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承怎么可能答應,他一個堂堂總裁等了兩個小時,最后還吃了閉門羹,這要是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行!葉初心,你到底有沒有誠意啊?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了幾個小時,最后你讓我走。你知不知道想跟我吃飯的女人可以繞地球一圈,你現在就給我下來!”
還來不及開口回絕,葉初心就聽到電話無情地被掛斷。
看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倒霉的事總是接踵而至,竟然連約了陸司承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而且薛凝為了等她也還沒走,葉初心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這叫什么事兒啊,自己竟然放了陸司承的鴿子?但愿這位祖宗不要撕了自己。
“薛凝啊,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今晚約了以為很重要的客人吃飯,但是我給忘了,現在客戶電話打過來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薛凝好像看穿一切似的,嘴角上揚問道:“是男客戶吧?我都聽到了,你別管我了,趕緊去吧。”
葉初心很想跟薛凝解釋清楚,雖然這位陸司承不是公司的直接客戶,但惹怒了他對誰也沒有好處,何況還是自己爽約在先,于情于理都必須赴約了。
走出電梯門,葉初心這才仔細打量了自己,臉上毫無血色,頭發還有些凌亂,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去約會的精致女孩,這樣的人,怎么能讓陸司承喜歡呢?
葉初心連忙掏出口紅和粉撲,打扮一番之后,才顯得沒那么樸素。
走出大樓,葉初心只覺得渾身酸痛,抬頭一看,空蕩蕩的辦公大樓終于熄滅那最后一抹光亮,那是薛凝離開辦公室了,想到這,葉初心松一口氣。
四下張望一番,發現一輛顯眼的紅色豪車正停在路邊,里面端坐著等待已久的陸司承,即使嘴上滿是嫌棄,他還是走下車來,為葉初心打開車門,待她坐進去,才輕輕關上車門。
葉初心早已做好被罵的準備了,一上車就開始瘋狂地道歉,也許是被她的誠意打動了,陸司承,似乎并沒有太過責怪她,反而一直沉默地開著車。
下車之后,陸司承領著葉初心徑直走進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飯店,坐落于城市中央,俯瞰全市的夜景。
對于陸司承的光臨,前臺服務員們導師見怪不怪了,只是今天突然領著一位貌不驚人的女子出現,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服務員中也不乏一些想要嫁入豪門的年輕女孩子,看到此情此景,竟然當場淚崩逃離。
看到陸司承帶自己來這么高級的酒店吃飯,葉初心不由得心動了。
應該不是隨便什么人他都會帶來五星酒店的吧?這么看來自己還是對他有吸引力的吧?葉初心突然臉頰發燙,明知道坐在對面的陸司承是自己最愛的人,卻什么都不能說。
前臺領班畢恭畢敬地上前迎接道:“陸先生您好,歡迎光臨我們環亞酒店,今天打算吃點什么呢?”
陸司承抬了抬頭,示意領班去征求葉初心的意見:“聽這位小姐的吧!”
領班遞上兩本菜譜,便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她也知道,這位對于陸司承一定意義非凡,否則不會把點菜的權利交給她。
以前也見過一些女子跟在陸司承身后走進酒店,但都比不上今天這個,更讓陸司承變得溫柔。
燭光搖曳之中,服務員推著車送上今晚的美味,眼看著滿桌的美酒佳肴,葉初心不僅咽了咽口水。
陸司承早就把她期盼食物的樣子看在眼里,只是在這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只見領班遞上一支筆,陸司承自然地接過,順勢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這是位于酒店66層的餐廳,周圍都是透明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就是川流不息的步行街道。
打開水筆,陸司承緩緩在落地窗上畫了起來。
葉初心顯然被他的舉動給嚇到,連忙想上前阻止:“你干嘛?人家的玻璃,說畫就畫啊?”
陸司承不以為然:“沒事,我付過他們擦玻璃的錢了。”
筆尖在玻璃上來回摩擦,時而輕柔,時而沉重,偶爾還伴隨著陸司承的涂改,一幅宛如樹根般盤根錯節的圖畫在玻璃窗上慢慢顯現。
起初,葉初心還滿腹疑惑,到后來結構逐漸清晰之后,她才看出來是什么意思,原來這幅圖畫就是需要這座城市的地圖來看的,而上次問的那些問題剛好就隱藏在這幅圖畫里面。
不得不說,陸司承是真的厲害,能把這么大一幅復雜的圖畫裝進腦子里,還能在對應的方位寫上標注,這實在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天賦。
葉初心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冷酷男子,竟然還是個天才?自己過去是不是對他太不了解了?他那副冷若冰霜的俊臉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陸司承用筆帽扔向葉初心:“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葉初心嘴硬地回答道:“有,有啊!”
陸司承放下筆,來到葉初心面前,俯視著她:“重復一遍吧!”
思緒早已神游到外太空的葉初心,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就像小學時老師抽查背誦,明明心里已經慌得不行,臉上還要擺出一副淡定地表情,想著能夠蒙混過關。
“老師,我餓了,能讓我先吃飯嗎?”
看到葉初心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陸司承心里早就笑出了聲,但作為老師,他還是堅持將嚴肅進行到底,毫無表情地坐回餐桌前。
陸司承一坐回位置上,葉初心就松了一口氣,剛才的情景著實讓她回憶起上學時期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畫面,那種恐懼是許多成年人都不愿回憶起的。
“謝謝你,愿意抽出時間來教我這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望著窗上的圖畫,再看到陸司承干凈清澈的眼睛,葉初心竟然感動地想哭。
這是給我的吧?是給我一個人的吧?會不會有一天,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不屬于我了?
拈花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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