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并沒有聽清楚這個人是誰?直到看了電話號碼才發現是李先生。
我問李先生出什么事了,他也沒有告訴我,只是給我發了個地址,讓我到了細說。
掛了電話,我看了一下地址,距離我們學校不遠,在我以前做兼職工作的附近。
找來了一輛出租車,我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下了車大老遠就看到李先生在路口站著,我小跑過去,人還未到便開始詢問:“出什么事了?”
李先生沒有回答我,只是招了招手,跟著他上了一處居民樓,進了一間房。
剛進門我就看到沙發的角落處蹲著一個人,他手里還拿著一塊枕頭,蜷縮著。
我有些納悶,但李先生卻帶我來到了那人的旁邊,指著對我道:“你來穩定穩定他的情緒!”
說完李先生便出了門,直到李先生離開,我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人身上,他用枕頭緊緊的蓋著自己的頭,發著抖,應該是受到了驚訝。
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又怕刺激到他,只能嘗試著跟他聊天。
可一番聊天過后,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根本不理我,并且把自己蓋的更嚴實了。
我眉頭皺了皺,這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心一橫,我也來了勁,一把抓住了他的枕頭狠狠地往外拽。
我這一拽不打緊,刺激到了他,他反應很激烈,還不停的大叫著。
我也下了狠心,死死的拽著不放,到最后枕頭還是被我給拽開了,那人的臉也露了出來。
等我打量看過去的時候,頓時就驚到了。
“劉瀾?怎么是你?”
此時的劉瀾跟上次的他判若兩人,他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就跟被人打了一樣,身上的衣服也被烤焦了,成了一塊塊的碎布。
我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看到是我的時候他整個朝我撲了過來,把我抱的緊緊的,接著開始嚎啕大哭。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了一樣。
被他這么抱著,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動也不敢動。
很快,李先生從外邊進來了,他徑直走過來,對我來了一句,找我還是沒錯的。
“快幫我一把,我出不來氣了!”我向李先生求救。
李先生拍了拍劉瀾的肩膀,劉瀾才緩緩的松開了我,情緒也鎮定了很多。
李先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開始發問:“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這話不是問我的,而是問劉瀾的。
劉瀾也坐在了沙發上,但他的情緒還是緊繃的,眼神還在很小心的打量著周圍。
我安慰了他幾句,同時提醒他快回答李先生的問題,不然誰都救不了他。
劉瀾瞟了一眼李先生低下了頭,幾番猶豫才道:“他來了,他來了!”
“誰來了?”我追問了一句。
劉瀾卻不說話,只是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開始磕頭求饒。
“閻玥,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上次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騷擾你了!”
說話的同時,劉瀾還狠狠地往自己的臉上抽了幾巴掌。
我剛想上前阻止他,李先生卻抓住了我的胳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同時示意我出來。
跟著李先生出來,李先生臉色很不好看。
“這就是代價!”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你是說上次他騷擾我?”我不傻已經能聽懂李先生話里的意思了。
李先生點了點頭解釋說因為上次劉瀾侵犯了我,激怒了糾纏我的那只鬼,今天那只鬼便來報仇了,得虧他在劉瀾身上留了一張符,這才算保了他一條命!
回想起剛剛劉瀾的樣子,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鬼占有欲好強。
要是這么一直下去,別說談男朋友,結婚生子了,恐怕連普通朋友都不能接觸。
我向李先生半跪了下來,讓他一定要把這只鬼給除了,我不想因為我害到身邊的任何人。
我只是個普通人,沒錢沒勢的,這鬼干嘛非要糾纏我不放呢?他明明可以去找那些有錢又漂亮的女人。
李先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起了我照片的事。
“我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提起這個,我就一肚子苦水,沒敢隱瞞把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全交代了,尤其是苒欣的尸體不見了。
李先生聽完眉頭當即就緊皺了起來,一張臉也滿是愁容,他問我:“什么時候丟的?”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個我不清楚!”
李先生走近了我,繼續問:“你剛剛說的王海是什么人?”
我一愣,這才想起來王海的事,我雖然告訴了李先生我被鬼強暴了,卻沒跟他提半點我賣卵的事。
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隱瞞,我恐怕要麻煩了。
我吞吞吐吐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又怕哪句話沒說對,在把李先生氣走,那我真就危險了。
李先生并沒有逼我,在看到我為難時,他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表示我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他不逼我!
