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旌陽還企圖解釋,但是蕭澤帆已經轉身離開,背影清寒。
有助理上前:“康少,蕭總請您回去喝杯茶。”
康旌陽暗忖,完蛋了!
醫院里,舒顏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手術,只等舒夏進入手術室,卻不想久久沒有等到康旌陽將舒夏帶來。
然后聽說出了事,她匆匆趕來,就看到康旌陽被蕭澤帆帶走了,舒夏的影子她都沒有瞧見。
估計是蕭澤帆又將舒夏給抓了回去。
沒用的康旌陽,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她究竟還要等多久,才能擁有徹底健康的身體?
廖也開著車子往闌珊別院趕去,見到舒夏如同散了筋骨的蛇,沒有了之前叫囂的精力,他問:“舒小姐,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買點藥就好了。”舒夏聲音淡然,仿佛夢中囈語。
蕭澤帆說她不配,康旌陽大概也是和舒顏有什么合作,舒家從未將她當做女兒,既然如此,她也沒有什么好顧及的。
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舒夏。
現在,她已經在蕭澤帆的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康旌陽怕是難逃一劫。
車子進入闌珊別院,夏牧容在大廳里看電腦,見到廖也將她扶進來,頭也沒抬。
直到舒夏坐在距離不遠處的沙發上,是她先出聲:“夏牧容,你真狠。”
她言語微弱,是在陳述事實。
走了這一遭,她連指責的權利都沒有了。
夏牧容側頭看過來,她這一身的血跡條條,還真的是狼狽到了極點。
“人嘛,總是要吃了虧,才會長記性。”男人淡淡說道,沒有絲毫憐憫。
“嗯,你說得對。”舒夏點頭,“容少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威脅您,更不會和您對著干,你說東,我絕不往西。”
聽著她服軟的話,夏牧容只是點頭:“嗯。”
至于做不做得到,他不知道,好在態度還不錯。
廖也最終還是請來了一名醫生,舒夏上樓時,不忘提醒夏牧容:“容少,也請您記得承諾,保我三年。”
“若是我不遵守承諾,你現在已經重新被蕭澤帆抓回去了。”夏牧容冷冰冰的說,隨后起身,離開了別院。
舒夏咬牙,這個男人是夠冷血,夠無情,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以后跟他的女人,可是真要倒霉了。
而另一邊,康旌陽計劃失敗,被蕭澤帆抓了回去,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將他關了起來,就連康家過來求情,也沒有將康旌陽放出來。
舒顏幾天都聯系不上康旌陽,聽說舒夏也不在蕭家,她怕舒夏跑出了海城,她要的心臟和眼角膜又該找誰?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去見見蕭澤帆了。
當初要不是眼睛出了問題,她也不會臨陣脫逃。
可是她若不逃,和蕭澤帆訂婚之后變成瞎子,蕭家也會嫌棄她。
她也是無奈之舉。
舒顏想,只要她解釋清楚,蕭澤帆一定會原諒她。
經過一周多的調養,舒夏也恢復得差不多,身上的鞭痕棍痕都已經凝固結疤,偶爾還會輕微疼痛。
經過這一遭,舒夏安靜了不少,夏牧容對她這幾日的表現很滿意。
這日周六,夏牧容告訴舒夏:“明日我要回夏家,你隨我去,知道怎么做?”
“知道。”舒夏點頭。
這是合約的另一部分。
她需要以夏牧容女人的身份自居,來抵擋夏家給他安排的聯姻事宜。
舒夏很清楚,這不是一個輕松的活兒。
她現在被舒家拋棄,是蕭家的眼中釘,還要得罪夏家,成為夏家的肉中刺,她這是為了抱緊夏牧容的大腿,樹立了一大串的敵人。
若不是夏牧容實力不俗,這還真是一趟虧本買賣。
夏牧容想到廖也說起舒夏在蕭澤帆面前演戲的事情,他略有擔心舒夏亂來,于是提醒她:“要掂量清楚,不要來挑釁我的底線,我不是蕭澤帆,更不是康旌陽,你的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免得傷了自己。”
“我知道。”舒夏點頭,“你放心,同樣的虧,我不會再吃。”
“這才乖。”夏牧容手指劃過她的臉龐,她那狡黠的眸光,簡直和港城那位三小姐一模一樣。
但是蘇傾夏,很硬氣,舒夏比之不及。
次日中午,舒夏隨夏牧容一道離開闌珊別院,前往夏家。
一路上,夏牧容沒有重復提醒舒夏,直達晚晴山莊。
整片晚情山莊都是夏家的地盤,一大片豪華私宅,放眼整個海城,怕也只有喬家星海頤園私宅能夠與之媲美。
不過晚情山莊的氣氛,已經多年冷清。
即便是逢年過節,熱鬧也是鮮少有之。
舒夏不是沒有見過各種排場,只是夏家這氣氛,著實不太像是一個溫馨的家。
正廳之上,坐著夏家的老太爺,年逾八十的老者精神抖擻,威嚴不可挑釁。
原本說是讓夏牧容回來參加家宴,可是他果真帶著陌生女人回來,氣氛瞬間壓抑,老爺子當即動怒。
“爺爺。”夏牧容喚了一聲,視而不見老爺子不悅的容顏,又對旁邊自己的父親問候,“父親,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僅僅是上上周一通電話,聽到了一聲女人的驚叫,就一直催促他回來。
夏家對他,可還真是小心翼翼,處處提防。
“他是誰?”老爺子夏正康指向舒夏,冷聲質問,“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隨隨便便就能帶一個外人進來?”
舒夏知道自己表演的機會來了,她縮了縮脖子,悻悻的朝幾人微笑:“夏爺爺,夏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舒夏,是……”
“你閉嘴!”夏正康呵斥,“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舒夏再一次縮了縮脖子,直接閉嘴。
夏家這趟水,可真不好淌。
要怪,就怪夏牧容出生不好,出生得名不正言不順。
若不是夏威洪一直堅持,不說他能回來夏家,怕是連一個“夏”的姓氏都撈不到。
容少,為你默哀三秒鐘。
夏牧容從一位朋友哪里學來了幾招觀人微表情微行為的本事,能明顯感覺到舒夏此刻是在幸災樂禍。
她很可以!
北寒風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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