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涼隱忍著,可姜玉璃力氣卻也不小,他又怕動作太大,傷到玉璃。
“阿璃,乖乖的,你這樣,師父……會……”
“會什么?”
阿璃輕喃,緋紅的小臉,透著燭火的光,深深吸引著韓涼。
原本已經(jīng)長成美麗少女的玉璃,在他懷中已不能像小時候那辦,但……
更讓韓涼心動的是,玉璃竟然噙住了他的下唇不肯松嘴。
酒的作用,讓韓涼也覺得有些醉了一般。
他翻身,讓阿璃躺在自己的臂彎里,才找了個斜靠的姿勢,讓玉璃能夠靠的舒服些。
小時候,韓涼也常讓玉璃這般靠著,耳邊故事,一夜天明。
只是現(xiàn)在:“阿璃,你這個小壞蛋,再有下次的話……”
師父就不忍了。
宿醉的難受襲來,姜玉璃只覺得腦袋有點兒疼。
昨天跟連城穎一下子就灌了三壇子下去,真的是難受。昨日的消息,怕是錯過了。得趕緊叫梓葉去打探。
咦?枕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軟和了?而且,還有溫度,好暖。
等一下,這被子的質(zhì)地不對啊。
玉璃的小手先是摸索了一番,然后猛然起身,揉了揉眼睛。
韓涼瞪著一雙眼睛,一只手臂好像廢了一樣搭在床頭。
“師……師父?!”
姜玉璃立刻低頭,看見自己的身上衣服單薄,轉(zhuǎn)頭就掉到了床底下。
“小心點。”
“師父,昨天徒兒喝多了……有點兒不記事兒……而且,沒睡好,我先撤了?”
玉璃說完就躡手躡腳得想要離開,韓涼一個閃身,從床上到了她的面前。
左臂還疼的很,他滋溜一聲,趕忙說著:“是誰沒睡好?我這條胳臂,怕是要廢在你腦袋底下了!
玉璃尷尬一笑,只能上手幫他按按。
酥麻的感覺,讓韓涼更為難受。他收回了手臂,抻了抻懶腰,“得了,阿璃還是算了吧,我是想要提醒你。穿這樣出去可不行。”
玉璃才想起來,自己穿的單薄。
韓涼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膀上,“昨日你的衣服臟了,現(xiàn)如今沒干呢。要是你非要現(xiàn)在出去,就穿我這身吧!”
玉璃瞇著眼睛,道歉也不是,道謝也不是。
怕是把昨日的點點滴滴忘了個大半,怎么和師父回來的?不是在東宮賞竹子嗎?黑鳳凰的消息如何了……竟全都因為那三壇子酒拋諸腦后。
“梓葉,梓蘅,收拾東西,回姜府。”
“誒,等等。”
韓涼再度拉住了姜玉璃。
玉璃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愧疚和尷尬,充斥在兩個人之間。
“今日拜過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會回姜府。你便一個人回去,為師不放心。一起。”
說吧,韓涼就先離開了,留下玉璃洗漱。
梓葉和梓蘅進來,看到紅著臉的玉璃,不覺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死丫頭,笑什么!”
三人瞬間打鬧起來。
收拾停當,韓涼已經(jīng)準備好了東西和馬車。
“師父,沒有必要吧,這么多東西?”
韓涼想了想,點點頭,“為師家中無人,可娶頗為一件大事,不可馬虎懈怠,命人稍備彩禮。為師知道,阿璃不會在意這些形式。”
“這還形式?”
姜玉璃穿著韓涼的外披,站在馬車前邊有些愣住了。原本只看到了眼前這點,彩禮二字,她又抬頭遠處看去,這隊伍竟望不到頭。
這些東西,可比太子娶姜厭生給的彩禮還多。
超皇家的儀制,怕也只要韓大將軍敢這么做了。
姜府,姜厭生下了馬車。
昨夜春宵,軒轅毅極盡溫柔。二人私語,已將如何對付姜玉璃聊了個遍。
新婚之夜,還要想著怎么對付她,著實讓厭生不快。
“厭生,昨天不是說好的,不要不開心了嗎?”
軒轅毅,一手攬住了姜厭生。他笑容溫滿,腦子里想的卻是姜玉璃。
今日見她,便要讓她后悔沒有……嫁給……他?
心里這么想著,卻見將軍府的儀制和馬車一起到了。
韓涼先下車,然后把穿著韓涼衣服的姜玉璃也抱了下來。
“臣,參見太子,太子妃。”
玉璃也跟著行禮。
姜厭生是看呆了。
“這后面的隊伍是什么呀,給本宮和殿下的賀禮嗎?將軍您又何須破費呢?”
韓涼的態(tài)度,軒轅毅原本就沒看明白。
可他也知道,這后面的不是什么賀禮。
但姜厭生不懂,她高興地沖昏了頭,根本沒有多想。卻想著,這韓將軍還是要拉攏太子,自然借著機會想要會上他們的好處。
軒轅毅拍了一下厭生的肩膀:“時辰不早了,咱們先進去。”
“太子妃,這些東西,是給阿璃提親的。三小姐回門,七小姐提親。這不是一段佳話嗎?”
韓涼話畢,姜玉璃就能看到厭生臉上的難看。
軒轅毅拉著她進去,百般的恩愛,在眾人眼里,也不及來提親的彩禮顯眼。
玉璃這下知道了,姜還是老的辣。
師父呀,早就準備好了這一集猛料,讓姜厭生毫無還手之力。
再想一下昨天……
玉璃不覺又害羞起來。
“害羞什么?為師即承諾了你,便不會反悔。滿天的煙火,難得的戒指,還有去你從前的委屈。從今往后,你是韓某人的妻子。無人再敢傷你。”
韓涼說話間,便牽著她的手,二人并肩往里面走。
這是算正式提親了?
要見爹了嗎?
姜玉璃滿臉問號,只是小醉了那么一晚上,怎么就,進展這么快呢?
顯然幾遍玉璃不相信,其他人也不會不信。
那些奴婢們再看這些賀禮,也沒有人敢要小瞧怠慢了她。
“小姐,您別緊張了。老爺只是,單獨和韓將軍說話。從前議事的時候,多少次單獨一起。也不見小姐您緊張成這樣。”
梓蘅看著玉璃手里的衣服都快被自己搓爛了,急忙安慰。
她坐不住,便在梓葉梓蘅身前打轉(zhuǎn)。“這能一樣么,韓涼原來是我?guī)煾福艺n業(yè)全優(yōu),一直都是尖子生。自然不會有問題,無甚緊張。現(xiàn)在是嫁人,要嫁我?guī)煾浮羰俏摇?/p>
若是爹不答應(yīng),那要如何?
其實玉璃不在乎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韓涼可以不在乎嗎?她不能累了他一世英名,如此這般照顧啊!
冰藍若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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