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他居然還親自過來了,不過她還是要出去的。
“我有重要的事得出去?!?/p>
霍權霄想知道她到底為什么非得三更半夜出去,“什么事?”
金淺淺不想告訴他是她賣房子的事,本來他就夠瞧不起她了,知道她走投無路到要賣房子還不添油加醋再諷刺她幾句。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霍權霄的臉黑了黑,“要出去就要告訴我理由,不然你出去后就不用回來了?!?/p>
“我總要有點自己的隱私吧。”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的小命是我救的,現在住的也是我的地方,跟我談隱私?”
這語氣仿佛她欠了他天大的恩情似的,她都沒有跟他算他奪走她清白之身賬,這男人的血液肯定是霸道成性,大不了她不住這了。
“行,我走。”
霍權霄冷笑一聲,“金小姐,你似乎分不清楚,救你是我的權利不是我的義務?!?/p>
金淺淺氣得磨牙,最后抿了抿唇說,“是,所以你不用浪費你的權利了,打擾了,再見?!?/p>
說完不再看他一眼,氣鼓鼓大步朝外走。
等她出來看到外面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時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叫你逞口舌之快!
真不懂,他明明那么有錢買個別墅買在郊外省這點錢做什么,很難打到車,他真是又摳又壞!
兩旁在夜色的襯托下都是烏黑的樹林,安靜到讓她發慌,金淺淺走得膽戰心驚,可又沒有勇氣回頭再去看他臉色。
忽然,她好像聽見了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心臟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惶恐得不行。
她越走越快,然后跑了起來,緊跟著后面也響起了跑步聲,很明顯有人在追她,她徹底慌了神,“救命?。【让?!”
喊出口后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荒郊野外,沒有看到一個人路過,她跟誰求救?
興許是太著急,腳下一崴,她整個人撲倒了下去。
疼得她直皺眉,還沒有爬起來她就被人揪住胳膊拎了起來。
是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掃了她一眼,“老大說做掉還是帶回去?”
“直接做掉,干凈利索?!?/p>
金淺淺全身在瑟瑟發抖,她才二十歲難道就要命喪黃泉了嗎?
“你們想要對我干什么?”
“要你死!”
倏地,前面一陣刺眼的遠光燈直射過來,她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她再打開眼睛時看到身形修長的男人疾步朝她走過來,那表情似乎還帶著陰狠,有點可怕。
霍權霄瞇眼笑,“看來戰廷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的人你們也敢動,難不成你們跟貓一樣有九條命?”
在蘭城,最不能惹的人就是霍權霄,霍家權傾一方,任誰都要忌憚三分,他可以是救世主也可以是閻羅王。
他精致俊美的五官冷漠入骨,“馬上滾,在我面前消失。”
霍權霄扣住女孩的手腕,拉她上車。
那兩個男人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
金淺淺上了車神情還是恍惚的,想著他剛剛要是沒有出現,她是不是就看不到明天太陽了?
她微微轉頭看著他,男人繃著俊臉,好像很生氣。
車子一停下來,霍權霄就直接下車繞到她這邊來打開車門拽著她下來。
金淺淺踉踉蹌蹌地被他拉著進門,腳疼得她直抽氣。
男人把她扔在沙發里,一臉怒容,“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死在我家門口你覺得很光榮是不是!”
金淺淺一愣,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飚臟話,還罵她罵得這么難聽。
眼淚瞬間就砸了下來,一滴跟著一滴,變成放聲大哭。
從爸爸出事以來堆積的委屈無法發泄,這回有了名頭,她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很委屈很難受。
霍權霄看到她哭眉頭慢慢擰了起來。
“哭什么?”
他才罵了她一句,她哭個不停,難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水龍頭做的差不多。
“不準再哭!”
他不喜歡女人哭。
金淺淺不理他繼續哭,抽噎著說,“關你什么事,我哭我的,不用你管,你走開?!?/p>
她差點就死了,不說點安慰她的話就算了,他還那么兇!
霍權霄瞧著她這副小可憐樣心也就軟了下來,坐在她身邊,抽了兩張紙巾隨意擦著她的臉,“行了,別沒玩沒了?!?/p>
金淺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男人真狠心,她都哭成這樣了,他也不知道安慰安慰。
“霍權霄,你管我做什么,你救我做什么,你不是討厭我,怎么不讓他們把我殺了算了,我死了更好,不用活著受罪,被你們欺負?!?/p>
等她說完一大通話就想要走,省得等會還要被他羞辱。
賭氣地想,她寧愿死在外面那些人手里。
剛站起來,腳上就是火辣辣地疼,她跌坐回沙發里,疼得齜牙咧嘴,眼淚也更使勁地冒出來。
霍權霄見她捂著腳哭,撥開她的手,擰眉,“腳傷了不說,非要逞什么強!”
他低頭去檢查她的腳,大拇指按在她的腳踝處,“疼不疼?”
剛好按在她的痛點上面,金淺淺疼得哇哇大叫,“怎么不疼,我的腳疼得快要斷掉了,可是我喊疼有什么用,誰會聽見!”
霍權霄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想罵都罵不出口,他找來一個醫藥箱,拿出藥酒,擦上后就開始揉她的腳踝。
“你這個女人看起來挺機靈的,關鍵時刻凈犯蠢。”
金淺淺靜了下來,怔怔地盯著他,男人的側臉弧度完美得如同工藝品,一旦稍微柔和了點就顯得更加迷人,上帝真的夠偏愛他的。
腦子里突然跳出來一些片段,都是那晚亂七八糟的畫面。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真是沒出息,這么容易就被美色迷了過去。
霍權霄看著她紅腫的腳踝,應該沒傷到骨頭,“明天睡醒要是沒消腫,我就送你去醫院。”
他抽出一張濕巾優雅地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凈,看著她,“現在去睡覺?!?/p>
金淺淺緩慢地站了起來,鼓了鼓腮幫子,別扭地道,“謝謝你今晚救了我?!?/p>
之后她也不管他是什么反應就微微一瘸一拐地上樓了。
認真想了想,臉皮算什么,她現在保住小命要緊。
猜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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