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應付完褚湛回到小區已是晚上十一點鐘,她住的小區在城郊,白天都不怎么熱鬧,臨近午夜更是安靜得要命。
好在小區雖然偏遠但巷子里都有路燈,她不自覺的就放慢了腳步,回想起今天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這下不知道要被褚湛這個混世魔王嘲笑到什么時候,不過她也已經習慣了,這么多年顧瀟湘沒有一刻不在念叨她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娘。
她的身邊并不是沒有優秀的男人,只是她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問題,對她而言生存下去就已經是最大的滿足。至于顧瀟湘,她能敷衍到什么時候就敷衍到什么時候吧。
想起樓道里的燈壞了,唐初夏就著路邊昏黃的路燈掏出包里的門鑰匙,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本就不寬敞的巷子里竟然停了一部轎車,似乎還有個黑影依靠在車門旁。
路燈的光線本就昏暗,再加上這車停在沒有路燈的道上,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路旁樹木投下的陰影。
她下意識的捏緊了身側的包,昏暗的光線中她只能看到一點紅光若隱若現,這深更半夜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這里。要是遇到搶劫的了,夜里這么安靜,這里又偏僻,就是她喊破嗓子估計也沒人聽得到,但要是她現在往樓道里跑,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快。
正猶豫間,卻見那黑影動了動,朝她走了過來。唐初夏嚇得一身冷汗,當她借著路燈看清那人高大傾長的身影時,瞬間就松了一口氣,但卻感覺更頭疼。
那身形即使燈光再昏暗她也不會看錯,以前白喬溪經常這樣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她,他總是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里,原因是宿舍門前老有女生出入,女生只要見到他或多或少都會多看上一眼,遇上大膽的明知道他是在等女朋友也不死心的來要電話號碼,當然最終那些女生都會被他那千年冰山般的冷酷眼神給嚇到不敢上前。
唐初夏每回都要拿這個事情來揶揄他,后來他干脆就站在不易看見的地方,一來可以避免別人搭訕,二來還可以等唐初夏上樓了默默的看著她的房間。
只是以前他從來不抽煙的,看著他從暗處走過來,隨手掐掉手中的燃著的煙,她這才看見地上已經散落著好幾個煙頭,看來他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下意識的她皺了眉頭,他什么時候抽煙抽得這么厲害了?
白喬溪剛看見唐初夏便見她皺了眉頭,心中不由得十分沉郁,怎么見著他白喬溪她就老是皺眉頭,寧愿現在去跟個禿頂的男人相親,當初也非要跟他分手不可,他到底是哪里招她不待見了?
“怎么,今天相親相得不順利?”
唐初夏一怔,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這么一句,也不知道他突然來找她的用意是什么。
看出她眼中的驚訝,白喬溪笑得有些諷刺。“不必吃驚,你現在是小湛的經紀人,很多事情即使我不想知道也會有人告訴我。”
剛剛在停車場看見兩人跑得那么慌亂,他就知道在餐廳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沒料到唐初夏竟然會出來相親,當年她可是國際大學財經系的一支冰花,對任何追求者都是不理不睬,就連對待他也是淡然恬靜,從來沒有更多的熱情,她總是很平靜,靜得像一汪湖水,婉轉柔美卻深不可測。
“既然是我的私事,就不勞白總操心了。”
“不勞**心?”白喬溪的笑漸漸變冷,“怎么,你又想像當初一腳蹬了我一樣的蹬了葉逸風?”
“我們早就分手了。”
白喬溪表情一滯,沒料到唐初夏會這樣回答。“你當初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怎么,竟然早就分手了?”
“這好像也不關你的事吧?!”唐初夏已經有些不耐煩,今天忙了一天外加應付晚上的相親她已經夠累了,她徑直往樓道口走去,并不想再多與他糾纏。
“唐初夏!當初葉逸風花多少錢收買的你?我白喬溪可以花十倍甚至更多的價錢來買。你以后用不著出來跟那種貨色相親,也用不著做經紀人拋頭露面。”
她走進樓道的身形一頓,她以為她會很憤怒,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如此平靜。“謝謝白總這么瞧得起我,可我就愿意做經紀人,就愿意出去跟人相親。”
“為什么別人就可以,我就不行?”
唐初夏回頭,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眸中一片冰冷。“因為是你,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收買我,唯獨你不行。”
“為什么?”
她轉身邁上樓梯。“因為我一刻也不想再看見你。”
白喬溪的雙眸一顫,笑得冷酷異常。“可惜我偏偏不如你的愿!”
話音剛落,他長腿一伸,一個箭步便跨了上來,唐初夏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猛的往后一推,后背直接撞上了堅硬的墻壁,這一下力道不小,她疼得呲牙,手中的鑰匙也不知道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春上一熱,他欺身過來,她清楚看見他雙眸之中的憤怒。
唐初夏不是沒有掙扎過,可哪里敵得過他的力氣,他向來霸道,早就將她呀得死死的,她根本躲不開。
漸漸的兩個人的虎溪都紊亂了,唐初夏又聞到他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只是不同與七年前,他的身上還有剛剛來不及消散的煙味。
“嗯…”穩到冬青處,白喬溪干脆完全壓過來,唐初夏的背抵在堅硬的墻上被咯得生疼,偏偏他力氣極大,一只手攥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的頭微微后仰,任由他長驅直入……
略帶著涼意的指尖觸碰著她溫熱柔軟的后妖,唐初夏渾身一顫,他所過之處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按住他向上游移的大獸,又羞又恨,“白喬溪,你給我住手!”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他偏著頭,一口yao在她的脖子上,“我就是不住手,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他的聲音略顯暗啞,雙眸之中已不復清明,唐初夏可以清楚看到他眼里的yuwang,這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
唐初夏瞬間就蒙了,她奮力推搡著他,對方卻根本紋絲不動。
“我看你這次能跑到哪里去?”他低頭再次捕獲她的春。
寂靜昏暗的走道上只剩下越來越急促的虎溪聲,唐初夏知道靠力氣她根本沒有勝算,情急之下,她猛的一偏頭,“你不要忘了,我曾經有過別的男人!”
白喬溪的手一頓,原本燃起的情欲瞬間被澆熄了一大半。
七年前她背著他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這種事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致命的打擊,更何況驕傲自負如白喬溪,他的眼睛里別說沙子,就是陣風也吹不進去。
他終于松了手,她雙腿一軟,險些坐到地上去,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她手腳并用的往樓梯上爬,卻聽到白喬溪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唐初夏,有一天你一定會后悔說出今天的話。”
小巷內響起尖銳的倒車聲,寶藍色的奔馳伴隨著刺眼的車前燈宛如一道閃電般駛出小巷。
樓道里又變得漆黑一片,唐初夏突然覺得身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她倚著一旁的水泥墻滑坐下來,春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世上誰都可以收買我,唯獨你不行,因為我早就不需要你收買了啊,即使你把我賣了我都會幫你數錢。
小晶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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