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知,皇宮中還有攝政王想要的人?”
尉遲珺坐在上座,狹長的眼眸中泛著幽幽冷光,尉遲容放下手中茶杯,抬頭看著尉遲珺。
“攝政王府缺一名妾室,本王看皇上身邊的小醫(yī)女蘇佩佩就很是合適。”
尉遲珺冷笑一聲。
“朕的人,攝政王想要便要?”
尉遲容輕笑一聲,站起身與尉遲珺對視。
“若是皇上不想給皇室丟人的話,還是乖乖將蘇佩佩送到本王府上的好,要不然昨晚之事明日便會傳遍皇城,皇上也不想顏面盡失吧。”
“本王在府中等著皇上將人送來。”
尉遲容轉身離開,尉遲珺眼神隱忍,喉中一股腥甜翻涌上來。
“混賬,還真以為這里是他攝政王府不成!”
茶杯四下碎裂開來,一旁侍奉的宮女嚇得渾身發(fā)抖,尉遲珺眼神微動,心中想到了什么,吩咐一旁宮女。
“今夜子時,讓蘇佩佩在御花園湖心閣等我。”
皇宮中布滿了尉遲容的眼線,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讓旁人在場。
這廂,蘇佩佩剛剛準備歇息,便有宮女來報。
“蘇小姐,皇上要見你。”
蘇佩佩隨便披了一件衣服,便跟隨宮女往湖心閣走去,站在翠波湖面前,宮女停下腳步。
“蘇小姐,皇上只見你一人,接下來的路要你搖船過去了。”
蘇佩佩點點頭,隨后便上了眼前的木船,月光照射在翠波湖上面,波光粼粼,很是好看,然而蘇佩佩卻無心這些。
湖中央有一座閣樓,此刻尉遲珺正站在二樓窗口處,看著蘇佩佩搖船而來,眼中幽暗不明。
“皇上。”
蘇佩佩微微伏身,對著尉遲珺行了一禮。
“你可找到了解毒之法?”尉遲珺轉身看向蘇佩佩,柳眉微蹙,解毒顯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蘇佩佩搖搖頭。
“沒有,皇上所中并不是一種毒,查不出具體是什么毒,無法對癥下藥。”
對于蘇佩佩的回答,尉遲珺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多少有些失望。
“解毒之事暫時不急,現(xiàn)下我要你去做一件事,等這件事情結束,解毒之后,我就會放你離開。”
聞言,蘇佩佩眼神一亮。“何事?”
“朕要你入攝政王府,成為朕在王府的眼線,朕一直懷疑攝政王與離國有所勾結,朕要你找到攝政王通敵賣國的證據(jù)。”尉遲珺嘴唇緊緊抿起,看著蘇佩佩等待她的答復。
蘇佩佩皺眉思索片刻,搖頭。
“這是送命的事情,我不做。”
尉遲容這個人喜怒無常,暴虐成性,蘇佩佩自然是不愿意的。
尉遲珺眼神突然變冷,看著蘇佩佩,威脅道:“你覺得你有跟朕談判的資格嗎?若是不愿意,朕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
蘇佩佩艱難的吞咽了口水,為了保命,她只得點頭應承下來。
“好……”
第二日。
“蘇小姐,轎子已經準備好了,該出發(fā)了。”
宮女小聲催促,蘇佩佩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等宮女離開之后,蘇佩佩拿出一瓶藥水,在臉上胡亂涂抹了幾下,白皙的皮膚瞬間消失,轉而是黝黑甚至有些粗糙的肌膚,蘇佩佩又往臉上點了幾顆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傾國傾城之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一張臉。
這藥水是她連夜研制出來,用于保護自己,沒有鳳冠霞帔,也沒有拜堂成親,只一頂小轎,蘇佩佩就這么入了攝政王府。
從側門進入王府,那位從宮中隨行的宮女卻沒有離開,扶著蘇佩佩往府內走去,一位膀大腰圓的管事嬤嬤擋在二人面前,趾高氣昂地看著兩人。
“連心姑娘,蘇姨娘進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了,連心姑娘還是快些回宮復命去吧。”
連心一邊攙扶著蘇佩佩,一邊看著那狗仗人勢的嬤嬤。
“皇上怕蘇姑娘不懂王府的規(guī)矩,唯恐唐突了王爺,于是特地差奴婢前來陪著蘇姑娘。”
“連心姑娘費心了,老奴會教姨娘王府規(guī)矩的,連心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
管家嬤嬤抬手就朝蘇佩佩抓去,連心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是語氣突然變得強勢。
“這是皇上的意思,嬤嬤是覺得皇上思慮不周嗎?”
見連心搬出了皇上來了,那嬤嬤臉上有些遲疑,身上凌厲的氣勢也消散了不少,連心連忙低頭繞過那嬤嬤扶著蘇佩佩往王府內走去。
走至沒有人的角落,連心用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蘇姑娘放心,奴婢是皇上派來協(xié)助蘇姑娘的。”
聞言,蘇佩佩松了一口氣,看來尉遲珺對她不是不管不顧。
坐在床榻上,蘇佩佩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房門才被人推開,蘇佩佩是妾,所以王府內沒有大操大辦,就是蘇佩佩也只頂著一塊紅蓋頭便進了王府。
尉遲容走了進來,一身絳紫色長袍,襯得他俊美絕倫,但是依舊掩蓋不住臉上的薄涼,他有些好奇,尉遲珺喜歡的女子會是如何的天香國色。
伸手將蓋頭取下,看到那一張平平無奇甚至有些丑陋的臉之后,尉遲容臉上閃過失望,隨即變?yōu)橄訍汉统爸S。
抬手勾起蘇佩佩的下巴,強迫蘇佩佩與自己對視,眼中的嫌惡全部落入蘇佩佩的眸中。
“尉遲珺竟然會喜歡這樣的貨色,呵,真是饑不擇食。”
說罷,尉遲容甩開蘇佩佩轉身離開,但是他卻忽略了那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
見到尉遲容離開,蘇佩佩松了一口氣,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今后不知道還有多少難關等著她。
接下來幾天,尉遲容再也沒有出現(xiàn)一次,蘇佩佩也落得清閑,只是沒有近身的機會,那通敵賣國之事,蘇佩佩也沒有辦法調查。
夜晚,蘇佩佩洗漱完畢打算上chuáng休息,然窗口處突然發(fā)出異響。
“誰?”
蘇佩佩十分警惕地扭頭查看,這會她臉上卸去了易容,完全是她本來的相貌,昏暗的燭光照射在她的臉上,美得驚心動魄。
“是我。”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后尉遲珺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落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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