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璃擔心，所以開門的時候毫無準備。

可門剛打開，韓涼的身上迸發出來的斗氣，沖擊而來，玉璃一個不小心，向后退了好幾步。

梓蘅立刻上前，扶著玉璃：“七小姐。”

韓涼擰著眉頭，似乎聽見了梓蘅的叫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噗得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師父！”

石老明明說過，師父不會有事兒，而且師父的傷確實好的比平常人快很多，怎么還會吐血？

“梓蘅，看下！”

梓蘅立刻上前把脈，卻沒有任何的問題。她搖了搖頭：“將軍，沒有問題。”

韓涼的嘴角上揚，拉住了玉璃。

“梓蘅，去倒點兒水來。”她吩咐著。

“奴婢這就去。”

韓涼把玉璃拉到身邊坐下，然后解釋著：“師父沒事兒，只是這次對方的斗氣很強大，吸收不太好！”

吸收？

“這就是為什么石老說，你遇強則強對嗎？你吸收對方的斗氣，可以轉化成自己的。”

韓涼點點頭，“我沒有什么天資，唯獨可以用別人的力量來改善自己的力量。只是一次性過頭，也沒有辦法完全消化，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件事兒，沒人知道。”

“沒事就好。”

“原來你，這么關心為師？”

韓涼整個人湊了過來，姜玉璃微笑低頭，“師父，以后不要嚇唬我。”

“還叫師父啊，不知道是誰說的，要嫁給我？”

韓涼突然詢問，玉璃竟一時間沒有辦法接上。

梓蘅端著水進來，玉璃就親自下手沾濕毛巾，為他擦拭嘴角。

他抬手，拉著玉璃，看她一身夜行服，不禁又問：“你……去哪了？穿成這樣。”

“被發現了……師父，你要相信徒兒，徒兒這么做都是為了師父好！”

姜玉璃隨便撒嬌一笑，韓涼也不追究了。

他摸了摸玉璃的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的能力大戰之后，就更上一層樓了。

軒轅毅的事情，師父不要插手的好吧？

“想什么呢？”

“沒……”

姜玉璃的為難，全都看在韓涼的眼睛里面。

她不想說，韓涼也沒有要追根究底：“嫁給師傅，不應該是件開心的事情嗎？眉頭都要皺成山字了。”

他以為因為自己的無趣，要她悶了。

“師父！不要再打趣徒兒了，皇上最近，怎么樣？”

“大賽在即了，皇上很關注你們這批學子！”

韓涼說著用手掐了掐的她的耳垂。“你呀，是重點關注對象。你爹，恐怕也不會這么輕易答應咱們的婚事。”

“嗯……我知道。”

姜玉璃有些失落起來，韓涼忽然說道：“有個地方要帶你去。”

玉璃點點頭。

是夜，月明星稀，清風徐徐。

韓涼單匹馬，環著姜玉璃一起，出了將軍府。

北城郊外，樹林旁邊湖邊，沒有人煙。

“師父，你怎么想著帶我到這兒來。”

“你看！”

湖的另一邊，忽然煙火四起，天空宛若白晝。五顏六色的煙火，照亮了整個湖面。

靜如明鏡，湖水里的色彩暈開，姜玉璃從來沒有這么高興過。

從她廢掉天資的那一日起她就沒有如此暢快過。

師父……

這個時候真不應該想起前世，但慘死和姜苒的哭聲，都讓她沒有辦法忘記。

“姜玉璃。”

“師……師父……”

韓涼忽然叫她的名氣，牽住了她的雙手，讓她面對著他。

她被他的認真拉回了現在，“阿璃，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你要想好，師父年紀比你大，死的比你早，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給我？”

話出突然，姜玉璃整個人愣住了。

從前她真的不知道，韓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只覺得臉上發燙。

“臉紅什么？不是你光著腳跑來追著師父，說要嫁給我的嗎？”

說著，韓涼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中。

玉璃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這就是安穩的感覺。可她好害怕，軒轅毅野心勃勃她害怕，姜厭生不擇手段她害怕。她的眼睛忽然濕了起來，淚水模糊了視線，打濕了他的胸襟。

“怎么了？我以為小阿璃長大了，卻還這么愛哭呢？”

他用手指細心地擦去她的淚水，阿璃破涕為笑。“師父！”撒嬌的語氣，讓她任性一下吧，就在師父懷里任性。

“這個送給你！”

說著，他張開手，一只馴獸短笛出現在他的手中。

藍光優雅，笛體通透。

“馴獸笛！”

小時候姜玉璃就對靈獸非常感興趣，天資聰慧的她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靈獸的存在，并和它們打成一片。

但因為姜玉璃是小姐，養在深閨，規矩成人禮前不允許她馴獸。她總是羨慕姜贏和姜杉，加上師父的靈寵園。

她拿過短笛，高興地擺弄起來。

煙火之下，姜玉璃翩然舞蹈，短笛在手，音樂綿長。她并不怎么會吹奏，可周圍的小鳥，都跟著圍了過來，和姜玉璃一起舞蹈。

“阿璃，慢點兒，小心摔倒。”

他上前，摟著她，就這樣，一起坐在了湖邊，看著遠處的煙火。

“我今天，去找軒轅昶了。”

玉璃開口，不打算再瞞著他。

“嗯。”

“你為什么不問，我去找他做什么？”

玉璃好奇，轉頭爬在他的肩頭問他。

他也笑了，“阿璃喜歡找誰，就找誰，他要是欺負你，我就打到他認輸為止。”

玉璃咧開嘴角，笑聲如黃鶯一般，傳到樹林里面。

次日清晨。

玉璃醒來，剛好看到日初，身上的衣服是韓涼的，可是他人已經不在了。

她微微覺得有些冷，站起身四處尋找。

結果韓涼拿了一大堆果子過來，“醒了？”

“嗯！”

“大賽在即，你也是時候，該去選一匹自己的靈獸了。”

他把玉璃拉起來，然后果子遞給她。她剛要吃，卻被他制止了，“這個野果，是福音獸最愛吃的。你吃了，可就引不出它們來了。”

賽制里面也有靈寵幫忙的先例，雖然玉璃有把握就算是沒有靈寵，她也可以名列前茅，但既然師父說了。

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傳言中的福音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