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yī)院。
單獨的vip貴賓病房位于走廊的拐角,與其他病區(qū)隔離開來,安靜豪華得不像是醫(yī)院,倒像是酒店。
唐初夏坐在沙發(fā)上,神色淡然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發(fā)脾氣的Arone,他妖媚的臉上怒氣隱忍,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我沒病!”
站在一旁的想要給他做檢查的醫(yī)生有些不知所措,而蕭禹和夏美看著發(fā)脾氣的Arone也不敢出聲。這個圈子誰不知道Arone這個火爆脾氣是萬萬惹不得的。
“張醫(yī)師,你給他好好檢查檢查,看看要不要拍個顱腦CT什么的,他腦袋最近不太好使。”唐初夏站起來,走到病床邊從上而下的撇了他一眼,聲音清冷。
Arone臉上先是一驚,轉(zhuǎn)而便是怒氣洶涌。“唐初夏,你知道你在對誰說這些話嗎?!”
唐初夏俏麗的小臉沉靜如水,“褚先生,請你配合檢查。”
Arone狹長眼眸微微瞇起,怒極反笑:“唐初夏,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一旁的蕭禹和夏美早已被Arone嚇得噤聲,連大氣也不敢出,病房里的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病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被打開,病房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門口,門外的男人一身深藍色西裝,高挑的身材堪比模特。
唐初夏渾身一顫,她沒想到白喬溪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對待Arone時那股鎮(zhèn)定和淡然瞬間土崩瓦解,身側(cè)緊握成拳的手出賣了她的表情。
Arone一臉驚奇:“你怎么來了?”
男人跨進門來,輕輕地將門關(guān)上。
“我看了新聞,你不是病了,怎么在走廊上就聽見你發(fā)脾氣的聲音?”
唐初夏朝蕭禹和夏美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的和醫(yī)生退出病房。
唐初夏跟著兩人身后也準備出去,Arone卻喚道:“唐初夏,你給我留下,我的話還沒說完!”
唐初夏準備離開的身形一頓,但也僅僅是那么一頓,她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你!”Arone沒想到唐初夏竟敢這樣裝作沒聽見,要不是白喬溪攔著他,他氣得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
“你這是干什么,又跟經(jīng)紀人過不去?”白喬溪一手抓住Arone的胳膊,神色有些無奈。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Arone這才吶吶開口:“哥,你怎么突然就跑過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上一次在游泳室也是的。”
白喬溪挪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如今我得了空,該好好管管你了。”
Arone皺眉,“集團的事情你都忙不過來,你管我干嘛?”
“我再不管管你 ,你都不知道要闖出什么禍。”
Arone不耐的撇撇嘴:“我哪有?”
白喬溪單手將西裝的扣子解開,兩只長腿交疊在一起,俊雅的臉上一片清明。“說吧,為什么裝病?”
“這還不是拜我的經(jīng)紀人所賜。”
白喬溪一愣,隨即說道:“她把你送來醫(yī)院肯定有她的原因,報道里說你是突然腹痛急診入院,我看是你不愿意去參加通告,她才出此下策的吧?”
Arone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白喬溪俊雅的臉上浮現(xiàn)淺笑,“你那點小把戲,還是別在她面前賣弄。”
Arone詫異道:“你說得像你很了解唐初夏一樣,我才是你弟弟耶,你怎么盡幫她說話?”
白喬溪心尖驀地一顫,收起臉上的淡笑,站起身來,將西裝的扣子扣好。
“好了,知道你沒事就好,我先回酒店了。”白喬溪轉(zhuǎn)身便往門口走,Arone在他身后喚道:“哥,喂,這樣就走了?”
白喬溪走出病房,拐了個彎,空寂的走廊盡頭站著唐初夏。
她仿佛非常疲倦,單薄的背靠在雪白的墻壁上,初春的陽光從墻邊的玻璃窗照進來,將她黑色的卷發(fā)染上淺金的光暈,她微微閉著眼,長長的羽睫垂下來,像是一個洋娃娃。
白喬溪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仿佛他和她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夏天,那時他們彼此刻進各自的生命里,難以磨滅。
他最終還是朝唐初夏走了過來,腳下的褐色地毯很柔軟,以至于他的腳步輕得沒有聲音,以至于他走到她身旁,她還閉著眼睛渾然不覺。
陽光很柔和,從唐初夏身后照到白喬溪英俊的臉上,使他原本漆黑的眼瞳帶著些微微的棕色。
她仿佛真的累極了,低垂的腦袋找不到支點,最終連帶身體猛的向前跌去,她驀地驚醒,卻突然落入一個清新的懷抱。
唐初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
抬眼看到的卻是白喬溪那張冷峻的臉,她一愣,立即與他拉開一段距離,遠遠地站在旁邊。
白喬溪淡淡的皺了下眉,清潤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我看該好好檢查一下的是你吧,夏小姐。”
他剛剛隔著她單薄的外套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滾燙的溫度,也許是昨天落水,所以感冒了吧,昨天在游泳室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她撥了下額前的碎發(fā),“我沒事。”
唐初夏話音剛落,白喬溪的手已經(jīng)撫上她額頭。
“這么燙,還說沒事?!”
唐初夏一驚,正欲退縮回身子,他卻已經(jīng)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 “白總......”
白喬溪優(yōu)雅的眉毛微微挑起。“唐初夏,七年了,別來無恙。”
唐初夏渾身一震,只覺心跳如鼓,整個人定在原地。她直覺著要掙開白喬溪的手,他卻暗中使力,迫使她更加靠近他。
唐初夏一邊用力掙開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一邊隱忍怒意叫道:“白喬溪!”
看著她憤怒卻又奈何不了他的樣子,他心里一陣快感,隨及他緩緩低下頭用唇迅速覆上她的,唐初夏先是一驚,明白過來后開始更加奮力掙扎起來,無奈整個人都被白喬溪死死抓住,只能任由他攻城略地。
這個吻帶著極大的懲罰性,沒有任何柔情和甜蜜,他近乎撕咬著她,等到她最終掙開時雙唇幾乎要被他咬出血來。
她下意識的揚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可手卻再次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
無視她的羞憤和掙扎,他靠近她耳邊,笑容更加冷酷: “你大概死都沒想到還會跟我重逢吧?”
“你......”
白喬溪松開唐初夏的手腕,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轉(zhuǎn)頭說道:“唐初夏,你以為我還會讓你跑嗎?”
淺金色的陽光照進他漆黑的眼眸里,他逆光站著,陰影里看不清表情,唐初夏驀地覺得渾身發(fā)冷,唇上卻是火辣辣的疼,她甚至沒有勇氣回頭去看他。
比之七年前,現(xiàn)在的白喬溪要可怕得多。(112)
小晶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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