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走到一邊去了，張楊跟了過來，“這邊的單杠和舉重床對你來說，還有點難，以你現在的水平，還只能用一些簡單的，比如仰臥起坐和健腹輪。”

“不是，”喬曼回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有一點點勉強，“我剛說了，我不用教練。你可以走了，謝謝。”

張楊有些驚訝，但很快隱去了，他笑道，“怎么，你是怕了我？我可是出了名的嚴苛，你莫不是怕自己沒辦法接受高強度的運動？”

“激將法對我沒用，”喬曼絲毫不為所動，聳了聳肩道，“我和林教練合拍，別人還要花時間去適應。”

“就這個理由？不覺得有點敷衍嗎？”

“就是不想你當我教練，這個理由夠不夠？”

她會忍不住想揍他的。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顏值就是王道，如果換作是其她一般的女孩子，早在他走過來的時候，不需要說什么，只是一個眼神便勾走了。

看看圍在花孔雀身后的那群花癡女人就知道了。

“你說什么？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喬曼的話被人義憤填膺地打斷了，那些一直圍在邊上舍不得離開的花癡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剛開始聽到張楊要給這女的當教練時，心里都嫉妒得不行，沒想到她還拒絕了，這讓她們怎么能忍，紛紛跳出來譴責。

“這么好的教練來帶你健身，你就該夢里偷笑了，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裝給誰看哪！”

“就是，她莫不是故意以退為進，想引起你的注意？喂，老女人，你這招過時了啦！”

“哈哈哈！”

“張教練，她不要你，我要了你唄！”

“我也要，我也要，張教練，你看我怎么樣，我的身材可比她的好多了吧？帶我很輕松的，帶我唄！”

“帶我，帶我，”所有女孩都爭先恐后地擠上來大聲叫喊著，生怕晚一秒就會被別人給搶去。

……

“各位，各位……姐姐們！”喬曼伸出手大聲喊道，結果馬上被人給懟了回來。

“誰是你姐姐了？”

“那……妹妹們，麻煩你們讓讓，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健身了，”喬曼從人群中鉆了出來，去那邊空下來的跑步機跑步去了。

這聲妹妹叫得她都快要吐出來了，眼前的這些女人看上去年紀比她還大呢。

現在俱樂部的那道玻璃墻就是一個分界線，里面的就是步入了社會的單身女青年或者是有夫之婦，而圍在外面的清一色都是女學生。

學生自然是沒什么錢，但并不妨礙她們看美男。

喬曼目的單純得很，她來這里純粹是為了強身健體。

張楊對那些花癡粉絲好一頓安撫，“這不是俱樂部安排嗎，我也沒辦法啊……別人拜托的，大家都是朋友，我哪能拒絕呢，臉上不好看……對對，行，下次再幫看幫看。大家應該都還沒吃飯吧？都去吃晚飯吧，散了吧。”

張揚溫柔地勸說著，這些女孩子卻又都義憤填膺起來，但看男神都這么說了，只得悻悻然離開。

有幾個女孩子離開時還憤憤不平的說，“看來男神是被人脅迫啊，他也不想當那女人的教練吧？”

“肯定是的，男神這么溫雅如玉的一個人，竟然不能自己選擇學員，好可惜。”

“聽說高級教練是可以自己挑選學的，只是寄人籬下，有時候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男神肯定很缺錢啊，要不然我們大家給他籌錢吧，這樣他或許會開心些！”

“錢我家里多的是，要是男神肯收，我身家都送給他又何妨，只要他肯陪我……”

聲音越來越遠了，最后說了什么倒沒聽見了。

但喬曼的聽力異于常人，自然是聽到了后半段，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又見張楊的一張俊臉遍布冰霜，想必他也是聽到了的。

他惱怒中帶著點羞色，看了喬曼一眼，“你笑什么？”

“我沒笑什么呀，你想多了，”喬曼笑意斂了些許，“嗯，其實吧，有人肯包養還是挺好的，說明魅力大呀，哈哈！”

張楊：“……”

喬曼看著他一本正經道，“你真是缺錢？”

張楊眼一瞇，“是啊，我很缺錢，你給我？”

“……好呀，這有什么，”喬曼的笑凝住了，她無旋朵以前是有很多的金銀財寶，但如今的她卻是窮光蛋一個了，她話一轉，生硬地道，“……你想得美！”

要是有以前那么多的財寶，隨手給人家一個兩個的，也夠一輩子生活無憂了，但也只能是想想，唉。

“沒有還裝得這么大方！”張楊懟了回去。

“嘁！”喬曼哼了一聲。

“你跟我過來，”張楊頭一偏，向樓梯口走去。

喬曼沒動，“干嘛去？”對方不說清楚，她可不會隨便跟著走。

“還不跟上來？”張楊上了幾層臺階，回過頭發現她人還站在那里，不悅地道。

喬曼知道那里上去是二樓雅間，是給一些鉆石會員健身的地方，她雖然從來沒有上去過，但也知道，高級教練一般都是呆在這個地方。

“快來，時間已經很晚了，你不是要健身嗎？”

“干嘛要到二樓去？”

“因為我不想再被人參觀。”

喬曼哼道，“我還以為你挺喜歡這種被人圍著的感覺。”

“有時候是沒辦法，本人是活招牌。”

看到張楊又往前走了，喬曼只得跟了上去。

葉雨秋也在那兒，去看看她也行。

二樓的空間比起一樓的要小將近三分之一，還有三個緊關閉著的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二樓的運動器材和一樓的似乎要高級貴重一些，還有就是數量沒有那多。

葉雨秋正在做著拉伸運動，而一個長相十分帥氣清爽的男人站在她邊上，說著什么，大概是指點她一些動作要點，而葉雨秋則十分認真地聽著，不時地調整姿勢，她做得很認真，連有人上來了都不知道。

倒是李起運則看了張楊和喬曼一眼，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示意，便又對著葉雨秋說話了。

張楊道，“你看，你朋友悟性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