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國的醫院里躺了三天,慕寒終于找了個借口弄到了主治醫生開的痊愈證明。
簡單的收拾了行李便乘上了早班機回到了涼城。
行駛在主道上,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厲家大宅奔馳。
世家公爵的傭人見到消失了一個星期的慕寒,有些驚異,有些詫然,卻隱隱還有幾分……欲言又止。
然而慕寒卻沒有將他們的這點變化看在眼里,他攔下一個人問道:“小姐在房間?”
“……是……嗯……慕……”被攔下的傭人似乎想要提醒他一些什么事情,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二樓,他閉著眼睛都可以找到的房間,慕寒的手指抬起,剛剛做出敲門的舉動,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低低的聲音,“唔……”
這樣的聲音在他聽來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在八歲之前,在黑市,他每天都可以從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身上聽見,陌生的是——八歲之后,在世家公爵,他再也沒有聽見過。
這是什么聲音沒有人會不知道,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道足可以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讓他舉起的手不知道究竟是該敲下去還是應該放下。
“嗯……唔……”那聲音如同魔音,帶著痛苦與壓抑,不是小姐的聲音,而是出自一個男人。
厲繾綣已經快要成年,會有需求,這是遲早的事情,何況豪門的小姐都更加早熟一些。
他在成年生日后,便被安排接受課程,原因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只是沒想到這天會來得這么快……
從門縫中不停的傳出的男人的聲音,讓慕寒眉頭緊促,扭頭就想要離開。
“砰”只是天不遂人愿……
門旁邊立著的裝飾花瓶被他一個失神給撞倒了,他來不及搶救,就聽見了厲繾綣清冷的聲音:“誰在外面?!”
慕寒垂下眼眸,隔著門說了句:“小姐,是我,慕寒。”
“進來吧。”
慕寒沉緩了一下腳步,繼而走了進去。
平素安靜寂然的臥室里,多了一個人。
果然,地上多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她的男侍,現在頗為狼狽的跪在地上,衣衫不整,一臉嬌羞無限。
厲繾綣倚靠在床上,指尖輕輕地勾弄著男侍墨黑的發,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隨著指尖的動作將男侍的每一個動作都看的真切,男侍被她的舉止繞的一顆心亂顫,不同的扭動著,口中吐出聲音,眼神迷離的瞅著厲繾綣。
“唔……小姐,我……我想……”仿佛能在下一刻就滴出水來的聲音,男侍的口中不停地“嗯嗯啊啊”叫個不停,就像是發了情的貓。
慕寒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垂著頭,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
厲繾綣半晌沒有聽見慕寒的動靜,他并沒有像平時一樣的走到她身邊,也沒有像往日里一樣的用那雙漂亮的眼眸看著她。
今天顧姐姐說送她個玩具,她正玩兒的起興,慕寒就回來了。看著他精致的側臉,厲繾綣突然覺得剛才還有的興致盎然已經從慕寒進來的那一刻,消失干凈。
“出去吧。”厲繾綣興致缺缺的抽回手指,對著男侍冷淡的說道。
男侍差異的抬起眼眸,似乎不明白剛才還對他柔情滿懷的人為什么會突然間轉變了臉色,眼中的那一點兒情緒還沒有散去,他并不想現在就離開,厲繾綣這樣的容貌這樣顯赫的家世,錯過了這一次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
然而就在他想要最后爭取一下的時候,他看到了厲繾綣冰冷的眸子,那里面毫無任何感情可言。這個時候的男侍突然間意識到眼前的這一位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惹了她不高興恐怕涼城乃至z國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不敢再多停留,匆匆退了出去。
“寒,過來。”厲繾綣的聲音有些慵懶與魅惑,白皙的手指指向剛才男侍跪下的地方。
慕寒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要求。
手,沒有放下,厲繾綣的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剛才的那名男侍。
慕寒的眼睛危險的瞇起,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最后還是按照她的指令執行。
厲繾綣對于他的舉動都看在眼里,在他跪下之后,刻意用剛才挑逗男侍的手指,勾住慕寒的衣服,如法炮制的按住了他的肌膚上。
慕寒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僵,劍眉微微的皺起,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仰。
厲繾綣彎眉一挑,玩味的看著自己落空的手。
薄唇輕抿,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慕寒深垂的眼眸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內心世界。
厲繾綣厲聲道:“不許躲!”
為什么?
為什么同樣的動作那個人做來,他只覺得羞恥與難堪,而她做起來自己卻會如同觸電一般?
當厲繾綣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堂而皇之地將手指撬開他的牙齒,正當要進行下一部的時候,一陣干嘔涌上來,胃里一陣翻滾,慕寒推開她,捂著嘴,跑去了洗手間。
九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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