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是孟家樹姑***女兒出嫁。孟老頭作為唯一的舅舅,自然是要到場。我原本不想去,但是見劉翠蓮帶著小澤前往,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婚禮的現場來了不少人,我見到了新娘子,滿臉都是幸福的笑,新郎官雖然不算怎么英俊,但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倒很是般配。
“你幫忙看著小澤,我去上個廁所。”劉翠蓮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我親近過,但是在很婚禮正要舉行的時候,她突然抱著小澤走過來,將孩子塞到我的手里。
小澤估計是昨晚沒有睡好,此時閉著眼眸睡的很香,我從她懷里接過孩子,小澤就靠在我的懷里繼續沉睡。
劉翠蓮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將孩子交給我之后就離開了。看著她行色匆匆的背影,我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我雖是結過婚的人,但是看到別人和自己不一樣的婚禮,心底還是有一番感慨。這或許就是女人心底的遺憾吧。
約莫半個小時候,小澤從睡夢中醒來,他睜開惺忪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個不停。我雖然來孟家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是還從來沒有與他有如此親近過。
“小澤,你睡醒了?”我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睜著那雙惺忪的眼睛四下里張望,我知道他是在尋找劉翠蓮的身影。
“你媽媽上廁所去了,待會兒就回來,現在嬸嬸和你玩好不好?”我努力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想要讓他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
但是這個臭小子和***脾氣一樣,都是倔強的厲害。“不好,我現在就要我媽。”他扯開嗓子就沖我吼道,我還真是嚇了一跳。
“你媽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不然到時候你媽媽回來,找不到你可怎么辦?”我知道小澤是個調皮的孩子,每次聽到劉翠蓮在房間里對他打罵的時候,他也是扯著嗓子嚎哭。
小澤不再聽我說話,一把掙開了我,光著腳丫子就往人群里跑。我也趕緊跟了上去,要是這個小祖宗今天鬧出點什么事情來,我還真是沒辦法跟劉翠蓮交代。
“小澤,不要亂跑,跑丟了怎么辦?”我跟在那小家伙身后往外跑,但是他人小膽子卻是大,在人群的縫隙里不停的跑著。
后來,我還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個小壞蛋給逮住了,“小澤,你不要到處跑,嬸嬸現在就幫你去尋你媽,好不好?”他沒有點頭,還瞅著機會想要掙脫我的束縛。
我一眼瞅見孟老頭就在不遠處,趕緊一把抱住小澤就趕了過去,“小澤要媽媽,我現在就去找大嫂,孩子交給你了。”我走過去,不由分說就將小澤塞給了孟老頭。
他自然滿臉都是驚訝,但是我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劉翠蓮當時從人群中出去之后,就不見了身影,我猜想她應該不會走遠。
我去了不遠處的廁所,掀開簾子沒有找到劉翠蓮的身影,但卻聽到有人說閑話。
“孟家大兒媳婦,也真是不知廉恥,竟然和陳二狗那樣的人攪和在一起,真是把孟家的臉給丟盡了……”
他們背對著我,壓低了聲音在那小聲議論,我沒有閑工夫搭理她們。腳步徑直往后面的小山坡跑去。
“大嫂……”
我一邊走一邊叫著,小澤哭鬧個不停,一直嚷著要他媽媽,我心里著急,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幾分。
“大呼小叫干什么?”我正叫著,卻見劉翠蓮從不遠處的草垛子后面走了出來,她一邊走一邊習慣性的拿白眼瞟我。
“小澤一直在哭鬧,吵著非要你不可。”我趕緊解釋,但是劉翠蓮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她的臉上表現出一副很是討厭見到我的樣子。而我的目光在那一刻,卻瞟見她的襯衣扣錯了位置。
“大嫂,你的扣子……”我小聲地提醒了一聲。難道她衣服扣子扣錯了,一直都沒有發現嗎?她卻只是低下頭看了一眼,也并無一絲慌張之意,站在原處就開始整理衣服。
“那……我先走了。”我以為說出來她會難堪,誰知道我自己倒是落了個難堪,我立刻轉身跑著離開,卻不想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我顧不得摔痛的膝蓋,爬起來就往回跑。
我是氣喘吁吁的跑回到婚禮現場的,小澤還在孟老頭的懷里鬧騰個不停。孟老頭見到我,立刻就迎了上來。
“你的褲子怎么摔破了?”孟老頭的眼睛落在我的膝蓋上,剛才摔得太猛了,膝蓋磕在地上,褲子自然是摔破了,而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我伸手摸了一把摔疼的膝蓋,只是抖落了褲子上面的灰塵。
“你大嫂到底去哪里呢?怎么還不回來?”孟老頭招架不住懷里一直在折騰的小澤,他滿臉憂色,到處尋找劉翠蓮的身影。
“去茅廁了,馬上就回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趕緊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來。
不一會兒,劉翠蓮大搖大擺的就出現了,她徑直從孟老頭懷里將小澤接過來,我從人群中朝她看過去,她滿臉都是笑。
“小祖宗,你又在鬧騰,知不知道今天這是你表姑的婚禮?走,媽給你去要喜糖去。”劉翠蓮很是開心,抱著小澤就朝人堆里擠過去。
后來小澤又哭鬧了一陣,但是劉翠蓮的脾氣也并不似平日火爆,雖然還是在訓斥,語氣里卻始終都帶著笑意。
劉翠蓮帶著小澤找新娘子要喜糖去了,回來的時候,和先前那幾個說閑話的婦人坐在一起說著家長里短,很是熱鬧。
我和這個孟家樹這邊的親戚不熟,平日里和村里的人來往的也少,一個人坐在那里,倒是顯得分外無聊。
婚禮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新婚夫婦郎才女貌,看上去倒是其樂融融。我想起自己和孟家樹結婚拜堂的盛情,心情便有些低落。
我沒有等婚禮結束就走了,早早的回來就關了房門。劉翠蓮帶著小澤很晚才回來,聽得出來,她很是開心,破天荒的還在屋子里唱起了歌。
伊蔻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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