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權(quán)霄的車子突然剎停,后面的車子險些追尾,各種咒罵和狂按喇叭聲像是被他隔絕在另一個世界里。
他的腦海中來來去去只有爆炸兩個字,倏地,油門一踩,路虎猶如直線般地飆了出去。
當游艇爆炸時,最基本的救生技能就是跳海。
上次在她掉進去一米游泳池里他就知道她不會游泳,一個正常人的體重在不會游泳的情況下能在水里堅持多久?
他不敢去想,只能一路踩油門,闖紅燈,以他覺得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夏日里的風在海邊顯得尤為涼爽,夾雜了淡淡的海咸味。
岸上都是人,搜救人員正在海里進行全方面營救,現(xiàn)在十分混亂。
霍權(quán)霄掃視了一圈,眉頭擰得緊緊的,“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高高瘦瘦,又很白的女孩?”
搜救人員很忙碌,隨口回答了他一句,“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救上岸的傷者都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
霍權(quán)霄一想到金淺淺那么笨又不會游泳,近乎完美的臉龐隱約醞釀出戾氣。
目光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梭。
唐小溪跟金淺淺走在另一側(cè)的岸上,瞧見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撞了撞她的肩膀,“淺淺,霍男神是不是在找你啊?”
金淺淺看到霍權(quán)霄的第一反應(yīng)是往后一縮,想著他會不會責怪她沒有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回去。
“小溪,你擋著我點,我得趕在他之前回去。”
唐小溪看到霍權(quán)霄邁著大長腿走過來了,“擋不了啊,他往我們的方向這邊來了。”
如同聽見了召喚一樣,霍權(quán)霄望過去就看到裙裾飄擺的長發(fā)女孩,雖然臉上畫著不知道什么鬼,但他還是能在人流中一眼將她識別出來。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顧平日里的優(yōu)雅形象橫沖直撞地朝她大步走過去。
看到她完整無損地站在他面前,心臟終于回歸到正常的跳動頻率。
金淺淺見他不說話,看上去臉色又不這么好看,站了一會兒,笑了兩聲,“阿霄,好巧啊,你也是過來這邊看夜景吹海風的嗎?”
猝不及防的,霍權(quán)霄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用了些許力氣。
金淺淺覺得他抱得有點勒緊,似乎不對勁,因為他平常抱她要么就是懶懶散散的,要么手掌隨意地搭在她身上,于是忐忑地問道,“怎么了?”
她的衣服是干的,不是濕的,“你沒上游艇?”
“有啊,上去了一會游艇還沒有開我們就先下來了,沒過多久就看到游艇爆炸了,真的好險啊。”
她甚至都覺得僥幸被人認出來趕下來了,不然這會肯定死在海里,逃過一劫。
他微微松開她,低頭用長指捏著她的下巴,“你臉上畫的什么鬼東西?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是想造反?”
金淺淺端著笑臉,“那我穿禮服總不能素顏嘛,就是妝化得有點兒濃。”
主要是為了不讓人給認出來,把眼影跟腮紅打得很重而已,沒想到還是被宋永明身邊的人給認了出來,她們立馬就下了游艇。
霍權(quán)霄沒說話,一雙黑眸筆直看著她。
金淺淺被他盯得頭皮發(fā)麻,又不知道他是在生氣什么,難道就氣她化了這么丑的一個妝?不至于吧。
唐小溪見勢頭不對,便笑呵呵地說,“淺淺,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先走了。”然后她準備跟霍權(quán)霄打聲招呼誰知道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好失落地閃人了。
十分鐘后,金淺淺坐在副駕駛位上,覺得車廂里的氣氛微微冷,她自顧著說了起來。
“阿霄,坐在游艇上吹著風真舒服啊,我們下次要不要一起坐著游艇出海啊,最好是快日落的時候去,能看到夕陽,晚上躺在甲板上賞月也是不錯的……”
等她說完,霍權(quán)霄沒有發(fā)言一個字。
以她角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在斑駁光線掠過,看不清楚具體的表情,他什么意思?在生氣?
等到車子駛進停車坪里熄火時,金淺淺已經(jīng)困得差點睡著了,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過臉看著男人。
“阿霄,我腿剛才站太久,現(xiàn)在麻麻的,你能抱我進去嗎?”
想他抱是真的,腿麻也是真的。
霍權(quán)霄沉默地打開車門下來,繞到她這一邊,將她抱了下來。
金淺淺摟著他的脖子,大眼睛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
她好像已經(jīng)開始了解這個男人,凡事只要她先撒嬌示弱,臉皮厚厚地蹭上去,他的脾氣就撒不到她身上。
他喜歡軟骨頭身上又沒有一根刺的聽話女人。
霍權(quán)霄直接把她抱到樓上的臥室,“去把自己洗干凈,臟死了。”
嘴上說的是嫌棄的話,手上的動作卻是可以稱之為溫柔,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洗完就去睡覺,我還有點事。”
“哦。”
金淺淺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書房里,霍權(quán)霄站在窗邊,手機貼著耳朵,聽著那端的男人說,“宋永明沒掉半根毛,他那個小老婆死了。”
“他命有那么硬?”
他在游艇上而游艇爆炸了都炸不死他。
白凱挑眉,“你的意思是游艇爆炸是他自己設(shè)計的?”宋永明在商圈里的口碑確實不怎么樣,典型的陰險市儈小人,“他這是擔心自己的后院著火,直接先下手為強,省得別人拿到把柄威脅到他?”
他那個小老婆估計是掌握了他不少秘密資料,所以找了個機會滅口了。
連自己睡過的女人都能下得了手,真是夠心狠手辣的。
霍權(quán)霄意興闌珊,“這有什么稀奇的,他本來就是靠踩著他老婆往上爬。”
白凱問,“我說你,讓我?guī)兔Σ椋摬粫B是金家的事都要插手吧?”
“你沒女人,你不懂。”霍權(quán)霄換了個站姿,懶懶散散地道,“當然,哪天你要是想通了,把黎詩給收了也是不錯的選擇。”
白凱的呼吸明顯是一下子就變了,“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老子的心臟都不會為她動一下。”
“你心臟不動,那你現(xiàn)在是死人在跟我說話?”
“……”
然后就是嘟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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