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淺淺確實是怕,很怕。
她端詳著他的神色然后坐在他身邊的位置,雙手一點一點地蹭著他的手臂,軟綿綿地道,“你要是因為昨晚的事生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霍權霄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什么反應,自顧把香蕉吃完,再把香蕉皮丟進垃圾桶里,不冷不熱地睨了她一眼。
“我這人從來不跟自己生氣,別人的錯誤,我生氣氣到自己多不劃算。”
見狀,金淺淺的心松了松,聲音又軟了點,“阿霄,我保證以后都聽你,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她現在特別后悔昨晚得罪了他。
他跟江露曼有一腿怎么了,有一百腿都不算什么,她以什么立場去責備他丟下她去跟江露曼吃飯,她太抬高了自己。
她不過就是賣的而已,她昨晚是腦子進水了才說了那些話。
沖動果然是魔鬼!
“阿霄,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周姨剛好走了過來,“霍先生您吃飯了嗎,金小姐一直沒有吃飯在等著您回來。”
霍權霄淡淡地說,“周姨,等下你把東西收拾下,從明天開始回去老宅那邊,不用過來了。”
周姨遲疑,“這……”
“我媽那邊我會跟她說的。”
“好的。”
金淺淺等周姨走了后問,“你把周姨辭退了以后誰干活?”
他難道不想再理她,這個別墅也不住了嗎?
霍權霄不溫不火地瞧著她,仿佛在回答她的問題。
“你不是要討好我獻殷勤?”
金淺淺后知后覺才懂他的意思,遲鈍地問,“所以,你把周姨叫走是想我做她的活?”
“你不是問我要表現的機會,我現在給你了,還是你真覺得我帶你回來當花瓶捧著防摔么?”
霍權霄輕哼道,“洗碗洗衣服拖地這些家務活以后都由你來做,別跟我說你不會,不會就去學。”
這廝的報復心要不要這么重,他這是打算全方位展開對她的使用,她不滿地說,“霍權霄,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你的保姆在用。”
小脾氣這么快就露了出來,立馬從阿霄變成霍權霄,這女人變臉技術真高,偏偏她的演技收放自如,還不能說她假。
“金小姐,你對自己的定位似乎有所誤解,你覺得把你放在家政中心里你會有什么競爭優勢?是地板拖得比較干凈,碗洗得能發光發亮,還是床單鋪得更整齊?”
他笑了笑,“你要是不愿意的話,那就出門直走,走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打車。”
見她坐著沒動他挑眉睨她,“還不走,是在等我請你出去?”
金淺淺暗自咬牙,他就是故意想要報復刁難她。
她是不是還應該高興他沒有直接叫她滾蛋,還給了她機會讓她“表現”。
下一秒,女人精致的臉蛋笑容綻放,她特別狗腿地再把位置一挪,繼續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喚他,“霄哥,別生氣了嘛。”
霍權霄也不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叫他霄哥了,只不過這個兩個字從她嘴里喊出來帶了些味道。
感覺不錯。
同樣都是諂媚討好,他一看到鄧蕓就覺得惡心做作到不行,金淺淺就不一樣了,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
他的手指卷起她的裙擺,一圈一圈地往上卷,“想留下來?”
金淺淺點頭如搗蒜,“非常想。”
她覺得霍權霄就是一顆夾心糖,外硬內軟,只能輕輕地咬下去,讓里面的餡兒散發出甜膩的味道。
要是太大力咬下去而她牙口不好的話,那她的牙肯定就保不住了。
霍權霄將手指移動到她臉上,輕輕地拍了拍,“不要再讓我覺得你跟他余情未了的樣子。”
他早上讓人去查了下,韓繼宇那個慫包居然替她擋刀。
要不是他知道那是戰廷派的人,都要懷疑是不是韓繼宇在自己掏錢找群眾演員演的苦情戲了,擋刀這種想想就覺得是古老俗套的劇情。
金淺淺頓了頓才知道他指的人是韓繼宇,“他爸媽會把他送出國的,跟我不再有一點關系。”
大概是她臉上的皮膚細膩柔軟,所以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他舍命救你,很感動?”
她抿了抿唇,“我的感動是感激,不是感情,如果我真想跟他復合何必等到現在,他不適合我。”
韓繼宇適合過去天真爛漫的她,現在的她寄人籬下就是一顆小白菜,要多苦有多苦。
霍權霄似乎是對她的答案滿意了,“去把你臉上礙事的東西洗掉。”
她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干凈啊,哪有什么礙事的東西?
“涂那么厚的粉,我親起來很礙事,洗掉,以后沒事別化妝,我怕中毒。”
金淺淺:“……”
女人故作溫柔笑瞇瞇地說,“阿霄說不喜歡,那我聽你的以后就少化妝,在家的話,我就素顏。”
男人的薄唇勾起淺薄的弧度,看著她的表演讓他有種把這個女人收在身邊就是想不讓日子過得太無聊的感覺。
“去吧,把臉洗干凈,我現在要親你。”
其實她的皮膚底子很好,白嫩又光滑,根本就不用化妝,不過女人對于自己的要求總是高了些。
何況,她還是從小美到的大。
周姨按照霍權霄的吩咐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別墅。
金淺淺的廚藝是前不久剛學的,達不到精湛的水平,頂多能糊口,刀工很差,基本沒有美感可言,不過她喜歡調料,所以做出來的菜式不至于難以下咽,有時候搭配得好的話,還能算是美味。
霍權霄吃她做的飯給出的評價是勉勉強強。
金淺淺覺得他這種吃慣山珍海味大廚的菜飯,吃她做的家常菜沒吐槽就不錯了,沒兩天就把他的喜好給暗自記下來。
…………
這么大的別墅金淺淺一個人打掃肯定是力不從心的,何況,她以前在家里就沒有做過這種家務活。
偏偏,霍權霄那個龜毛的男人還要對她指手畫腳,極度嫌棄并且不滿意她,她忍了又忍才沒有發作出來。
晚上八點多,金淺淺剛干完全部的活才坐在沙發里捏腳放松。
聽見有門鈴聲的時候,她就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女人是長發飄飄,面容美麗。
猜心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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