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小暖自小在邊疆長大,皇城這些后宅那些彎彎曲曲的心計,她也不懂。
老身這是怕,她被人給欺負了,還不知那人是誰,被人賣了,還傻乎乎幫人數錢。”
溫暖:……
原身或許還有這個可能,可她,好歹也是學霸,小天才一枚,怎么可能斗不過那些女人,再說,她也不屑去斗啊!
曼盛琛心里腹誹:估計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吧,那女人要沒個心計,這世上的女人都是小白兔了。
可嘴上還得承諾著,“還請老夫人放心,只要有本王在,這些事就不會發生。”
話完,轉身看向落在兩步后的如風,隨即吩咐道:“把府里那些女人都打發走吧!”
“是,屬下這就回府。”如風也是有眼色的,當下轉身就走了。
府里那些女人,不過是有些人塞給王爺,來監視王爺的。
王爺早就想趕走了,可奈何沒借口,這下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趕走,還不連累王爺,何樂而不為?
如風這一走,老夫人反倒不好數落了,人家連人都送走了,她還想怎樣。
溫暖倒覺得祖母像上了賊船一樣,側頭對身旁的男人輕蔑一笑,之后又扶著祖母繼續往前走。
曼盛琛對上那輕蔑的笑容,嘴角一僵,那笑容像是能洞悉他的心思一樣,讓他有些尷尬的摸摸鼻頭,似乎什么都瞞不住這丫頭呢。
一路上,老夫人不再搭理曼盛琛,跟溫暖邊走邊聊,而溫暖也健談,什么話題都能說,哄得老夫人哈哈大笑,對這孫女越發滿意了。
宴慶殿前有個花園,一行人剛好走進,溫暖抬眼看到那有個石凳,便提議道:“祖母我們先在這歇息一下吧!”
“也好。”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老夫人也累了。
而溫暖自然沒錯過她疲憊的倦容,哪怕她強撐著,畢竟年紀擺在那。
等老夫人坐下后,溫暖就站在她背后給她捏肩膀,“祖母,小暖給你松松骨吧!”
話完,手已經開始動了,她是學醫的自然知道哪些穴位能讓人放松,又讓人舒服。
老夫人一開始是拒絕的,她孫女怎么說也是溫國公府的嫡小姐身份尊貴,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
可隨著酸痛的肩膀得到緩解并放松,她卻貪戀起來了,心里也美滋滋的。
府上也有幾個孫女,可到底都是嘴上說著孝順,真正做出來的沒有一個。
而這個自小被自己扔到鐘靈寺,揚言不到十八歲不能回府的孫女,哪怕她之后一直跟在老二身邊呆在邊疆,她也以為她心里會怨恨自己。
可哪曾想,她不僅不怨恨自己,還對自己這般,越想,老夫人越內疚,心里就越發心疼溫暖。
“小暖有心了。”
“應該的。”溫暖說話間,雙手已經移到她的兩邊太陽穴了,兩個拇指腹輕柔的按摩著。
舒服得老夫人直哼哼的,卻讓一旁的曼盛琛不滿起來,自己的女人,自己都沒這待遇,既然看著她侍候別人。
曼盛琛哪敢承認他嫉妒了,嫉妒那雙嫩白的柔荑此時不在他身上,嫉妒她眼里心里沒有他。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老夫人便神清氣爽的起來,拉著溫暖繼續往前走。
走進宴慶殿時,人差不多都來齊了,這會兒,曼盛琛不得不開口提醒了,“老夫人,本王先帶小暖過去了。”
意思很明顯,溫暖要坐他的位置上。
老夫人想到什么,拍了拍溫暖的手,笑著說:“去吧。”
“祖母,小暖先過去了。”溫暖乖巧聽話,跟在曼盛琛身旁,在他的位置上坐在他右邊。
一會兒功夫,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中年女人,一身華麗的宮裝,頭上的頭飾華貴而繁重,一看就讓人覺得此人身份不一般。
曼盛琛在一旁貼心的給她解釋,“安王的填房繼室,現任安王妃。”
溫暖懂了這人的繼母,那,“我要不過去請個安?”
“不必了,這又不是安王府,當沒看見就行了。”
曼盛琛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他要做什么,也沒人敢說。
溫暖自然聽話的點點頭,她沒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的喜好,低頭數著面前盤子里的瓜子。
又一會兒,側門進來兩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兩人氣場太大了,讓人不由自主的看過去。
溫暖自然沒辦法忽略,只是側頭一看,便看到讓她心悸心痛的男人,熟悉的俊顏,熟悉的面孔,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卻又那么的陌生。
她的心瞬間便酸楚脹痛起來,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住,又猛的揉了一把,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一口濁氣,繼續低頭,那男人是當朝親王睿王曼錦淵,也是原身愛而不得的師父。
她對那冷冰冰的男人沒興趣,之所以有那種酸澀的感覺,應該是原身自身自然的反應吧!
覺得委屈,覺得不甘,覺得自己的深情無處安放。
溫暖的異常,一旁的曼盛琛自然發現了,但他以為她是因為看到自己師父,所以驚訝又激動而已。
“七皇叔回城已有不少日子了。”
“嗯,初十就回來了,可我在府里待嫁,便沒有去拜訪。”
溫暖一時間不知怎么辦,所以只能跟曼盛琛聊聊天,轉移注意力了,不然她怕自己的情緒控制不住。
曼盛琛點點頭,兩人是師徒關系,七皇叔回城自然會跟她說,于是便回答她的問題。
“大婚后,本王陪你去一趟睿王府吧!”
徒弟大婚,身為師父會送禮,可婚后理應回去拜訪感激的。
“好。”溫暖點點頭。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談話間,不少人已經進來了,最后門外太監扯著嗓子大喊,“皇上駕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窸窸窣窣的站起身下跪行禮,溫暖跟在曼盛琛身后低垂著頭,雖好奇這君王的真面目,可到底不敢抬頭看。
南曼皇曼錦南走上最高位后,霸氣威嚴的開口,“平身吧!”
一眾人又高聲謝恩后,才窸窸窣窣的起來坐回原位,自始至終溫暖都跟著曼盛琛做著那些動作,可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莫九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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