人的期盼。
足見這個新聞的重大價值,似乎誰也沒想到,在沉寂三年后,‘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回歸。
只是在各家媒體都望眼欲穿,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
一抹小巧的身影,正從機場悄悄溜了出來。
非墨白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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