望著李先生緊鎖眉頭的樣子,我也于心不忍,在怎么說他是為了我才牽扯進來的,這時候我還有所隱瞞著實是不應該。
一番猶豫下,我也把賣卵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李先生,同時把苦衷也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原諒我,我并不是故意隱瞞他的。
等李先生聽完,他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暴跳如雷,反而很平靜。
在沉默了一會兒后,他才問:“你對這個王海了解多少?”
我哪敢隱瞞,趕緊實話實說:“我們是偶然之間認識的,我對他并不了解。”
李先生又問:“也就是說,是在你賣卵以后才被鬼纏身的?”
我點了點頭,李先生開始分析了起來,我被鬼纏身十有八九是賣卵導致的,且這個王海肯定知道內情,我們必須找到他才能得弄明白這個鬼的身份。
李先生分析完便扭頭看向了我,審視著道:“你現在有沒有辦法找到這個人?”
我搖了搖頭,告訴李先生沒有辦法,從短暫的接觸下,他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只有他愿意出現的時候才有機會見到他,他要是不愿意出來,估計很難找到。
李先生眉頭挑了挑道:“此話怎講?”
我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后才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王海可能也不是人,證據就是今天明明是我們兩個一塊的,監控卻只拍到了我一個人這怎么可能?
除了鬼正常人都不可能會透明的,因此我懷疑王海是鬼。
李先生聽我分析完,思考了一會兒,最后才道:“鬼不鬼的,只有見了面才知道,你想辦法查查這個王海的底細,到時匯報給我!”
我點了點頭,又想到苒欣尸體丟失,詢問李先生有沒有辦法找到?
在怎么說苒欣是我的閨蜜,她的死我又有責任,如今尸體丟了,作為朋友,我不能坐視不管。
李先生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讓我還是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吧,這事要比他想象中麻煩的多,可能指不定哪天死的就是我了,有那個心思還是想想辦法保命吧。
說完李先生也沒在理我打開門進去了。
他的態度很明顯了,苒欣的尸體他不會管了,本身他要苒欣的尸體就是想從上邊查查,看能不能弄出一些線索出來。
如今有了王海這個人作為突破口,苒欣的尸體就不重要了。
我并不怪李先生見死不救,畢竟苒欣跟他并沒關系,他也沒必要為了這么一個人徒添麻煩。
長嘆了口氣,我也進了屋,此時的劉瀾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李先生正嘗試著跟他聊天,而他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從一開始罵李先生為神棍,到現在一口一個大師,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
尤其在得知李先生偷偷放了一張符保了命后,他就更是五體投地了。
我坐到了旁邊,劉瀾已經在拍馬屁了,讓李先生一定要救救他,多少錢都可以,只要能保了他的命。
而這次李先生一點也沒客氣,直接跟劉瀾提出了一萬塊錢的報酬。
劉瀾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同意了,并且當場付了五千定金。
有錢人果然是惜命的,我不由得一陣苦笑。
在劉瀾家一直待到了天亮才離開,臨走時李先生提醒我,不管這王海是人是鬼,我都要小心應付。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等下次要是再進警察局在想出來就很難了。
我點了點頭,向李先生的提醒道了聲謝,李先生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李先生走后只剩下了劉瀾我們兩個,劉瀾渾身不自在隨后像躲瘟疫一樣回了家,且把門也從外邊鎖上了。
看他這樣子,我倒是不怪他,我是個災星,沒有人愿意跟災星接觸的,很正常。
從劉瀾家出來我也沒有閑著,趕往了學校,今天有我的課,這幾天因為鬼的問題把課程都耽誤上了。
平時都是有苒欣陪我一塊上的,這突然變成了一個人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可一想到苒欣的尸體被盜我就很是痛心,我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會把尸體盜走呢?
下課的時候,主任找到了我,安慰了幾句大多是關于苒欣的,同時跟我提出換宿舍。
主任的好意我心領了,并沒同意,不是我不想換,而是沒有哪個寢室會要我的。
與其每天遭受排擠,還不如一個人住呢,至少沒那么多事。
黃色小紫人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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