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若看著那個女子走到自己面前幾乎忘了呼吸,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她,但女子臉上卻滿是焦慮和擔憂,悄聲說道:“二小姐,你怎么樣?我去求賦大夫給你拿了傷藥,快,奴婢先給你敷藥。”
女子說著就將齡若扶起來,齡若才發覺“自己”正躺在地上,她艱難轉頭看見自己身上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女子不由分說就要掀起齡若的衣裙,齡若急忙擋住女子的手,問道:“你是誰?”
女子一呆,驚疑看著齡若說道:“二小姐,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傷的太重都糊涂了?我是服侍你的蕓瑩啊!”
“蕓瑩!”齡若飛快翻遍所有記憶都沒有蕓瑩這個人物,蕓瑩眼淚已經掉下來,扶著齡若手臂哭道:“二小姐,大夫人太狠了,怎么對你下這么重的手,二小姐你要撐住,相爺很快就回來了......”
蕓瑩哭著說不下去,開始動手給齡若上藥,齡若呆呆愣愣任憑蕓瑩給自己渾身的傷口傷藥,齡若細看那些傷口,應該都是鞭子過棍棒之傷,傷的的確很重,遍體鱗傷。
齡若的神思已經要瘋掉,柴房,傷痕,丫鬟?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夢嗎?這夢境也太tm真實了吧?夢里的傷口會劇烈疼痛嗎?
齡若呆呆看著蕓瑩,思緒一點一點凝聚起來,蕓瑩渾身瑄朝的裝扮,難道?
齡若不敢往下想,她試探著問蕓瑩道:“你說,我是二小姐?”
“是啊,二小姐,你怎么都忘了自己是當朝蘇相爺的二小姐?”
蕓瑩哭得更加悲戚,可能以為齡若瘋了,齡若深吸口氣,她一把抓住蕓瑩的手腕陰森森問道:“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朝代和年號?”
蕓瑩哽咽道:“是瑄朝的瑄合年啊!二小姐你別嚇我......”
瑄朝,瑄合年間?
呵呵......
眼前一黑,若齡又暈了過去。
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如墨了,齡若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傷口疼痛減輕許多,看來那個蕓瑩是好姑娘。
齡若在柴房地上找到半塊破碎的菱花鏡,鏡子里她看到自己容貌沒變,還是從前樣貌,這就有點神乎其神的巧合了,
她對于自己平時學習總是粗枝大葉表示萬般后悔,不過好在她對瑄合和昭寧這兩個年間還算有點印象,等一下!
齡若猛然想起來,令儀皇后就是昭寧皇帝的皇后娘娘!
而且文獻記載令儀皇后出身相爺之女!
齡若覺得思維和呼吸都不夠用了,那么,她是不是有機會能見到那位傳言跋臭名昭著的令儀皇后呢?
還是......有可能“我”就是令儀皇后?
齡若無力嘆口氣,現在怎樣哀嚎痛哭都沒有用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齡若平時也是個爽朗利落的姑娘,決定用探險的心情在瑄朝過過眼癮,畢竟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這時候還是白菜價,齡若開始策劃要不要將一些古董埋起來,等著回到新世界好挖出來賺他一票。
正無厘頭胡思亂想,木棚的門再一次被推開,還是蕓瑩偷偷溜進來,這一次蕓瑩的竹籃子里裝了熱騰騰的饅頭,看到饅頭,齡若才發覺自己餓了,還是很餓的那種。
于是齡若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吃下饅頭,同時裝瘋賣傻,連哄帶騙的讓蕓瑩說出齡若眼下身份和處境。
原來,齡若的原身主人是當朝蘇相府二小姐,庶出,娘親早就沒了。
從蕓瑩話里,齡若探聽出來“二小姐”的名字正巧也叫“齡若”。
這個很耐人尋味了,不過因為是庶出有沒有娘親疼愛,齡若在相府里和丫鬟沒啥分別,而她之所以被人打的這么慘,是因為相府里的大小姐--蘇心瑤。
蘇心瑤出身相府大千金,知書識禮,美貌無雙,被皇族選入宮里準備待選皇子王妃。
蘇心瑤被選中后每天入宮學習宮中禮儀之道,就在兩天前,蘇心瑤回府喝下齡若給她端上的一碗銀耳湯后就昏迷不醒,直到現在也沒醒過來。
齡若皺眉細聽蕓瑩的訴說,蕓瑩悄聲說道:“二小姐,你自幼謹小慎微,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么敢對大小姐投毒呢?可是大夫人認定你嫉恨大小姐,將你打的這么重,小命差點都沒了。”
齡若冷笑一聲,看來原主很是懦弱無能,銀耳是滋補溫性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有毒,蘇心瑤一定被人算計了,而且算計她的人為了脫身,順道將殺人罪名扔給齡若背著。
齡若心里暗怒,今時非同往日,既然我來到相爺府就絕不會在任人欺凌。
蕓瑩看到齡若精神恢復一些,又悄聲說道:“二小姐,我和賦大夫說了,他明天會來給二小姐看看病,相爺來消息說明天就能回府,二小姐你千萬要撐住。”
齡若點頭答應,蕓瑩才收拾好碗筷離開木棚柴房,齡若本想要偷溜出柴房看看這座瑄朝的崢嶸相府,但身上傷還不允許齡若胡作非為,只得打消溜出去的念頭先好好睡一覺。
齡若一覺睡得不知南北,忽聽柴房木門“哐啷”一聲被人推開,齡若一睜眼,就看到一位雍容兇悍的貴婦站在門前怒目看著齡若,齡若急忙坐起身來,除了面前這個惡煞般的悍婦,齡若還聽到相府里震天響的哭聲。
齡若還一臉驚怔,就見那貴婦喝令幾個魁梧家丁進柴房將齡若拖出去,齡若身上傷口再度撕裂,徹骨的疼痛席卷全身幾乎要疼暈過去,被家丁拖出柴房扔在地上。
翎諾冷汗浸透衣衫,大口喘息看著站在面前的貴婦,貴婦一臉殺氣對旁邊婆子喝道:“拿繩子來,我要親手勒死這個賊女。”
那婆子面有難色,說道:“大夫人,這相爺就快回來了,夫人是不是等等相爺......”
齡若才知道,面前這位貴婦就是蕓瑩口中相爺大夫人--霍玉臨,也是蘇心瑤的生母。
“有什么可等的?”
大夫人怒喝:“我親生女兒已經過世了,就是這個賊女害死了我兒心瑤,我還等什么?我還要等什么?”
大夫人幾近癲狂之態,滿相府里悲慘哭號之聲,大夫人痛失愛女當然悲痛欲絕。
青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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