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跟著蕭澤帆來到后院,那間囚牢外面,蕭澤帆止步:“你不用演戲了。”
“澤帆,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舒夏低頭,既然所有人都喜歡白蓮花的戲碼,她也不介意白蓮一回。
“你上次說,你若不死,會教會我后悔?”蕭澤帆冷聲響起,“攀上夏牧容,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澤帆,你誤會了,我當時不過是頭腦發熱,才會那樣說。”舒夏矢口否認。
“頭腦發熱?”蕭澤帆的聲音越來越冷,“你和夏牧容在酒店共度一夜,還和夏牧容住在一起,也是頭腦發熱?舒夏,你以為我會信你?”
“不,不是!”舒夏猛地抬頭,眼光流連中帶著淚花,“是康旌陽陷害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接近我,我從醫院醒來他就騙我去跳樓,我怕死就逃了,他追我,我看著一個房間門開著就躲了進去,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夏牧容,要不是康旌陽,我根本不會被夏牧容……”
說到這里,舒夏猛地一下打住話勢,故作一臉驚慌。
蕭澤帆又如何不明白她后面的話是什么意思,是他被綠了的事實。
舒夏結結實實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仿佛是被人打了兩巴掌在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感。
怒火從腳底蔓延,一直攀升,傳遍四肢百骸,仿佛失去控制,蕭澤帆驀地伸手掐住了舒夏的脖子,他牙槽緊咬,吐字極重:“舒夏,你怎么不去死?”
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舒夏本能的抬手狠狠掰開了蕭澤帆的拇指,她身子如同泥鰍一樣滑脫,并快速旋轉閃開,和蕭澤帆保持安全距離。
蕭澤帆沒想到舒夏能夠逃開,身手這么利索。
他盯著自己空了的手,愣在原地。
舒夏深知沒有再隱藏的必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中閃過一抹冷。
上次是夏牧容收拾她,沒有人撐腰她不敢太過反抗。
這一次,她不再會像上次那樣沒有主動權。
蕭澤帆收回手,一臉錯愕:“你不是舒夏!”
他很篤定。
他認識舒夏八年有多,那個女人柔軟怯弱,怎么會有這番本事?
“我不是舒夏,那又會是誰?”舒夏微笑,聲音卻很淡漠,“蕭澤帆,你以為,你當真了解我嗎?”
蕭澤帆覺得,他是了解舒夏的。
可此時被舒夏一番質問,他反而不確定。
見他目光尖銳的盯著自己,舒夏又出了聲:“冤有頭債有主,當年舒顏自己逃婚,舒家逼我和你訂婚,我承認當時還腦子里有水還喜歡著你,所以暗中慶幸,現在舒顏回來,當年替婚的事情真相大白,你要找就去找舒顏,去找舒家,和我沒有關系。”
她一句沒有關系將一切摘得干凈,蕭澤帆嗤笑:“你也是舒家人。”
“以后就不是了。”舒夏接話,“身份證還我,還有,我要取消婚約。”
她還真的是夠硬氣,要取消婚約。
蕭澤帆冷哼:“舒夏,你以為,你是誰?”
“我只是舒夏。”舒夏說道,“不過,我和夏牧容簽了合約,你也看到過了,條約上也寫的很清楚,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履行合約,作為我的未婚夫,你需要支付天價違約金。”
“蕭澤帆,七億,你是聰明人,不會那么糊涂,對不對?”
她笑容狡黠,再也不像是之前嬌弱模樣。
蕭澤帆從來未曾見過這么凌厲的舒夏,簡直如同換了一個靈魂。
而他,自然也不允許自己被一個女人拿捏,他威脅出聲:“舒夏,你休想逃脫,我要你死!”
“那就只有魚死網破了。”舒夏冷笑,一點也不受威脅,“我和夏牧容的確睡了,大不了事情鬧開,我死無所謂,丟人丟臉的也是你蕭澤帆,是你們蕭家。夏家沒有了面子會對你們蕭家進行打壓,夏牧容也不會善罷甘休他會申訴官司,你丟臉又賠錢,蕭家會徹底完蛋,而你蕭澤帆,從今以后都將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你的未婚妻,給你戴了一頂厚厚的綠帽子,你的驕傲你的尊嚴,都會毀于一旦。”
“蕭澤帆,你敢賭嗎?”
上一秒還是被威脅,下一秒就反之威脅蕭澤帆,舒夏一句“你敢賭嗎”讓蕭澤帆臉色鐵青,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敢肯定,眼前這個女人,她一定不是舒夏。
舒夏怎么會有這番魄力,怎么會有這種本事!
威脅他,舒夏絕對不敢!
而他,自然也是不敢去賭。
最后,蕭澤帆讓人拿來了舒夏的證件。
偏偏舒夏不罷休,還獅子大開口:“折磨我三年,我要點補償,沒有問題吧?”
沒等蕭澤帆開口,舒夏就報了一個數字:“十萬,就算是這三年里的精神補償,不多吧?”
蕭澤帆的手,捏緊了又松開,最后又捏緊。
舒夏是本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后果在掙扎,可是他不能,不能搭上蕭家。
于是,蕭澤帆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舒夏你別得意,夏家也不會認可一個訂過婚的女人,夏牧容不會保你一輩子。
總有一天,你會后悔!
拿到支票的舒夏對蕭澤帆吹了口氣,動作散漫輕佻,她道:“為了感謝,我多說一句,你我訂婚三年來,康旌陽一直暗中找我幫我,他喜歡我是真的,我不喜歡他也是真的,你的表弟,要挖你墻角,這次是遇到了我沒有成功,下次,可保不準哦。”
舒夏得意離開,第一時間買了去港城的機票。
她重生已經有半月,港城她的葬禮早已經結束,也許這趟回去沒有什么結果。
可她就是要去看看。
而前往蕭家解釋的舒顏,最終還是被蕭澤帆請出了蕭家,舒家這邊得知蕭澤帆知曉當年訂婚內情并未原諒舒顏后,也有些瑟瑟發抖。
就怕蕭澤帆報復舒家。
當天,舒夏沒有回闌珊別院,直至次日,舒夏不見身影。
這一早,夏威洪來了別院。
“那個叫舒夏的女孩子呢?”夏威洪不解問。
昨晚,他已經讓人查得了舒夏的信息,竟然是一名和蕭家大少定過婚約的女子,此前和夏牧容也沒有任何的交際,看來是夏牧容剛尋來推脫聯姻一事的擋箭牌而已。
這樣一來,他也放心了。
北寒風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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