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臉明顯就是張楊的臉。
他怎么又來了。
這個時間點,他出現(xiàn)在這里根本不合理。
喬曼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張楊,醒醒!”
等了將近半分鐘,也不見他清醒,喬曼便不再等了,上下其手,堂而皇之地在他身上摸了起來,包裹在衣服下面的肌肉結(jié)實緊致,手感很美好。
很快便摸到了他的錢包,掏出來打開一看,光線不太好,看不太清楚,但還是能看到里面的錢還在,銀行卡什么證件的也都還在。
喬曼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把上面的手電筒打開,仔細看了看張楊的身份證。
上面寫著張楊的年齡是二十一歲,竟然比她還小三歲,真是看不出來,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寫著別的省份的一個鄉(xiāng)下地址,并不是元市的地址。
除此之外,錢包里也沒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了。
既然不是搶劫,他怎么人事不醒地躺在這里了?
又拍了他幾下,還是不醒,喬曼的手便重了些,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過去,然后這耳光剛剛甩到他臉上,他便突然睜開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抓起了喬曼肩膀,將她扔到了一旁。
喬曼一個不察,被摔了個正著,背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林子里的草地上并不平整,相反還有一些枝條的突起,她被這么一摔,可摔得疼了,好一會都爬不起來。
“我叉!”喬曼手撐著邊上的樹干努力坐了起來,剛想對張楊大罵幾句,沒想到那邊張楊猛地坐了起來,滿臉驚訝之色地看了過來。
“咦?喬曼?你怎么在這里?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張楊連忙跑了過來,似乎對自己剛剛?cè)恿怂倪@一行為,完全不知道似的,他伸出手來想要摸喬曼的肩膀,卻被喬曼重重地打開了。
“滾!”喬曼沒好氣地道,“你剛剛做了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做了什么?”張楊一臉無辜地問道,他皺著眉頭看著她,一臉地不可置信,“不會是我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吧?”
喬曼咬牙切齒,“你說呢?”
“真是對不起,我一睜眼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眼前,想也沒想就動了手,沒想到這人是你,對不起啊,手動得比腦子里還快,只是本能反應(yīng),”張楊這倒是說的實話,他完全沒想到她會出來啊,她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嗎?明明他剛剛在幻境里困住了她,她竟然還敢跑出來,真是不怕死。而他呢,因為大意受了她剛才的全力一擊,后來竟然暈了過去,一睜開眼睛看到她,還以為她要對自己不利,本能反應(yīng)地擊打了過去。
只是沒想到喬曼現(xiàn)在會這么弱了,她身上分明一絲靈力也沒有了。
莫非,她剛剛已經(jīng)被他傷了?
那么現(xiàn)在,如果他攻擊她的話,勝率會有多大?
只是如此一來,她死了的話,他身體里的東西誰還能幫他拿出來?難道他要帶著那個東西,被它折磨一輩子不成?
這會兒,喬曼已經(jīng)掙扎著站了起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在這里干什么?”
張楊眼神微動,緊緊纂著的手微微松開,又緊握著,又松開,眉目中像是艱難地看了過來,慢悠悠地回答,“我……我過來跑步啊,我看很多人都來這里鍛煉,上次來看這里還真是一個好地方?!?/p>
“半夜三更來這里跑步?”喬曼明顯不信。
“嗯,”張楊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其實也不是三更半夜了,我是晚上八點多來的,和一個朋友,打算在山頂欣賞一下城市中的夜景。沒想到半道上他接了個電話就下山去了,我想著怎么著都不能半途而廢,便打算爬上山去。沒想到下山的時候,來了幾個小伙子,他們說他們是搶劫的,然后……”
喬曼覺得哪里不對,“你被人搶劫?”她疑惑地反問道,“一個常年健身的人會被人打劫?到底是誰打劫誰?”
這男人一身肌肉,爆發(fā)力超強,會被人打劫?除非他自己想放水。
“嗯,黑燈瞎火的,都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些人估計喝了酒,一到跟前好大的酒味,話都沒多說幾句,沖上來就對著我打,拿著一根這么粗的棍子敲我的頭,嚇死我了,”張楊手上揮了幾下,證實他所言非虛。
“然后,你被他們打昏了?”喬曼輕扯了扯嘴角。
“嗯,好像還出血了,”張楊摸著后腦勺,使勁揉了揉,反正月光的樹陰下看不太清楚。
喬曼甩過來一個東西,一下子就將他的話拆穿,“既然是打劫的,為什么你錢包里的東西還在?”
張楊撿起地上的錢包,馬上跳了起來,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道,“不可能啊,為什么?難道他們是為了劫色,我的清白啊……”
見到這一幕,喬曼有些傻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拜托你了,說謊話前,能不能打點草稿?說這種一拆就穿的謊,你是覺得我很傻嗎?”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真實原因我不好意思說……”
喬曼冷哼一聲,“隨便你怎么說,我不想聽了。半夜三更的,懶得和你說?!?/p>
說完,她直接走上主道,往山上走去,后面張楊一看急了,連忙跟了上來,語氣低了許多,“其實是我在下山的時候,突然覺得餓得不行,一下子就頭昏眼花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暈過去了。”
喬曼狐疑地停下了步子,轉(zhuǎn)過身來看他,“你有低血糖?”
“嗯,大概是的吧,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是在山上看到的景色太好看,太迷人,逗留的時間太久,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張楊又怎么會老實說,他實際暈過去的原因,實則是被她打了一掌所致,雖然在她的那個屋子里,她打出來的一掌只是針對靈體,但也有部分傷害反噬到了他的本體,原本以為可以得手,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還手之力,一時不查便被打了個正著。
然后,自己便暈了過去,一頭栽倒在了路邊。
對于她,看來,自己永遠都不能低估。
九寄惜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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